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现在!”说罢,便接过南宫彤玥的茶杯,黝黑的大手微微哆嗦。一咬牙心一横,闭上眼睛,一口气咽下去。
还未等缪斋喘口气,就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肚子似气球一般越鼓越大,在快要撑至极限时瞬间停止。接着,四肢也迅速膨胀,都在将至爆破时停止。
“嘭。”一声巨响,雅间众人皆被眼前景象震惊,失态的跌倒在地,唯独南宫彤玥一人淡定的品茶。
男子一个巨大的响屁,气流击破了雅间的墙壁,膨胀的肚子瘪了下去。南宫彤玥不知从哪抽出一把匕首,放在掌心转动,接着飞快的甩出,又回旋到南宫彤玥手中。而缪斋头上出现一条划痕,越来越大。慢慢的在众人瞪大眼睛,紧张的咽着口水的注视下。像一件艺术品一般,整块人皮慢慢脱落,整块掉在地上,似一套连体透明衣。缪斋整个血管筋脉、内脏皆裸露在外,见着自己的模样,直接两眼一番昏倒过去。
被响声吸引过来的人,胆小的都昏死过去,有些吓得尿了裤子。甚至一些变态的,一副浑身兴奋的颤抖的表情。雅间内,三人已回过神来,神色不一的盯着,围着缪斋观察的南宫彤玥。
“这次的实验品不错,似乎比上次改进了不少。哨……”拇指与食指合成一个圆圈,放入嘴里吹响。不一会,出现一位全身裹着白布条,只露出一双空洞的眼神,仿佛是一尊没有灵魂的木乃伊。“把他裹好,放入沸池泡半个月。”
“南宫小姐是否要经过镜的同意?”见南宫彤玥要带走缪斋,打量了一边拖着缪斋的布偶人。有些明白她要做什么,怎么肯给他们带走。
“西晋太子是要他死吗?呵……欺负本小姐男人,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死去,等折磨够了,定当打包给太子送去。”心里冷笑,如果不是为了缪斋,本小姐可就没这么多闲工夫与你磨叽。
风绝痕对南宫彤玥的话很受用,心里乐滋滋的,丝毫没有以往的风范,典型的妻奴,还未成亲就被吃的死死的。宠溺地摸着南宫彤玥柔软的秀发说道:“太子不是要切磋?却一字未语,耽搁了一炷香的时辰。本王都饿了,哪有精力比试,还是快叫小二上菜吧!”
“战王说的是,镜疏忽了。”沧溟镜似乎真的被风绝痕话题转移一般,一脸歉意的说完,便示意在门外候着的小二。随后意味不明的看着南宫彤玥说道:“南宫小姐好手段,镜很好奇,缪斋的肌肤为何会完整的脱落?”
南宫彤玥俯身悄悄的小声说道:“看在太子这般识时务,彤玥就告诉你吧!一般人本小姐可不告诉他。”
“那药丸犹如气体,在体内与相排斥液体融合,便会迅速膨胀。肌肤就被撑离肉体,气体被排出来后,皮肤就松弛脱落了,很简单的。但是太子听不懂,是吧!没关系,一般人都听不懂!”吊足了沧溟镜的胃口,才慢悠悠的说道。
“噗疵。”风绝痕与霍馨儿失声笑道。真是错看了她呢!以往一直把她当成情敌,所以并未深入了解。如今看来,倒是个奇女子,真性情!
“胡闹。”一把拉过南宫彤玥,轻轻的捏着秀气的鼻翼,笑着苛责,但明眼人丝毫看不出是真的责骂,反倒是在纵容。
沧溟镜除了之前的那一丝诧异,接下来的表情依旧是笑吟吟的,丝毫没有因为南宫彤玥的捉弄而感到一丝恼怒。只是心里却不像表面这般平静,已经翻起了巨浪。传言,南宫彤玥痴傻丑颜!如今看来,若这般风采是痴傻丑颜的话,那天下将都是傻子!
对!就是傻子,她瞒过了天下之人,不就是把天下之人当傻子,掌握在手中玩弄?
端起茶杯,遮掩住眼里一闪而逝的凌厉,望着对面丝毫不在意世俗的眼光,依偎在一块浓情蜜意的二人。他们皆是人中龙凤。若是两相结合,那……
“战王与南宫小姐的深情,让镜煞是羡慕的紧。身在朝纲,更何况是镜这身份,实是身不由己。”沧溟镜生就一双吊眼,平时若不带着笑意。便是目光锐利,冷淡含有威严。而他此时目光深邃,面向窗前。久久凝神,似被街道的某物给吸引,不舍收回视线。又似陷入了回忆,宁静的眸泛着丝丝涟漪。
“只要有心,没有人或物能够阻挠。何况,人生在世就短短数十载,若陷在尔虞我咋,争权夺势。心与眼便会被利益和算计所蒙蔽,会失去很多意想不到的美好,就此深陷泥潭。还不如早早认清,毕竟高出不胜寒啊!”南宫彤玥脸上的笑容被伤愁所替代,目光深远的盯着风绝痕,似透过风绝痕在看事,让人琢磨不透。
前世的自己身在那样的家族,自己不想争夺,偏偏却陷入迷局,身不由已。结果,血亲之间相互算计,身边悲凉的没有一个可信之人。处处防范,没有睡过一次安稳的觉,常常被噩梦所惊醒。如今,命运弄人,人生的齿轮重启,老天给了我另一重身份,给了前所未有的温情。此生,誓要自己掌握命运,再也不要重蹈覆辙,拼尽全力也要护他们周全,即使要逆天……也无悔!
风绝痕见南宫彤玥周身泛着忧伤的气息,心中揪紧,安抚的拍着她后背。如今有我做你坚强的后盾,你只要开心幸福就好。其他,有我替你扫平,保你一世无忧!
似感受到风绝痕传达的心意,南宫彤玥回首,嫣然一笑。把风绝痕的沉郁消散,柔柔的捧着她的脑袋瓜,在额角轻逐一口。温润的笑道:“今后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