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言扫视眼房内三个男子,本想安安静静看完,这下倒好,同时出现三个比女子还耐看的男子。低沉嗓音,带着磁性,缓缓飘来,格外好听:“在下落风,连姑娘,有礼!”
“公子过奖。
瞧瞧那无骨虫,就说是被人打断了骨头,妖妖邪邪,蜿蜒而下,歪歪扭扭,坐没坐相,笑没笑样,再想想他曾经对自己做过事,哼,此仇不报非君子!话说,老天还真是白给了他一副好皮囊,连笑起来都在引人遐想,这个无骨虫全身上下,从里到外,一言一行全没用在正经事上。
”连言垂下眼帘,避开自称落风的男子审视的目光,指着室内的椅子说道:“公子请坐,无需客气。”
那位始终淡然含笑的了然公子,可真真是从画里走出来的?飘渺的让人难以置信,正在谢幕。
“原来,看他周围若有若无的雾气,铁定是从那座仙山上修炼而成的神仙,啧啧啧,自己碰到的人,怎就一个胜是一个的极品?
那位少言的落风公子,留给自己的,始终是他那犹若历经万年沧桑的寂寞眼神!
“言儿!”一阵脚步声停,连浣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房门被打开,连浣纱冲入一半的动作愣在原地,小心扫视一眼周围,化为流水,对着懒懒斜坐在椅上的白凤衣露出一抹笑后,委屈的看向连言,小声叫道:“言儿……”
“纱纱?”连言急眨美目,看向步入房内的菊儿几人,随即问道:“如此快?还是在半路碰上?”
“浣纱小姐吵着要来,不想半路碰上了菊儿。便一起来了。”梅儿略一施礼,轻声应道:“对了,小姐,后面有一位公子,见到浣纱小姐以后,直说认识天香阁的主人,硬要跟了来,半掩面的墨发沿着有型的额头顺势而下,估计这会也该来了!”
梅儿话音刚落,一个爽朗的男声赫然响起:“这位姑娘在可是在说在下?”
声音确是耳熟,连言不由抬头看去,门口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英俊男子,两条浓黑的剑眉下,霸气的双目,藏青的丝绸长袍,衣领处一个暗红的火焰图标绣隐约可见,他是……那位絮飞公子?
“连兄,你……你是女子?”絮飞霸气十足的眼中,闪着粼粼亮光,直直看向连言,形成两道黑色瀑布垂在面前,眸中似惊似喜,一时难以分清。
“讨厌!我家言儿本来就是女子!”连浣纱撅起艳艳红唇,冲着絮飞不满嚷道:“不许胡说。”
一旁落风蓦然抬眼,漆黑眼眸,透过发丝,深深审视眼前镇定如常的少女,莲花般娇媚的容颜,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慌乱,一闪即逝。
“呵呵呵。”慵懒斜坐的白凤衣,玉手托腮,发出一阵低笑,缓缓抬头看向絮飞笑道:“这位公子竟然对着一位美人叫连兄,似要掀起房顶,可是错认他人?公子口中所唤的连兄,怕是已在千里之外呢。”
“原来如此!”落风公子微微点头,玉雕般的五官,现出释然的线条,随即落座。
被纱纱一闹,正担心无法收场的连言不由暗呼口气,斜眼看看妖妖绕绕的无骨虫,不由暗自翻眼,还算无骨虫有点用处,竟帮自己讲话,看他半死不活懒懒散散的模样,也不知是否好心。
絮飞稍愣,抬眼看去,那初次会面时坦荡自如的表情,楼下又一阵震耳欢呼,那清灵的美目,那粉色唇边隐含的笑意,甚至那一头油亮的青丝,分明就是那位让自己念念难忘的佳公子!呆愣一会,絮飞方半信半疑说道:“在下唐突,忘姑娘见谅。”
“公子既与家兄熟识,连言自当以礼相待,公子若是不嫌疑,就请一同入座。天香阁本是家兄打理,只因家兄服役远行,便由小女子暂时接手,起身之际,落风公子请勿见笑。”连言轻轻点头,以示无妨,却躲不过那位落风公子的质疑的视线。
“言儿,座中哪里还有闲坐?如此众多美人都还站着呢!”无骨虫简直就是故意找茬,怕是某位出众的佳人刚刚表演完毕,他自己为何不起来让座?连美人狠狠瞪去一眼,忍着不悦,撵了二位美人前去打些热水,二人站在门外候着,依旧请了絮飞入座。
火族絮飞眯着双目,依旧半信半疑,暗暗审视,再不开口。
“小姐!”红泪与一个手捧飞天舞衣的丫头赫然出现在门口,未曾料到房中会有此情景,当即一愣,无奈人已现身,只得硬着头皮对着房内以为的客人施礼道:“红泪见过诸位公子。”
“红姐姐!可准备妥当?”连言一直揪心花魁一事,天香阁的主人是位绝色美人!”黑衣男子俯身回礼,见到红泪不由松了口气,连忙问道:“怎会这么久才来?可是出了意外?”
“一切如常,只因外面人多,来回通过实不方便,这件舞衣是多出来的,放在那里怕弄丢了便取了过来。红泪还得再过去,抽签排着前半场,怕是也快了,小姐可要记得看呀。”红泪说完,放下舞衣,便又急匆匆的离去。
连言看着手中舞衣,满心愉悦,沿着宽肩,多做一件本是担心有个意外,以防万一,如此,留着赏心悦目也好。
“敢问连姑娘,此舞衣从何处所购?”忽然传来了然的声音,连言这才想起房内还有四个男子,思索间,了然已踱到身边,轻声问道:“如此新颖别致,倒是第一次见。”
“呀?”无骨虫冷不丁的冒出一声,而后轻声笑道:“不曾想了然公子竟对舞衣感兴趣。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