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强化性的儿童文化教育体制下,没过多久小卡尔在智能上的杰出能力便体现了出来。除此之外,他同时还展现出在与他一般大的孩子之中不多见的对知识的喜爱。在他还不到七岁的时候,认识他的所有人全都对他可以具备这样丰富的知识而感觉到十分惊讶。这全都归功于他获得的早期教育。他的逻辑思维能力,他所了解的有关众多事物的全面、正确的知识和他运用语言的娴熟程度,都给大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法语是他所学的第一门外语。威特把法语小说当成教科书来教他,并且对文章里关于语言教学的内容做了全面的阐述。这个特别的方式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小卡尔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便可以毫无障碍地阅读法语小说了。此外,他开始学习意大利语,接着从意大利语过渡到拉丁语,然后是英语,最后是希腊语。威特跟儿子讲述了关于荷马及色诺芬的传奇事件,这些事情极大地激起了他对希腊语的兴趣。威特采用不一样的教育方式来指引卡尔学习各门外语。虽然他会尽最大能力去回答小卡尔所提出的一切问题,不过他一直认为自己独立化解困难才是学习一切东西的对的方法。在小卡尔9岁之时便可以娴熟地运用所有这5种语言了。据威特说,他看过荷马、普鲁坦赫、维吉尔、西塞罗、奥斯恩、费内罗、弗朗瑞恩、马德斯泰西恩、席勒及别的德国作家的作品。
就这样,小卡尔的名声十分自然地被广泛地传播开去。然而,对威特的尖刻批评也伴随而来。大家指责威特运用狂热的方式把卡尔变成了一台超乎寻常的思维工具,指责他极大地破坏了孩子的身心健康。在他们口中,小卡尔是一个面色发白、得了贫血病、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的病态人,他也因而获得了人们广泛的怜悯。实际上,通过测验他对语言学家海耐尔及哲学诗人维兰德书中单词掌握的熟练程度,我们可以证实他是一个幸福的、身心健康的、乐观的年轻人。因此,他的父亲有充足的理由来反驳那些批判言辞。他不承认小卡尔如同别人描述的那样处在一种病态的健康状况中,同时他否认自己具有野心,期望可以凭借制造天才而出名。就如他在书内确切表明的那样,他所做的一切这些事情,全部是出于力保小卡尔可以身心健康地成长。假如孩子由此在年幼之时便显现出非凡的智能,这刚好能够证实,对孩子进行早期教育会得到极大的好处。
小卡尔的学习并不只限制在语言及文学这两方面。为了使他成为全能的人才,威特同时在尽力激发他对艺术及科学的爱好。虽然威特本身并非艺术家或者科学家,然而他仍然坚持认为,假如能够培育出小卡尔对科学及艺术学科的好奇心,他便会自己积极主动地投入到学习这方面的内容中去。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威特下决心不管何时去哈雷、莱比锡或者德国的别的城市都要带着小家伙。带着他去参观那些城市的自然历史博物馆、动植物园、艺术展览馆,和风格各异的手工作坊、矿山、商店、建筑设施等等。通过游览娱乐的形式,威特将植物学、动物学、化学和物理学等方面的基本知识教给了小卡尔。威特始终尤其注意强调事物与事物间的内在关联,还有掌握基础规律及系统学习每一种事物的重要所在。
除去这些游玩以外,威特同时还十分有体系地运用熟识、普通的事物来完成教授科学知识的目标。他给平平常常的事物披上一件神秘的外衣,来激起孩子的好奇心及对答案的渴求。他还创造了一些特殊的游戏,由此让小家伙掌握不同知识范畴中的基础原理和规律。不过,威特始终非常谨慎地将摆在跟前的教学背景及企图藏匿起。以下摘录的是他的原话:
“假如我告诉他说他始终在学习地理、物理等科目,那么他肯定会觉得很奇怪。我一直非常谨慎地尽可能不直接采用这些学科的名称,一是防止他出现惧怕感,二是防止他出现自满感。”
实际上,小家伙在9岁之时就已经掌握了很多的知识,并且知道怎样全面发挥自身的智能了。因此,威特决心送他去大学中接受教育。这样,小卡尔9岁零6个月以后,在莱比锡大学开始了他成果非凡的求学经历。在此我就不详尽来叙述了。书的最末一章将有详尽的介绍。然而,要特地提出来的是,在1814年小卡尔还未满14岁生日的时候,他便已经得到了哲学博士学位。过了两年,只有16岁的小卡尔又获取了法学博士学位,且变成了柏林大学的老师。
不过,小卡尔并未立即开始教学工作。反而,他在普鲁士国王的支持下去海外游历了许多年。恰恰是在意大利停留的时候一件对他以后的生活有着巨大影响的事情发生了。在佛罗伦萨停留期间,他认识了一位颇有才华的女士。某一天,他们在一块聊意大利的文学大师。这名女士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地对他说:
“我提议你认真地看一看一个人的作品,他是意大利最杰出的作家。我们本国人偶尔会以为自己彻底了解但丁,可是实际上,我们一点也不了解他。假如一个外国人能够真正理解他的话,我们又怎么会吝惜一个微笑呢?”
在这次特殊的谈话以后,小卡尔未做任何事除了去买一本精装版的《神曲》。细致地阅读完以后,他又阅读了评论家替这部名著所做的众多评论。他立即认识到他们的看法是那么的狭隘、不深刻,有的更是一点都不对的。他被大师杰出诗句的语言所散发出的魅力深深地吸引了,在心里暗暗下决心在以后的某一天举行一个能够准确评论但丁文学的活动。5年后,这个誓言成为了现实。他在德国发表了一篇题目为“对但丁的不正确理解”的评述性文章,这篇文章是19世纪最重要的文学评论之一。对于它在现代但丁探究范畴中的权威性,在小卡尔“但丁评论”译文的叙述中,费利普·H·威克斯蒂尔先生写了这样的话:
“假如我们要记载这个世纪独特的但丁文艺复兴史的话,小卡尔·威特便是此传奇的头号功臣。1823年,那时他还仅仅是一个年轻人,但是他站出来与那时的但丁研究学者相对抗。他觉得,那些人之中没有任何人可以真正读懂但丁的作品,并宣言预备向他们讲解准确的理论。更加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没有食言。他的论文给德国以及整个欧洲都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在45年的不知疲倦、不断追求、成果颇丰的工作以后,他回想自己年青时期的工作。他觉得,这个尝试与此后对但丁的探究工作相比,是那么的不值一提。如今,他已经不是一个年纪轻轻轻的异教徒与改革家了。与此相反,他已经变成了德国、英国、美国、瑞士、及意大利公认的最杰出的但丁文学研究大师。”
实际上,在《展望》杂志上本人发表过一篇名为“卡尔·威特的故事”的文章。这篇文章简明地总结了小卡尔的事业历程。恰恰像我在文章中所叙述的一样,小卡尔所写的评论、注解及翻译取得了极大的成功。它们一直激励着但丁研究范畴的逐渐扩大。然而,一切有关但丁文学研究的知识传播及执著追求并不是他实际生活及工作的全部,与此同时他以上课或者写文章的形式来传播法学原理。1821年,他在回国以后马上去布雷斯劳大学教法学科目。过了两年,只有23岁的卡尔与学校签约变成了全职教授。又过了11年,转到了哈雷大学,他一面教学,一面进行写作,名声越来越响。他在哈雷大学度过了人生其余的时光。
那些自负的人们曾经预言他的人生必定是短暂及悲哀的。然而,他一直到83岁高龄才逝世,并获得了世人的尊重和悼念。他始终拥有着聪明才智,一直到人生的终结。这很好地打败了那些令人害怕的预言。他一直深爱着自己的父亲威特。恰恰是他的父亲用心计划且真的完成了他的早期教育。
我们对小卡尔·威特的智能培训及非凡成果做了简明的论述。恰恰如同老威特时期大家所争辩的话题那样,如今一样地有着一个似是而非的观点。最新的研究表明,成功的重要原因或许并非父亲提供的早期训练,而是出于儿子天生的杰出才能。然而,我们一定要关注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即小卡尔的经历并非唯一出现的状况。从他的那个时期起,许多父母不停地采用这样的早期教育方法,且获得了相似的成效。
所以,从婴儿时起就开始对孩子实行培训并不会使他们的身心健康受到损伤。反而,假如他们获得早期教育,与同龄人相比,他们会拥有更加健壮的体格的,会拥有比同龄的孩子更加出色的智能,就像小卡尔·威特那样。当我们能够对此结果做出恰当的解释之时;当我们依照现代心理学发现开始思索习惯、环境、暗示等等内容对成长发展造成影响之时;当我们意识到学校无能力达到预想的成效之时,便极有必要认可家庭早期教育的聪明性及重大的发展可能性了。
举个例子,让我们将卡尔·威特和詹姆士·汤姆森做一下对比,汤姆森是上个世纪早期贝尔法斯特研究院的一位数学大师。老汤姆森与小卡尔的父亲一样,并且,或许后者对他还造成了影响,他坚定地认为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实行教育是十分必要的。他坚定地在他的孩子身上施行了他的理念。在妻子的支持下,他在孩子们开始学说话时起就教他们怎样拼写及发音。他教授孩子们历史、地理、数学、和自然科学的基本原理。虽然他本人十分忙碌,既要编写数学教科书,又要从事教学工作,然而他为教育孩子们贡献出了最大的力量。他甚至会在清晨4点起来接着编写教科书及备课,为的是在白天有充足的空余时间来教授自己的孩子。
他的两个儿子——詹姆士与威廉——是他需要特地照看的对象,特别是在他们的母亲逝世以后。那时詹姆士仅有8岁,而威廉只有6岁。自那之后,他几乎和两个孩子分不开了,住在同一间房间,长时间地在一块散步。他始终坚持教授孩子们全方位的知识教育。就算后面他被贝尔法斯特研究院召回变成格拉斯哥大学位置更加关键的数学教授,他依然坚持对孩子们施行家庭教育。他的工作不仅仅是对这两个10岁及8岁的孩子施行教育引导,他同时还要参与学校的教学及别的教授的课程。
跟他所期盼的一样,两个孩子在智能上展现出了使人惊叹的发展。另一方面他们也拥有强健的体格、充沛的精力、热情的积极性。他们的生活充满了乐趣,与一般的男孩相同,他们同样喜爱玩玩具,不过稍微有所区别的是,他们的玩具是种种科学器具。所以,在威廉9岁之时,他能够自己制作小型发电机及莱顿瓶,这让小伙伴们十分惊讶。
实际上,兄弟二人在智能上最重大的成果应当是在汤姆森12岁、威廉10岁之时,他们以正式学生的身份被大学录取。虽然他们只是孩子,然而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学业赶不上的困难。反而,整个他们的大学期间,他们在几门科目上还是班里最好的学生。在刚入校的那个学期中,还没满11岁的威廉得到“人类学”的奖学金两次。入校第二年,他开始学习希腊语及自然历史。他在圣诞节放假期间翻译了卢西恩所编写的《众神的对话》。5月的时候,他得到希腊语的第一个奖学金。两年以后,作为数学系大三的学生,奖学金的前两名被他们兄弟俩包揽了。大四的时候,兄弟俩再一次包揽了奖学金的第一和第二名。另外,由于对于逻辑学的娴熟运用,威廉又得到了一份附加的奖学金。接着第二年,他得到了天文学班级奖学金。他的论文《有关地球的形状》为他赢取了一枚大学纪念奖章,此论文的原稿被保存了下来。当时,他还未满16岁,但别的同学全部已经到了25岁了。
与卡尔·威特那时的时代相同,那些尖刻的预言家在见到他们兄弟俩获得的成绩以后带着可悲的神情摇着头,他们预言:“这种情形是令人害怕的,奇怪的,没有可能的。这两个男孩一定是遭受了他们父亲的强制,这样的损害超越了人类所可以承担的极限,是所有的大脑都承受不起的。他们或者不久便会死掉,也可能变为精神病。”
实际情况又如何呢?哥哥詹姆士·汤姆森到70岁才去世,是工程学领域当之无愧的杰出的权威人士。弟弟威廉·汤姆森活到83岁,他的名头更大,被授予拉戈斯家族中的开尔文勋爵的称号,他是19世纪最为杰出的物理学家,在科学编年史上拥有一席之地。他的成就与牛顿、法拉第或者别的让人类在自然法则知识方面能够进步的天才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