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将来谁是大燕的主人,只要他不伤害曦儿,父皇都认了,只要你好好的,不参加他们之间的斗争,凭你那几个兄长对你的感情,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皇甫正寒出声道,曦儿手里的权利足够她自保了,再加上她那几个夫君,只要她躲远点就好,皇家的斗阵历来都是围绕皇位,当初他也是手染鲜血才坐上这个位置,如今轮到了他的儿子,其实太子并没有太大的利益之心,只可惜将他推到了这个位置,曦儿可以保护好他,大燕的江山一早的主人早就选定,他最爱的儿子不会是皇位的主人。
“父皇是什么意思?”永曦问道,听父皇的语气好像坐上皇位的人不会是二哥一样?
如果不是二哥那会是谁?谁才是父皇心里最适合做皇帝的人选?大哥?还是三哥?又或者是六哥七哥?
最不可能的人才有可能?事实往往是残酷的,看来她一直以为能避免的皇室斗争还是避免不了,既然如此,她又怎么能袖手旁观,看着他们相互算计厮杀?
“父皇所走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听父皇的话,这一次不要插手。”皇甫正寒严肃道,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对女儿说话。
永曦闻言,第一次用陌生的眼光打量着父皇,然后低头苦笑一下,刚刚还口口声声说能将大燕给她的父皇如今又严肃地告诉她让她不要插手皇位之争?
她插手就一定是辅佐二哥登基吗?
为什么现在她到是看不明白父皇的意思了?
永曦这一次听话的转身离开,往宫外而去,她的心很乱,她要好好静一下。
御书房里,当永曦的身影消失后,皇甫正寒心疼地叹了口气,女儿是他的宝贝他怎么舍得伤害呢?可是如果不这么做,那小傻瓜是不会来争上一争的,大燕的天下他早就想好了接班人。
千百年来只出过女首领却没有出现过女帝,这一次他要亲手将她送上那个位置,曦儿手中的权利太大,只有坐上了那个位置,她才有可能真正的平安,而那几个孩子也才可以避免兵戎相见。
“出来吧!”皇甫正寒对着屏风后的人影说道。
萧叶从屏风后面出来,低沉一叹,“帝凰的路不好走,我们这样对她是不是太残酷了?”
“如果连你都动摇了,那么曦儿的路就更加难走了,今天她的路难走至少她还活着,难道你想等她无路可走的时候才下狠心?”皇甫正寒质问道,当初这个计划是他想的,如今实行了他又动摇,曦儿的若苦,那他这个做父亲的又岂能不痛?
“我没有动摇,我只是心疼。”萧叶低声道,那轻柔的语气让那随风飘落的叶子也恍惚一阵。
“没有动摇就好,你走吧,计划已经开始了,你以后就好好待在她的身边,要是曦儿有什么事,我一定毁了地宫里的一切。”皇甫正寒威胁道,他不是不信萧叶,他只是太过担心他的曦儿能不能承受将来要面临的种种打击。
“你放心好了,我若活着绝不让她先一步离开。”萧叶说完,转身从屏风后面的软床下离开,这个建国就有的地下宫殿里,他萧叶就是王者。
醉仙搂顶,永曦抱着一坛上好的桂花酿在喝着,平躺在那硬硬的瓦片上,那嘴边的酒滴随着阳光闪耀着,那美若天仙一般的女子慵懒地躺在高高的房顶,放眼望去,整个汴京城一览眼底,江上如此美好,怪不得哥哥们争相抢要。
帝王家的悲哀是成王败寇,自此兄弟之间无任何血亲之情可讲。
是她贪恋了,她没有答应父皇放手不管,既然他们要争,就让他们争个够,她到是要看看他们能冷血到何种地步?
在永曦专属的包厢里,白慕一扫那桌上的空荡的地方,立马勾起一个魅倒众生的笑容,推开窗户,轻轻一跃,人已经站在了房顶之上,看着那不远处抱着酒坛狂饮的女子,心不免一抽,早上还好好的,如今这么这般模样,心思顿时千回百转。
几步跨过去,白慕拿过永曦手里的酒坛,仰面饮下一口,那醇香而美味的感觉立马叫嚣着他的身体,好几天没饮酒了,不想这么想念……
“公主就要成亲了,白慕陪了公主这么些年,青春都奉献给公主了,不知道公主想给白慕一个什么样的交代呢?”白慕勾起一抹如狐狸一般的笑容,一身白衣站在顶上,那随风而摆动的衣物和发丝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心情洋溢。
永曦在争开眼角,看了一眼那个笑容满面的男人,一时间百感而来,白慕对她的感情从来不加掩饰,他和羽逍一样,只是他眼里爱慕和眷恋从来都那么明显,这也是当初让他离开的原因,江湖飘摇几年,不想他始终没有将她忘了。
姣好的样貌和上层的气质,在加上手中的权利,这样的男人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但是偏偏他痴恋着她,这么久身边也不曾有过一个女人。
如今她就要成亲了,断了他的念想也好,这个世界好男人还是很多的,希望有一天有人能好好珍惜他吧!
再次闭上眼眸,永曦淡淡道,“我放你自由可好?”
那轻柔而绵长的语气慢慢飘散在风里,白慕张扬的嘴角一下子僵住,那不可置信的眼眸里含着丝丝苦涩和痛意,恍惚半响,白慕再次扬起了嘴角,手里拿着酒坛往嘴里灌下一些,伤感道,“莫不是公主身边的能人多了,嫌弃白慕了?”
“不是。”永曦闭着眼,眉头轻轻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