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箫的确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不仅包揽了服侍吴雅的全部工作,还时常帮着王妈下厨房,每日晚上,王妈便教她舞剑,云箫笑着跟吴雅写说她要好好学会了剑法,随时可以保护她的安全。云箫已经将吴雅当做是自己的亲人,是她给她第二次生命,所以对她很感激。
吴雅今天的精神很好,便跑到客栈去看查看账目,马齐不放心,便跟着她一起去。
“你是整个直隶的管理者,别弄得跟我的跟班一样好不好?我有云箫保护呢,你真的可以不用来的!”真的搞不懂,为什么马齐执意要让云箫留在家里,他却跑过来陪她。
马齐笑而不言,他其实只是希望多跟她有些接触,自从这个云箫进了家门,就几乎形影不离地跟着吴雅,害的他几乎一天也跟吴雅说不上几句话。“你最近身体似乎都不太好,要不要去找个郎中给你看看?要不我跟皇上说说,让他给你派个太医过来?”
吴雅撇撇嘴:“不要跟我提太医,我对太医过敏!”吴雅现在还是没办法完全原谅玄烨对呆头鹅的做法,可惜她都没有办法可以联系到他,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吴雅的主题客栈仍旧是一派热闹景象,几桌食客正举杯畅谈,看见马齐进来都未免有些拘谨,纷纷站起身沉默致意。
吴雅扬了扬眉,一脸的不耐烦,用胳膊肘拐了拐马齐的胸膛:“看吧看吧,你把大家都吓到了!”说着,吴雅扯开一个灿烂的笑脸:“大家不用拘谨啊,该吃吃该喝喝,总督大人是来串门子的,你们就当没看见就是了!”
吴雅直走向柜台,账房先生忙端出这几日的账目来让她核对。这个账房先生吴雅教了有半个多月,才让他学会了复式记账法,否则吴雅看着清朝这诡异的账本就觉得一个头五个大。
吴雅的账目还没算完,就听见二楼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吴雅无奈,怎么会吵起来呢?只好往二楼走去,一个小二已经被一桌客人数落得面红耳赤,吴雅挤出笑脸:“各位,小二不懂规矩,我来给诸位道歉了!”
“呦,这不是传闻中的美貌老板娘吗?我们哥儿几个可久仰你大名了,不跟我们喝一杯,我们可是不会放你走的!”一个五大三粗的刀疤男端坐正中,满眼色迷迷地将吴雅从头打量到脚。
吴雅对他的眼神厌恶到了极点,可是她要做生意,总不能就因为一个眼神赶走这桌客人啊,只好勉强赔笑道:“好,那我吴雅就敬诸位一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请各位爷见谅了!”
“只喝一杯就想走?过来让爷香一口,爷肯定让你一辈子记得爷的好!”
“您多花点钱,我就会记得你的好!”吴雅转身准备逃跑,却被两个人一把揪住,刀疤男冷冷地开口:“少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看上你个骚货是你的福气!”
“放开我!”吴雅奋力地挣脱两人的束缚。
“叫的真好听,老子非让你在老子怀里狠狠地叫个够!”刀疤男站起身揪住她的衣领,吴雅有些恶心,奋力地推开他,冲着楼下大喊:“马……”
吴雅的话被刀疤男的大手捂了回去,她有些害怕,怎么办?吴雅一时情急,一把咬住刀疤男放在她嘴边的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咬得他大叫了一声,便一把将她推开,吴雅一时没有站稳,便往身后倒去。
马齐刚刚从二楼的楼梯走上了,便看见这样一幕,顾不得许多,便猛地冲过去接住了她,吴雅朦胧中看见马齐的身影,才放下心来,陡然昏迷过去。
“吴雅!吴雅?”马齐更是心惊,也顾不得几个壮汉看见直隶总督抱着老板娘时面面相觑的模样,他打横将她抱起,面色冷酷地甩给刚刚的刀疤男一句话:“限你一个时辰到总督衙门自首,否则,别怪本官对你不客气!”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保定最大的一家医馆里,吴雅仍旧昏迷着,马齐紧张地看着捋着胡子号脉的老先生:“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
保定最大的一家医馆里,吴雅仍旧昏迷着,马齐紧张地看着捋着胡子号脉的老先生:“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
老中医故弄玄虚地又捋了捋胡子,才悠悠开口:“从脉象上看,尺脉滑、下焦脉尖,贵夫人并不是得了什么病症,是有喜了!”
马齐身形一晃,内心一时间五味陈杂,医生的话犹如一根青芒直刺进他心底,原来,吴雅早就已经献身给皇帝了啊!马齐看着仍旧阖眼昏迷的吴雅,满心的嫉妒油然而生,她有了龙嗣,是不是就必须回到红墙之中做一个安安稳稳的妃子了?
马齐皱了皱眉,开口问老先生:“能摸得出有孕多久了么?”
“已有一月多,快到两个月了。”
一个多月……马齐的心又是一痛,当时他们还没有出来微服出巡,既然吴雅已经蒙宠了,皇上为何不直接赐她品级,仍旧让她做一个太监算是怎么回事?不知为何,马齐开始为吴雅抱不平,皇上对她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如果皇帝并不希望负责的话,他愿意替他承担这些,至少,他不会连名分也不给她!
满腹心事的马齐一直守在吴雅身边,静等着吴雅悠悠地转醒,吴雅揉了揉眼睛,便看见马齐一脸忧虑的模样,又看了看周围满满的药柜,小脑袋瓜又开始胡思乱想,大眼睛闪了闪:“那个……我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了吧?你干嘛这副表情?”
马齐皱着眉,不理她的说笑:“我问你,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