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话说本小姐也没这闲心采一朵—。”尴尬的收回手,一脸鄙夷的轻声吐道:“无人问津的残花。”
一双流光溢彩的星眸,因着南宫彤月的讥讽有些微的黯淡,原来自己在她的心里如传言一般不堪。风绝痕嘴角挂着一丝嘲讽,却也浮现一抹不自知的失落,转眸望向窗外,低沉暗哑的声色说道:“是吗?”几不可闻的两字,不知是在自问,还是在确认什么……
南宫彤月看着风绝痕孤寂落寞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第一次觉得自己欠抽,不是有事相求吗?如今一逞嘴舌之快惹得东家不快了吧!忽略了心底的微妙情感,逃避着不去深想。
此刻,在这沉寂的书房里,南宫彤月不知如何开口,于是别扭的绞着手指说道:“呃……其实……其实王爷长的……美如冠玉。”
美如冠玉?心里一阵愉悦,看来这幅皮囊也还挺不错的嘛。看着不知所措的南宫彤月轻声笑道:“当真如此?”
暗处的暗卫看着痴笑的王爷,一脸黑线。腹诽道:王爷不是最讨厌别人说他好看吗?犹记得自己有次嘴快,被王爷听着了……想着那手段都直冒冷汗。啧啧,真是差别待遇啊……
南宫彤月看着一脸期待,等着自己肯定的风绝痕,眼角抽搐,不该是这样的。虽然有些狐疑,但还是一脸笑意的说道:“真的,王爷是彤月见过最……”
“最俊美的男子是吗?”急切的打断问道。
南宫彤月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自恋啊。望着眼前惊为天人的美颜,对!是长的很美,但是一般男子不长这样的。可是话至嘴边就成了,“对,我发誓!”
虽然风绝痕之前因着她的话,情绪低落,但他自我修复能力很强悍。瞟着南宫彤月丰富的脸部表情,顿时想着作弄她。收敛起嘴角坏笑,一脸兴奋的吩咐道:“莫休,速拿铜镜给本王。”
屋外的莫休猛然石化了,王爷莫不是疯魔了?还是自己幻听了?而站在一旁的莫止也凌乱了,不过很快回过神来,拖着呆滞的哥哥脚底生风快速离去,可不想被王爷秋后算账。
南宫彤月瞥了一眼梁上捧着肚子憋得辛苦的暗卫,同情的比了手势。风绝痕看着她的动作,朝暗卫示意。征得同意的暗卫飞身破窗离去。行至远处,捧腹大笑出声,此后王爷天神一般的形象就此毁于一旦,很久以后成为王府一大笑谈……
听着断断续续传来的笑声,南宫彤月有些无语,想来这战王府都是些奇葩。率先出声:“王爷,做个交易如何?”深吸口气,紧了紧手指,怕自己忍不住要暴走。
“哦,南宫小姐不妨说来听听。”优雅的起身,踱步至书桌坐下,随手拿出一本公文翻开。
南宫彤玥细细的打量着书房,一张上好梨花红木书桌、椅子。背后整面大大的书架,放满兵书。窗前摆着软塌,闲时用来休息。整个摆设布置,简约大气。就如战王其人,虽然看似随意,却也尽显别样风情。注视着认真的翻阅公文的男子,此刻面容紧绷,剑眉轻蹙,许是遇上难题了吧!不过即使如此,将军府的事也迫在眉睫,倾身坐下,眺望着窗外圆月说道:“希望王爷护我南宫府安危。彤玥欠王爷一个人情,日后有事,定鼎力相助。”
听着此话,风绝痕的手微顿,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南宫彤玥,见她抿直的唇,猜想此时的表情定是满脸愁绪吧!眉头越加紧皱,淡声说道:“南宫小姐何以见得本王会助你?你又能帮的了本王何事?”
心中一滞,是啊。自己哪来的自信,就凭几个照面吗?太可笑了。既然这样只能先交出兵权,替父辞官了,看能否保全全府一众安危。思至此,便不再逗留,“如此,彤玥就……”告辞的话未说完,便再次被打断,南宫彤玥有些许愠怒。
“本王可以答应,但是本王提的任何条件你都愿意?”合上公文,缓缓起身,踱步到南宫彤玥面前,挑眉问道。
若不是怕霍馨儿难缠,到宁愿与六王爷合作,至少还有主动权。如今面对城府极深的战王,丝毫没有把握。迄今为止,第一次让自己觉得挫败。如今已无退路,只有这场豪赌,方能得有一线生机。抬头,明亮的水眸直视风绝痕,一字一顿的说道:“任—何!”
风绝痕一双隐藏凌厉的眸子,像一柄利剑,仿若要刺透女子的灵魂。南宫彤玥豪不躲闪的同样坚定的对望。良久,战王爽朗的大笑出声,随即冷厉的说道:“明日祭天晚宴,南宫小姐必须赢得魁首,向元帝求旨,赐婚于本王。你可答应?”
南宫彤玥此刻躺在‘倾玥阁’藤架下晒着太阳,一脸懊恼。不明白为何会答应风绝痕,其实也不是非他不可。皱眉思索着风绝痕为何要如此,难不成有别的用意,用来打破传言吗?唉!拍了拍脑门,这可能吗?若如为了娶个女子打破传言,这代价也未免太大。
盛元祭天仪式,与现代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午时,元帝率领大臣设坛祭拜,请法师诵经,一同祈求上苍佑我天朝。然后由武将同元帝操纵士兵演习,检阅国家兵力,增强战士士气的用意。如今爹爹昏迷,为保将军府安稳,风绝痕必须亲自披甲上阵,此后定会推上风口浪尖,成为各路争权的眼中钉,欲除之后快。
“小姐,快!快去前厅……”
望着一脸愤怒的翠儿,把玩着玉钗,清冷的说道:“又有何事,惹恼翠儿姑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