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姐闲情逸致的逗弄自己,急切的说道:“小姐,您倒是快去呀,冯氏召集一干管事,在前厅商议,想要掌权了。”说完,便拉着南宫彤玥朝前厅跑去。
冯氏掩嘴轻笑:“既然各位管事,也一致认同,那本主母替逸儿谢过各位了。毕竟,老爷卧病在床,无心管理。这偌大的家业不可无主,更何况逸儿是老爷唯一的儿子,如今也学成归来,替老爷分忧最是合适不过了。”
“哦,本小姐到是不知,冯姨娘何时成了正室了?莫不是本小姐糊涂了!”一道火红色倩影走近大厅,优雅的坐上主位,凌厉的双眸扫向一众管事,所过之处,冰冷的寒意让人瞳孔一缩,手脚冰凉。
不待冯氏回话,明眸一转,冷厉的说道:“话倒是说的好听,爹爹尚在昏睡,姨娘这就迫不及待的揽权。如若真替爹爹分忧,何不尽心伺候,安守本分。”
一句漫不经心的话,道出了冯氏的野心,其次警告冯氏,安守本分伺候南宫景腾,别妄想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下方主管皆低头沉思,看来这传言有误啊,这大小姐倒也是个厉害人物。刚才那一记厉眼,如芒刺背。捏紧发汗的手心,倾耳侧听风声,暂且不表态,此后好见风使舵。
左侧高位之上的冯氏媚笑僵在脸上,斜眼看去稍显扭曲。眼里隐去阴狠,蔻丹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这该死的小贱人,偏偏这等紧要关头CHA上一脚,再迟上一盏茶的功夫,看她如何得瑟。毒蛇般的眼神直射南宫彤玥身后的翠儿,要不是这贱蹄子走漏风声,料她如何都不会知晓。翠儿对上冯氏狠毒的视线,僵直了背撇过头去……
“玥儿……”冯氏收敛情绪,一双勾人媚眼泪水盈盈,委屈的缩紧绣帕,正欲开口却被人打断。
“大姐姐,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这府上唯我娘亲当家作主,掌管将军府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把这偌大的府邸打理的稳妥,不要爹爹操心。现如今爹爹卧病在床,娘亲只不过是见哥哥回来,把权提早让大哥继承,好尽心尽力的侍奉爹爹,有什么不妥吗?”南宫雪不紧不慢的辩驳,说的有条有理,见到大家一脸讶异的望着自己,心里雀跃,得意的看着南宫彤玥,她就不信斗不过那傻子,不屑的说道:“娘亲这些年来为这府上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担不得主母二字?”
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紧张的氛围,压抑的众人呼吸絮乱。冯氏听了这番言语,顿时心花怒放,脸上尽是藏不住的喜色。未曾想雪儿也会有这般伶俐的时候,哼……任你这小贱人牙尖嘴利能把这事儿翻过篇去。
南宫彤玥把众人神色,不动声色的尽收眼底。心里不禁冷笑,这南宫雪今儿个倒是长脑子了。不过,不管话说的多天衣无缝,始终会有缺口。只要自己在府上一天,这对毒妇就休想得逞,否则将军府众人岂能安生。
把茶杯不轻不重的端放于茶几上,‘嘭’的一声,拉回众人神游的思绪,举手投足间,一身浑然天成的高贵之气,眼神淡淡一瞥,尽显威严。冯氏母女二人见此,暗自咬牙嫉恨,却又忍不住心里一颤,想着刚才差点折服在这威压之下,互相交换了眼神,南宫雪娇笑道:“莫不是大姐姐也觉得雪儿说的有理,也认同此事。既然如此……”
南宫彤玥气定神闲的看着南宫雪得意忘形模样,仿若事情已成定局,清冷的说声打断道:“慢着,二妹莫不是年纪轻轻就得耳疾了,本小姐何时点头同意了?”
抬手理了理宽大的袖摆,但那漫不经心的脸色,此时布满寒霜,冷厉的开口说道:“妹妹这番话说的可就见外了,姨娘管理府邸那是理所当然的,爹爹信任姨娘,才会把如此大任交付。更何况,这般好差事一般人可都求不来。”带着些许深意的水眸对视冯氏,话音一转道:“彤玥感激姨娘的照顾,牢牢记在心上。也怜惜姨娘这些年的辛劳,既然姨娘觉得力不从心,想卸任与人,彤玥便不勉强。那彤玥就借此在各位的见证代为接管。”
眼角斜视着一脸呆滞的冯氏,嘴角扯出一抹嘲讽。随即展出一抹微笑,清水般的瞳眸闪过一抹精光,清脆的说道:“姨娘,您可就别怪罪彤玥,担不担的上将军府的主母,可不是彤玥说的算。爹爹身为朝廷一品官员,此等要事等当要上报钦天监,得到圣上许可。”
“玥儿说的是,雪儿这丫头心思单纯,未曾想这里头的弯弯道道。”冯氏干笑的说道。心内飞快的盘算着,没想到这贱人顺势揭过,好不容易才谋划好,得到一干管事的认可。岂能就此放弃。拉住站在身旁的南宫雪,给了一记警告。递了个眼神给下方微胖的许管事。
布庄许向年许管事接到提示,缓缓起身,走至大厅中央,弯腰拱手道:“大小姐,小人有事相禀。这接管事物是否由大少爷掌管为妥。”
“哦。何以见得本小姐不能胜任?”悠闲地摆弄手指说道。
“小人以为大小姐已到嫁人之年,终归无心管理。而大少爷是老爷唯一的儿子,接管家业顺理成章之事,更何况,逸少爷有满腹才华,定能壮大产业。”
‘玉轩楼’二楼一处雅间内,坐着三个英俊少年,一位背窗着绿衣的粉面少年嬉笑的说道:“逸少,听说你家那个傻子好了,那你娘亲不又心头忧患?”
一袭蓝衣的阴柔男子,赫然就是南宫逸,听着少年的取笑,丝毫不见怒气,唇角始终挂着浅笑,只是眼底不见一丝笑意,蓄满森森寒气。微垂眼睫,举起酒杯仰头饮尽,不以为然的说道:“还不就那样,傻了十多年了,即使好了还不是一脸傻气。能斗得过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