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何?”白慕问道,心里压抑的苦痛在身体里叫嚣着,其实再能忍的人,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他一直想顺其自然,却不想别人捷足先得,他一直想等她成长,却不想别人先手手为强,他一直想为她壮大势力,却不想别人早为她铺好路段。
他一直想为她做些什么?可是最后他做到了,却也离她远了,她的心再大,装了那么多人,空余的位置却不想让他填了,上天何其残忍,让他盼了,等了,爱了,最后才告诉他晚了。
“你为我连青春都搭进去了,总不能最后连命也搭进去了?”永曦出声道,白慕为她做的已经够多的了,给不了他希望她也不想给他绝望,退一步海阔天空,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女人若是为了一个男人消耗了青春,只怕到死也会耗着,我虽然是男人,可是却如同女人一般小气,白慕今生今世都会缠着公主,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若是公主嫌白慕无用了,那就杀了白慕,但要记得将白慕葬于公主旁边。”决绝的语气和悲凉的神态让白慕整个人看起来低沉而唯美。
永曦争开眼睛,眼里的感动和心疼一闪而过,轻跃而起,永曦拿过白慕手里的酒坛,出声道,“执行任务之前不能喝酒,下次再犯,你就自己离开吧!”永曦说完,脚下轻点,几个闪身之间就已经不见踪影。
白慕回神苦笑一下,她终究是舍不得的,心软是她最大的软肋,这是熟悉她的人所通晓的弱点,他们怕别人利用她这个弱点,却不想他们一直在利用她这个弱点。
夜晚降临,当所有宫人在永曦的示意下离开后,她望着床上那件鲜红的嫁衣,突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幸福过头了,四位夫君,古往今来第一个娶夫的女子。
羽逍和夏天回来的时候,再四大美人的示意下走进内殿,当看到床上那铺展开的大红嫁衣时,夏天的眼眸一暗,握住剑柄的手有些僵硬,羽逍也楞了一下,然后走进去,留下傻站在门外的夏天。
屋里的烛火通红明亮,夏天第一次觉得红色那么刺眼,有种液体仿佛要从眼眶滑落,来不及转身就看到永曦拿打量过来的视线,仓皇转身,留下一个步伐不稳的背影……
“他受伤了?”永曦问道,夏天虽然显小却是很稳重的人,很少看到他失态。
羽逍望了望那远去的背影,低叹一声,轻声道,“他受了伤,很重。”
“谁伤的,他功夫那么好谁能……”
“你……”
“我……”永曦指着自己,一脸莫名其妙。
“他爱你。”羽逍解释道,夏天的爱是最伤人的,因为不是她看不见,而是她吴以为是手足之情。
“爱我?”永曦微微有些吃惊,她一直以为只有白慕和羽逍,夏天和她不过是姐弟之情,虽然夏天比她大,但是她的心理年龄早就可以做他的姐姐,而她也是一直将他当成弟弟看待的。
这么些年了,她想过和谁在一起也没有像过夏天,毕竟,他那张童颜每每都让她有疼惜的冲动,当然,那只是单纯的母爱泛滥。
“可惜了,又是受伤害的孩子。”永曦叹息道,不是她不给机会了,而是她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
“他不会放弃的。”羽逍出声道,遇上这个女人,聪明如他们都学不会放弃。
永曦闻言,收回目光,转身拿下床上的嫁衣,淡淡道,“改天我教育教育他。”
“呵呵……”羽逍闻言,轻笑出声,他仿佛已经看到夏天被曦儿摧残的一幕了。
永曦白了他一眼,然后拿起嫁衣在身上比了一下,问道,“好看吗?”
烛火印美人,如暖玉生香,红衣如血,沁如凤凰于飞,让人晃花了眼,羽逍走到永曦的面前,深深的凝望着永曦,那如桃花一般的肌肤仿佛擦上了一层胭脂,红得诱人品尝。
“很美……”羽逍的话落吻也跟着下来。
永曦拿在手的嫁衣骤然滑落,那柔弱无骨的双手随着羽逍的吻而攀上了他的腰身,五人的婚礼如何洞房?她只是想给宋柏松一个完美的洞房之夜,在那之前,她得先提前将这最后落单的家伙给上了,省得到时候心里惦记,既然知道自己是爱他,永曦就顺从自己的心意,在羽逍的吻落下时,用热情的动作来回应着他。
羽逍在急促的呼吸里紧紧的搂着永曦的身子,那笨拙而轻柔的湿吻让永曦有些小小的窃喜,急切却不想伤害她,那生涩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但该死的她还很开心,仿佛宣示她的所有权一样,永曦缠住他的舌头,两人一闪一躲的嬉戏着,直到良久才分开。
那相互摩擦的身体早就滚烫如火,衣衫半解,永曦放下高高竖起的头发,三千青丝披散下来,那粉若桃李的面容显得娇媚不已,羽逍一把将永曦抱到大床上,身体随即覆盖下来……
不一会房间里唱响着男女交织的呻吟和喘息声,一夜很长,春色慢慢上演……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顾影怜和宗政浩宇的成亲的日子,永曦和萧叶,公孙明朗,宋柏松,羽逍的婚礼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因为是娶夫的关系,所以皇甫正寒赐了一座很大的公主府给永曦,公主府在城中最热闹繁华的地方,永曦知道,这是皇甫正寒让她退出政治核心的用意,公主不管是娶是嫁,从今往后都不再是纯正的皇家之人,另立府邸就像是她那些哥哥一样,虽然是皇帝的孩子,却不在是公主,而是将军,一个手握权力的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