“无功不受禄,在下岂敢夺人之物?姑娘只需告知在下何处可寻?”落风抬眼,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清灵美目,平静心湖,又起涟漪,一圈一圈,先鄙视一下,缓缓散去。
“呵呵呵,公子若是不收,只怕是遍寻不到了。”白凤衣依旧反手托腮,含笑说道:“据在下所知,那件舞衣是言儿自己动手绘制图纸,送于我庄中赶制而成,好似还付了加急的费用。公子若是不要,在下愿意接下。”
你倒清楚!收银两的时候为何不扭到手?想到银两,连美人多少有些心疼,小气的无骨虫,竟然多收了那么多加急费!想起红泪报价时,连美人咂咂嘴,双目却如盯着食物一般,小心肝都疼的一抽一抽。
算了,连美人扭头看了眼看似悠闲自得的无骨虫,撇撇嘴,舞衣已被夸赞,自己自不好讲舞衣乃自己设计,这无骨虫时不时冒出一句,倒是都说在点子上,只是说出的字字句句,为何都酸不拉几?就如那陈年醋缸,被人打破,漫天酸味。
无骨虫这一天比较以往所见均是不同,没事找事的冒出了一句,不是故意找茬,就是故意打岔,实在可恶。
“这是姑娘自己所绘?”落风漆黑双眸看向连言,带着磁性的嗓音略含惊异,不等连言应答,随即说道:“若是连姑娘舍得割爱,在下收下。”
原来如此!沉默少言的男子,竟是如此细心,出门在外之际,想到家中的妹妹所需,连言暗暗点点头,随即脑袋瓜子,急速转动,听着无骨虫没头没脑,纱纱已在此,就请了然公子替纱纱诊治一番,送件舞衣,顺便回个人情,想着便淡淡笑道:“落风公子与令妹感情倒是和睦,即是如此,此件舞衣就送于公子。迎上落风漆黑双眸,深邃一片,望不见底,幽暗眸光,璀璨如繁星,而此时,正静静看向自己。”
“既是如此,兰儿菊儿,你二人帮落风公子放好,切勿弄脏。”连言笑意盈盈,吩咐门外美人收拾好舞衣,包裹妥当。
落风正欲开口言谢,不由轻笑出声,忽见面前的佳人挪到了然身边,扬起如花笑靥,柔声说道:“了然公子,可否借一步讲话?”
了然微微抬眸,如画的眉目,稍愣一下,淡淡看向落风公子,轻轻点头应道:“好!”
笑意更浓,连言前方引路,口中说道:“了然公子这边请。”两人双双走向门处。
连言不由调转视线,动了动唇,刚欲开口,就听落风低沉嗓音,淡淡传来:“在下有一妹妹,淡淡说道:“并非是在下感兴趣,自幼喜爱跳舞,一直未曾寻到满意舞衣,在下听她提过一回,只是觉得姑娘手中舞衣很是别致,想替她捎回一件。
白凤衣俊美的脸上,浅浅笑意,狭长眸中,是我家公子请教连姑娘舞衣出处。”
连言掉头,一片阴冷,那回旋在眼底的暗流,就如暴风雨前的宁静,缓缓酝酿……酝酿……
那抹娇笑,带着讨好,带着诡计得逞的调皮,灵动的双眸,闪闪烁烁,粉色樱唇,散发出诱人的光泽,只是,那倾城的一笑,应道:“此舞衣是送至白庄主的颜衣庄订做而成,对着的,是了然。
白凤衣懒懒的斜躺,换了一手,托着下颚,凤目微眯,直直看向行至门边的两个身影。
若有若无,似有感应,只觉背上似被烫到,连言在门边停下脚步,疑惑回头,扫视一眼室内。絮飞公子一言不发,而后才撇撇嘴,霸气双目依旧带着质疑,落风公子低垂眼帘,若有所思,无骨虫懒洋洋的坐在那里看向自己。
再看被冷落已久的纱纱,就快梨花又带雨,正满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美目眨眨,紧紧盯着,眼中一片雾气涌起,哎呀呀,美人娘亲要哭鼻子啦!
为了亲亲美人以后不哭鼻子,连美人一狠心,并非购买。莫非了然公子真的对舞衣感兴趣?”
”
了然看向一旁看似悠闲,依旧出了房门。
四下无人来往,怕是都被高台上的美人吸引,思索再三,连言终于说了请求,而后焉嫣笑脸,抬头看着了然。
了然略一思索,方笑道:“连姑娘与浣纱小姐倒是母女情深,初初看来,浣纱小姐的病因与庞掌柜家那位病人并非相同。这样如何,待在下再观察一番再做定夺,可好?”
“多谢了然公子,劳您费心!”连言点头,紧紧看着自己面前佳人的白庄主,行礼称谢,两人又双双回到房中。
连家美人连哄带骗,终于让美人娘亲破涕为笑,安安稳稳坐下。
兰儿刚刚上茶,隔壁“水帘间”便传来一声恭敬叫唤:“公子!”
落风抬眼看向了然,随即沉声应道:“何事?”
“属下今日在一家店内发现一颗罕见明珠,特来禀告公子。如有冒犯之处,请姑娘见谅。”隔壁的声音恭敬答道。
“你且退下。”落风淡淡应道,随即起身对房中几人说道:“在下在凤翼翚城做珠宝生意,听说此处有珍贵明珠,特地寻来。花魁一战,虽未尽兴,但能结识诸位,连美人决定不管对错,却是在下大幸。下人来报,明珠已有下落,在下就此告辞。”
“落风公子好走。”白凤衣起身,对着落风公子抱拳行礼,态度倒也正经。
了然含笑看向连言,歉然一笑,随即对着连言轻声说道:“表象来看,应是民间流传药物,误食所致,怕是无法查出原因。就如连姑娘症状一般,怕是高人所为。在下实在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