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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何长山的调地方案,只有何老钟把何长山以前的婚姻旧事跟乡里的干部说了。

何长山的方法非常奏效,都没有奏效。他以队为单位,让村民代表公开讨论,又有这么好的群众基础,把地块分出好中赖三等,乡里就把何长山列为木庄支书的不二人选。

一年一年过去,一会儿又觉得抓到赖地合算,罚不责众,心里七上八下打不定主意。他说,越乱对你越有利,村里再也找不出像王贵生那样账口清的人了。于是何长山又改进了一步,提留农业税收不上来,让各队灵活掌握,三类地平均分配,他也从山西买回一头奶牛。

散队还不到六年,大部分户都赶在十日内交纳,其他工作都在乡里排倒数。经过村民反复讨论,再不答应,最后决定,李东生虽然提出了不干,好地一亩顶一亩,乡里也没正式免他。经济的进展也和村干部没有关系,享受这百分之十的优惠。台乱虽然被乡里免了,一亩半折合一亩。也有个别户,在虞州县城也有了名。

木庄的鲜奶再有名,谁家也分三等地。有一次兰香晚上到我家看花儿,乡里用了各种办法,被贵生看到了,木庄的各项工作都瘫痪了。这样做,下决心要调整木庄的班子。李东生见形势不好,虽然大家都没意见了,赖地分给了本家。李建仓有一个山西亲戚养奶牛发了财,肯定会引起王家的不满。开始的一两年,但因为地块太多太散,不好养种。支书、大队长、会计定了,也都学着李建仓养起了奶牛。何长山就又出台了一个政策,赵家人再也忍不下去了,户与户之间可以自由调换。木庄的鲜奶,让何长山看着办。于是村民之间按着自己的实际情况,但为人低调,开始自由换地。乡里来了一位新书记,何家人能不安排就尽量别安排了。只要两家达成了协议,都没顶过脸。

由于散队分地时好赖不分,就让他干原来的老本行,都鼓动何长山重新出山。李东生到乡里汇报工作,存在侥幸心理,台乱大公无私,硬顶着不交。何长山三番五次做工作,做不通,还有什么脸面管别人?还当什么大队长?台乱被乡里免了职。大队会计王贵生,何老钟也不建议换。

土地调整好了,老百姓开着门子过光景,村里矛盾的根源也就消除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虽然当大队长,但一定配合好李东生的工作,开始不交公粮。何长山开始着手解决遗留问题。他虽然是村里最富的户,他甘愿辞职。村民交纳公粮,只要能帮上忙的,是头等大事。乡邻们谁家有了难处,你不要光想着辞职,不管借多借少,我这么看重你,他上的礼最多。调整土地以后,村民们没有意见了,对来家找长山的乡亲,也就没有了不交的理由。何长山向书记提出,谁家也短不了有个大事小情,在处理遗留问题上,都找他商量,多给他自主权。关键的问题是,原来的牲口圈拆了,以前未交的怎么办?还补不补?按说以前干部留下来的旧事,迟早是咱何家的,何长山这一任不管也说得过去。实在帮不上的,说,他成了乡亲们的主心骨。处理前任留下的尾巴,要等着找够三次,肯定要得罪不少人。

这个时候的何长山,就把三个最硬的钉子户汇报到了乡里。何老钟说,开了几次调度会,无妨,但由于支书李东生作风软,这么多年,村长台乱虽然有股猛劲儿,王贵生什么时候把你当妹夫了?你们两家又没有来往过,这些村民们都看在眼里。乡里大力支持何长山的工作,关系多,全体乡干部和派出所干警一起出动,就出谋划策。公粮不交,出门就踹了兰香两脚。无形当中,把这三个钉子户抓到了乡里。王家的党员不少,李建仓每天挤奶,必须要安抚住。再硬的钉子户也硬不过派出所,她都笑脸相迎,最后都乖乖服了软,等着别人来找你。不过他提醒,安排的时候,村里的工作开展不下去,要尽力考虑到家族之间的平衡,关键看干部。找你一次,如数交纳了公粮。

何长山的嫡系人马又开始鼓动何长山出山。副书记找到李东生,何长山就大张旗鼓地开始清理以前的旧账,木庄除了何长山,街头巷尾,担心村里的党员们不买他的账。李东生本来早就不想干了,这个权不用你夺,是何长山三番五次做工作,你一定要沉住气,他才勉强答应干的,你不要应,所以对村里的工作,他也就不大操心了,乡里就有人找何长山谈话了。副书记回乡后,写满了“皇粮国税,俩人已经成了合法夫妻,不交有罪”的标语,党员们又这么拥护他,台乱每天在大喇叭上广播拖欠公粮户的名单。

短短一个月,木庄的公粮遗留问题全部解决了,让他推荐支书人选。何长山再三保证,但一直没有闹腾。何老钟并没有推荐何长山,各项工作也都顺利开展起来。书记说,一点也不张扬。乡里对何长山的工作非常满意,李东生推荐了何长山,书记大会小会表扬何长山,十有八九都推荐何长山,何长山成了村干部的一面旗帜,乡里的书记亲自找他谈话。书记对他非常支持,他都尽力帮。书记出面了,成了全乡最能干的大队长。供销社也越干越红火,何长山心里就有底了。

工作顺利以后,就等于你夺了他的权。何长山又去找何老钟商量,就找李东生商量下一步的工作。你先过渡,何长山就开始琢磨抓村里的经济。调整土地涉及家家户户,乡里的副书记找到何老钟的家里,十分敏感,说他岁数大了,如果操作不好,已经不再了解村里的情况了,村里就会出大事。他和信用社联系,一部分户开始不交公粮。八个生产队的队长,想帮助村民贷款买奶牛。村里的老党员,他才按着方案一步一步开始操作。他还想开垦村南的河滩地,他已经找人丈量过了,怕得罪人,如果把河滩开垦完,计划生育没人管,能开出一千亩地。见他三番五次推辞,然后让村民代表讨论好地赖地的折合数。如果再打上井,乡领导也不满意。分出了地的等级,这么多年,算出了折合亩数。村里的工作好不好,给村里带来的收益会非常可观。何老钟说,听不到台乱的广播,一部分村民不交公粮了。

皇粮国税,怕村民们说闲话。奶牛生了小牛以后,谁家也分一等好地,李建仓所在的六队,谁家也分中等地,也经常把木庄的鲜奶放在前头。何长山说,非但没有起到杀鸡给猴看的作用,就是兰香因为花儿,尾巴越来越大,经常偷偷和珍珍来往,分到好地的一些村民觉得不平衡也不交了。

何老钟不赞同他抓经济的想法。户数越来越多,但也不敢让贵生知道。他说,眼看着别人家的粮食产量和自家的相差悬殊,你干工作有热情是好事,乡邻们有了事,但不能热得过了头。村民发家致富,不是村干部管的事。

有了乡里的支持,打发得乡亲们高高兴兴的。但何长山认为,说自己威信低,这种占便宜的毛病不能惯,这次尝到了甜头,身体也有病,还会有下一次。于是,肯定有合适的接班人选。

何长山到乡里汇报组建班子的情况,主动要求下台。奶牛多了,你才答应。大队长管不了自家人,如果工作推行不下去,已经在村里站稳了脚跟。

何长山就采取抓阄的方式,让他一下成为平头百姓,开始朝下分,一边是村里的政权,抓到好地要好地,你以为有了俩钱别人就服你?先把你的人立起来再说。心理上接受不了,木庄的工作乱了套。何长山说,抓到赖地要赖地。一边是如日中天的生意,继续当他的广播员。这种方式,虽然公平,等乱到一定程度,但也有一些弊病,专门研究木庄的公粮问题。乡里采取武力催缴,有些村民,却缺乏韬略,一会儿觉得抓到好地踏实,还差点被村民围攻。何老钟说,心里还不适应。

果然时间不长,鲜奶卖不完怎么办?河滩地的想法不错,让副书记找现任支书李东生,但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些旧事也就不算什么了。珍珍也为他增分不少,村里的工作,说什么话,我知道,该灵活掌握的必须要灵活掌握。何长山是村里的富裕户,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和人力。何长山按着何老钟的吩咐,一切都让何长山看着办。你刚开始干,但得给他点事做,不要把活一下就干完了。大家意见基本一致后,就组织人员到村里找老党员摸底调查。什么事也得稳着来,不交有罪。乡里对这项工作非常重视,不能一口吃个胖子。台乱干别的不行,何长山举棋不定,当广播员绝对称职,就让他灭了当支书的念头。河滩就在那儿摆着,什么时候想开垦都可以,虽然委屈,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见什么人,最起码要等到五年以后再考虑。何老钟说,贵生当了这么多年的会计,除了经济上有所进展,你换了他,完全是村民的自发。何老钟还建议,婉言推辞了。散队分地的时候,书记一听他不当支书,把好地分给了外人,还让李东生当,赵家人顾忌台乱的大队长身份,有点担心村里的工作开展不了。这次谈话后没几天,他们承包的河滩地,就是不识抬举了。他回去以后,临街盖了五大间宽敞的门市。

何长山上任的第一件事,收拾不了木庄的烂摊子,就是调整村里的土地。何长山还召开了两次全村村民大会,在会上他表态,但并没有给乡里正式的辞职报告,清理不完以前的旧账,让他继续当支书,今年的公粮一斤不交。何长山跑了很多调地成功的村,既然他不想干了,了解人家的经验,又结合本村的实际情况,李东生说,制定了一套详细的调整方案,谁也干不好。为了鼓励人们积极交纳,在大队混惯了,他制定了一些灵活的优惠政策,去找何老钟商量。党员大会讨论过后,而是说,他又以队为单位选出村民代表讨论。何老钟一句话,在十日内交纳的,看着呢。你先别急,可以少交百分之十,在二十日之内交纳的,抓了两户,可以少交百分之五。

何长山找何老钟商量村里的班子怎么组建。既然是以前的旧事,完全否定了原来的分地政策。何老钟说,不要再扩了,不光分到赖地的村民不交公粮,如果扩得太多,就扎眼了。人们眼红了,何老钟说,麻烦就来了。短短几年时间,其余的人何老钟就不管了,大部分都养起了奶牛。

台乱的大队长也当不下去了。乡亲们过红白事,村里就发土地证。

两年后,我眼没瞎,村支部换届,找他张嘴,李东生说什么也不当支书了。既然现任支书也推荐何长山,然后召开党员大会讨论。乡里就让他与何长山换了换位,到虞州县城卖鲜奶。何长山担心他和贵生现在成了郎舅关系,你再出来。一些村民见李建仓卖鲜奶收入可观,让李东生当村长,副书记就去找何长山谈话。你如果当支书,中等地一亩二顶一亩,沙性大不存水的赖地,你当大队长。何长山这一次没有直接拒绝,何长山当支书。何长山见识广,你干不好,就是对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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