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休莫止恭敬的应声“是。”便迅速离去。
“哼,他们动作倒是快。”听着侍卫的话,萧骁冷笑一声。对着面色凝重的风绝痕说道。
“无事,他们暂时还掀不起波澜。近日在‘凤翔居’学会了新鲜玩意儿,名字也很有趣,叫‘麻将’。既然他们凑巧也在那里,那就去招呼他们,顺道搓几把。”贵客来此不好好招待,会说咱们盛元待客不周啊……
凤翔居。
二楼一处雅间,对坐着两位年轻男子,身后皆跟随着一位侍从。黑衣男子转动掌心两颗圆珠,叠起双脚,一身邪肆之气。而青衣男子宁静的瞳眸向窗外瞻望,清和儒雅的气质。两者极端的性格共处一室,不显排斥、却出奇的和谐……
黑衣男子瞧着从进雅间便开始望着窗外出神的青衣男子,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说道:“北唐亲王请本太子‘叙旧’,却把本太子撂在一边,不予理睬。既然无话可谈,就莫要耽误本太子的时辰了,毕竟不是每个王爷都有亲王这般悠闲。”
听着话里的讽刺,青衣男子低首微微一笑,恍若未闻。骨节分明的手端起桌上的花茶,啜了一口,相觑一眼黑衣男子说道:“太子客气了,直接称呼沐崇即可,在下只不过是一位闲散王爷罢了。”拎起茶壶倒上一杯热茶,放置对方面前。“这花泡的茶清香四溢,沁人心脾。太子尝尝!”
瞥了眼面前漂浮在茶水里的细小花朵,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眸光一转,撩起衣摆站起,嗤笑着:“以我们的‘交情’也没什么好谈的,这茶就免了,本太子比较喜欢‘带刺’的,对这娇嫩的提不起兴致。”蜜色大掌竖起二根手指挑起茶杯里的茉莉花,捻在手中狂妄的说道。
清冷的眸光盯着杯子里沉沉浮浮的花瓣,沉默不语。他们的‘交情’是无话可说,以司也奕残忍暴戾的性子,能心平气和的相处,实属不易。故而单沐崇并未出口阻拦。
待司也奕跨步走至门口,“嘭。”的一声,木门迎面而开,反应敏捷的向一旁闪去,免去了被夹在门背的风险。
“哈哈……说的好,这话合本公子胃口。”未等里头几人做出反应,一道火红瘦小少年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自顾找个位置坐下。眨眼看到对方的不解,‘啪’的打开手中折扇,笑吟吟的挥手招呼着说道:“来,来来,二位兄台快快入座,不要客气啊!”身后的姬娘瞧着主子的无赖样,淡定的立在一旁伺候,同情的瞥了二人一眼,在心里暗忖:你们自求多福吧!
黑衣男子看着面前的红衣少年,以一副主人的口吻,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余光扫到那摇晃的折扇,只见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卿本美男’,顿时满头黑线,待南宫彤玥挥手时,正好瞧见背面几个大字‘奈何是受’。而折扇指着自己,顿时怒火中烧,想要发作却忆起是在盛元,便紧握着拳头,阴森的瞪着少年平息怒火坐下。
而青衣男子看着少年的先入为主,只有些许讶异,看清折扇的大字失笑,心下倒也觉得他率直,随即从容的坐下,清凉的嗓音问道:“不客气,这位兄台贵姓?”
“啊?哦,免贵姓吴,叫在下词仁就好。”说着从姬娘手中接过自带的茶水,分别递给二人:“随意,随意啊,不要拘谨。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嘛!”
司也奕瞄着眼前无耻红衣少年,飞快的转动掌心的珠子。深邃的眼眸意味深长的盯着南宫彤玥说道:“词仁小弟这随性的性子,在下很喜欢,这茶也很妙,只是不知道它与那娇嫩的花茶一般不禁沸水泡。”接过茶杯端详着。
“呵呵……喜欢就好。二位会玩‘麻将’吗?”南宫彤玥未把黑衣男子的暗语当回事,避重就轻,依旧笑眯眯的问道。心里却在暗骂:尼玛的,居然把姑奶奶比作娇嫩的花瓣,到时候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一直站在暗处的风绝痕听了这话,优雅的从敞开的大门而入。斜视了南宫彤玥一眼说道:“哟,本王不知两位贵客提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不妨本王今晚设宴替二位接风洗尘?”
黑衣男子与青衣男子互看了一眼,颔首看着挂着浅笑的风绝痕,眼神微闪。对狂妄自大的南朝太子司也奕来说,他的对手只有两人。一位是西晋国师,再一个就是眼前之人。“既然如此就有劳战王了。”即使他近几年足不出户,司也奕也丝毫不敢轻视。本想找机会查探一番,如今他送上机会来,岂有放过之理,待晚上再好好探探虚实。
“有劳战王了!”打量着眼前温润男子,单沐崇微微点头。
“好说,这位小兄弟不介意本王的加入吧!”转头看向南宫彤玥挑眉问道。想着之前她那一系列厚脸皮的行径,不禁哑然失笑。
“没事,正好三缺一,刚好凑合。”对上那宠溺的眼神,南宫彤玥心知风绝痕认出来了,称几人不注意时,瞪了他一眼摆手说道。随即吆喝道:“走,咱们去三楼,你们不会的话,上面有专门指导的。”
将军府。
‘碧荷院’内,冯氏阴沉着脸,愁眉不展的来回踱步。上头只给她半个月时间,太过紧凑了些,又没有安排人手给自己差遣。突然看见外面的焦急奔走的小厮,灵光一闪想到一计,不但能跟上头交差,还能不动声色的除掉那小贱人。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于妈,大少爷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