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泪真是万事周全。本公子今日便前去拜访那位新庄主。”连言一双美目含笑点头道。而后伸直双臂,任由兰儿与梅儿整理一袭白衫,竹儿已端来洗漱用水放置好,待兰儿替他梳理完毕之后,才起身说道:“今日本公子前往‘颜衣庄’,菊儿兰儿随本公子一同前往,梅儿竹儿照顾好纱纱,不许让人欺负。也尽量不要让她惹事。”
“公子对她二人还不放心?”兰儿递上刚泡好的清茶,笑道。
“昨日纱纱倒是安分,希望一直如此。”连言接过微微笑道,却清楚心头的不安是不知由来的逐渐加重。
竹儿行至门边停下,手中端着水盆,回头轻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几日浣纱小姐不知为何一直安分,也很少惹事。”
“哦?那纱纱心情可有异常?”连言不觉又微皱秀眉,轻轻问道。
“浣纱小姐未曾有异常,只是安静了许多……”菊儿见竹儿已行至门外,接口道。
“你们几个可是忘了?”兰儿从连言手中接过茶杯,笑道:“再过一阵子就是公子的一十七岁的生辰。每年公子生辰之前,浣纱小姐就会特别安静。”
“还是兰儿有心,不说本公子倒是忘了!”连言轻击双掌,点头惊道:“纱纱确是如此……不多话,本公子即刻前往‘颜衣庄’一趟,早去早回……”
梅儿递过折扇,连言伸手接过,口中吩咐道:“竹儿若是去了兰厅,和红泪说上一声。梅儿先去看看纱纱醒来没有,若是醒了先哄着她,就说我很快就回来。”
“是,公子!”竹儿梅儿齐声应道,便各自告退去了。
天香阁的后花园中是一片山环水绕,曲径通幽,鸟语花香的景象。
三人迈出翠竹林下的逍遥居,沿着青石板铺就而成的路来到园中,一路说着闲话。
“喵……”一声凄厉的猫叫传来,打破了如画的景象。
这声猫叫实在凄厉,三人不禁站住抬头看去,院子围墙之上,三只体型高大的猫正相互奔跑嬉戏。
“岂有此理!现在的猫儿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瞧瞧,这都跑到人家里头来了。”菊儿口中愤愤的说道,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小石子,朝着那三只大猫掷去。
石子正中其中一只野猫,“喵……”那只大野猫受惊猛然蹿向院中,直直的朝离墙面最近的兰儿扑来。
“哎呀……”兰儿惊叫一声后一时呆着。连言眼疾手快一步上前,手中折扇狠狠一挥,甩向扑向兰儿的野猫。“喵……”一声惨叫后,野猫连同那声惨叫一同消失在院中。
“吓死我了,还以为兰姐姐会被那只野猫抓伤呢!那可是我的罪过啊!早知就不扔那只野猫的石子了。”菊儿轻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又懊恼的娇喘着说道。
连言轻皱眉头看着手中破损的扇子不语。
“这可如何是好?为了替兰儿挡下那只可恨的野猫,竟然毁坏了公子这把上好的白凤扇……”兰儿拿过连言手中握着的扇子,眼中已是泪光盈盈,满脸愧疚。
“兰儿菊儿都无须自责,为了兰儿的花容月貌,就算毁坏十把白凤扇也无妨。待我们从‘颜衣庄’回来,路过街角的‘扇缘’,可去询问是否可以修复。”连言微微一笑,轻声说道,看着手中的扇子,若有所思,难不成从昨日至今的不安之感就是这把扇子被毁?
“是,公子。”兰儿口中应道,却是依旧满脸自责。
一旁的菊儿也轻声劝道:“兰姐姐就不要自责,都是菊儿的不是。想那‘扇缘’是缘来镇最好的扇店,定然有办法修复。”兰儿一听方才勉强露出笑意。
连言不再多言,与两位美人穿过兰厅,出了天香阁的朱赤大门,朝着“颜衣庄”方向走去。
“颜衣庄”占地面积颇大,地处幽静之地,远离喧嚣的城镇。庄中四季植物各处东西南北四处,景观处处独特,院中尽显四季风景,可见前庄主是个爱好花草之人。
走过散发着青草味林荫小道,远远看到“颜衣庄”三个镀金大字明晃晃的镶嵌在一块崭新的红边白底的牌匾上,少有的颜色搭配却平添了庄门的典雅高贵,竟让人意外的过目难忘。看来,“颜衣庄”的新庄主也是个眼光独特之人。
兰儿轻轻叩响了那图案精美做工精细的白色镂空铁门上两个铜环,口中高声喊道:“庄中可有人在?”
一位约莫五十多岁、精神抖擞、身穿灰色劳作短衫的老汉从碧草青青,绿荫缤纷,一片鸟语花香的花园中沿着一条大理石板路小跑而来,口中说道:“来了!来了……”
老汉拉开门,上下打量三人,疑惑的问道:“请问三位是……”
“在下是‘天香阁’的连言,这两位是在下随侍。今日特地前来拜访‘颜衣庄’的白庄主。”连言上前一步连忙拱手行礼,和蔼的对老汉说道。
“天香阁?”老汉口中微微念道,而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原来是‘天香阁’的连公子?老汉钟回失礼了!”
“钟老伯,连言这边有理了!”连言微微点头,说道:“在下的管家红泪前两日来拜访过,递送了名帖,今日没有预约冒昧前来,多有打扰。”
“连公子不用客气,那红泪姑娘已与老汉提过了。”钟回忙应道:“只是连公子今日来的实在不巧,白庄主今日并不在庄中。”
“哦?不知白庄主何时能回来?”连言愣了一下,既而问道:“若告知具体时日,下次也好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