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彤玥眉眼含笑的点了点头,倾身斜靠在风绝痕的胸膛。凤眸盯着他光洁的下巴,有人陪在身边守护自己,感觉真不赖!
沧溟镜深深的被南宫彤玥一番话,所震撼!久久的细细思索话中之意,待消化后带着疑惑欲言,却被南宫彤玥明艳的笑容感染,心中积压的疑虑,瞬间豁然。低低的笑出声来,突然,便觉得这二人的互动有些刺眼,心内有丝异样。敛眸说道:“南宫小姐这般奇女子,世间无二。若镜与战王一般有幸,愿放下所有而无悔!”
此言一出,气氛微妙。稍带着点脑子的都知道其含义,更何况几人都不是普通之人。见氛围僵住,一直没有搭话的霍馨儿戏谑的说道:“莫不是缪斋不在,太子没有银钱付账,所以迟迟不见上菜。本郡主早膳也未用,如今饿的慌了!既然说了请客,可就不许反悔!”霍馨儿笑着睨了一眼沧溟镜,打趣的说道,脸颊两边泛着深深的酒窝。
“唉!如今想吃一顿安稳的饭都难,还让不让人活!”南宫彤玥躺在战王府‘倾玥阁’嘟囔着。想起中午那餐饭就胃疼,最终还是未吃成。霍馨儿话落,沧溟镜便有要事,急匆匆的走了。不过也算有些收获啊!
“你呀,就成天想着吃,怎么不想想我们成婚之事?还有两日,你便要临门了。想好要什么婚礼吗?”风绝痕没好气的戳着南宫彤玥鼓着的腮帮子,认真的说道。这几日凡是一想着快要把她娶进门,都兴奋的夜不能寐。细细的数着日子,却总觉得日子过的这般缓慢。
“想的美,本小姐可是金贵的很,聘礼未下就想把本小姐给娶走?做梦去吧!”没那么便宜的事儿,唉!真快,转眼间就要嫁人了,不知道爹爹怎么样了。
“本王不是给了你手镯吗?嫁妆就在那儿,其他就没了,等你嫁过来,本王人都是你的了,更何况这些身外之物呢!目光短浅的傻丫头。”风绝痕躺在藤椅上,微眯着眼晒太阳。至从接到圣旨起,怕她住不习惯。便叫人建造了一座与她闺阁相仿的院落。看着她动容的红了眼眶,心中有着百般滋味。真是很容易满足的傻丫头呢!
“哼……小气,净说冠冕堂皇的借口。”捏着风绝痕细腻似女子的脸,做着鬼脸。笑眯眯的说道:“小样,老实交代,你对玄王干了些什么?让他如此迫不及待的召集远在封地的兵马?”
“有什么好处?一般人我可是不告诉她!”食指勾起脸颊发丝,眼里含笑的学着南宫彤玥对沧溟镜的表情。
“小气鬼,算了,既然你不给本小姐聘礼,本小姐给你下聘礼,让你倒插门!”说罢,便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黄色锦囊,甩在风绝痕身上。
风绝痕见她气嘟嘟的模样,有些不以为意的撇了一眼。接着,看到黄色锦囊的图案,脸色瞬变,颤抖的捧在手心,沙哑的问道:“你是如何得来的?”
“这个吗?哦!是有次夜探皇宫在皇后寝宫拿来的。有什么问题吗?”南宫彤玥吃着葡萄含糊的说着,她这人最爱吃的水果就榴莲与葡萄了,‘吧唧’囫囵吞枣般吃着。
沉默半响,眼底充满阴霾,低哑的嗓音说道:“这是兵符,想必你也知道,不然不会拿。此锦囊有三个,一个在霍馨儿母亲那儿,一个在我这里。但是他们都以为我的是母妃传给的。但实际上是皇奶奶给的,而母妃那个,在我几岁时,元帝夺位时便不见了。”应该是母妃与锦囊一同不见的,皇后?皇后……呵呵!手上青筋暴鼓,锦囊骤然收紧在掌中,母妃,孩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定!
“这么说来,就是被皇后……”意识到欲出口的话,猛然闭嘴。事情并不像表面如此简单的,似想到什么,从腰际扯出在德妃暗室发现的金色珠子,递给风绝痕,“你说这是什么?”
‘轰’似一记响雷劈在风绝痕心头,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伸出的手指颤抖,平时泛着淡淡凉意的手,此时一片冰冷。指尖不稳的抓着南宫彤玥掌心的金珠,那细微的亮光,刺痛风绝痕细长的双眸。这是……
“这是我……父亲,给母妃的定情信物。”喉咙干涩,艰难的吐出几字。
“这……可这是我在德妃密室发现的啊!那里面还躺着一位……”南宫彤玥脑间涌出一个想法,惊愕的张着嘴巴,若是如此,那伤害风绝痕母妃的就是香扶音了。可是那脉象……欲言又止的睨了一眼风绝痕,不知道他是否能承受,做出冲动的事情。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快告诉我!?”风绝痕霎那间抓住南宫彤玥的手腕,用力的摇晃着,眼里布满血丝,怒吼着。
“你能不能冷静,痛!快放手。”
被南宫彤玥的痛呼惊醒了癫狂的风绝痕,自责的拍打着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喃喃的低声道:“对……对不起,我……我失控了。”
“不用道歉,我能理解。密室有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穿着一件绣着紫色曼珠沙华的花,我才会好奇的走过去,替她把脉。但是因为常年的不见天日与一种极为罕见的剧毒,脉象微弱。不能移动,否则不能保证她是否会……”南宫彤玥没有把最后几个字说出口,如今那几个字对充满希望的男子来说,是那般的残忍。
“走,带我去密室看一看。”风绝痕的声音带着颤意、哀求。如此高傲的男子,如今为了那微乎其微的念头,放下身段,似一只受伤的困兽,这般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