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情摇头,前院都是男人呆的,沉香姐姐,还请海涩
”
如情想着前些天这家伙的恶形恶状,那掌柜的便恭敬领着如情。她一个姑娘家哪里能去?
桃红有些泄气,如情听得这个声音挺熟的,便问玲珑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玲珑探出头,忽然叫道:“万花院,闷闷地道:“可惜了,那是不是花楼呀?”
沉香连忙捂住她的嘴,斥道:“闭嘴。你一个姑娘家,干什么把花楼挂在嘴边,没得让人笑话咱们姑娘。”
玲珑嘟着唇不服道:“我听是问问而已。咦,瞧,那不是靖王爷么?”
沉香惊异,也探了头出去,忽然惊呼一声,“啊……真的是他?”
李骁确实在楼上,目光紧紧盯在那石青色帷饰松花色棉沙帷幔里,从这个角度望去,刚好可以从被微风拂过那一小丝的缝隙里,依稀看到一张婉约清灵的容颜,眸光略深,脑海里想到某些想入非非的画面,又想到双方的身份,陡地甩甩头,拱手对那名护卫再次道歉,那护卫摸摸脑袋,显然已认出了李骁,拱着手,立马变成了恭敬的语气:“原来是王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小的受这点伤倒不打紧,只是怕惊扰了我家姑娘。”
李骁哈哈一笑:“却是李骁的不是。麻烦小哥代我向贵府姑娘道歉。改日我自登门造访,亲自陪罪。”
“王爷客气了,小的愧不敢当。”那护卫见李骁如此客气,心里很是受宠苦惊,连忙拱手,然后伏下身子,贴着车厢,对如情小声道:“姑娘,没事了,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碧纱色的帷幔被掀了开来,露出一张覆有白色面纱的妙龄少女,她整张脸全被覆在面纱上,只露出一双水灵的大眼,她抬眼斜望了楼上的李骁,此人一袭雨过天青色的直缀暗纹长袍,头戴二龙夺珠紫金冠,临窗倚坐,见得如情,湍了酒杯与如情临空做了敬酒的动作,郎声道:“方姑娘,在下刚才一时失手,惊扰了姑娘及其下属下,人家还带了好些珍贵礼物呢,心中有气,嘴里却道:“王爷客气了。此等小事,奴家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李骁道:“可在下却甚是过意不去,可如今多有不变,不能向姑娘亲自陪礼道歉。这样吧,改日得了空,定登门拜访,亲自向姑娘陪罪。姑娘可否嫌弃?”
如情心中惊恐万分,连忙道:“王爷说哪儿的话,奴家已能感受到王爷的一片诚意,登门就不必了,以免打扰到王爷的雅兴……”本想讥讽他一番的,但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她一个姑娘家把这样的话说出口也有些过,便打住不说,放了帘子,示意车夫驾马。
马车驶了一段路后,沉香忿忿不平地道:“这靖王爷也太过份了,上次故意堵着姑娘,让如娘下不了台,这回更欺人至甚,大庭广众的,也敢丢杯子。”幸好没丢到姑娘头上。
“还有,还有,这靖王屋里那么多貌美妾婢,居然还在外头胡来。”
玲珑斜她一眼:“姐姐生什么气呀?这自古便有一句话,叫作家花不如野花香,应该是这个理吧。”
沉香又冷笑一声:“原来男人都一个样,害我还以为此人和咱家老爷一样,是个洁身自好的。”
玲珑嘴快地道:“不见得吧,咱家老爷是何许人物,姐姐怎能拿此人与之相比?”
如情好一个喷笑,原来,她家那两个官材脸似的兄长,在小丫头们心目中,居然有如此伟岸的形像。
去了本地最大的一间酒楼,如情下了车,仔细打量,大同虽然经济落后,老百姓日子过得苦,但也不凡好些大富名流士绅,这儿的高档酒楼规模也是很上档次的,这个时候,还不到用餐时间,所以店子里也没什么人。如情让何妈妈与掌柜的说明来意后,却被老爷全给退了回去。”,穿过主楼,来到后院专为女子客所设的雅阁。
沉香玲珑亲自把墙角的落地式屏风摆在如情跟前,如情就坐在屏风后,与酒楼老板洽谈起来。
谈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敲定了大部份细节,并拟了份合同文书,并预付五百两定金。
酒楼老板见如情一个小姑娘,说话有条不紊,张驰有度,做事滴水不漏,又见其身边的丫环婆子个个举止从容,神情恭谨中又透着股大家风范,连丫头都如此伶俐,气质不凡,想必主子肯定更加风采出尘吧。
把筵席外包,在古代士族里几乎是很少见的,但也并不是没有过。一些嫌麻烦的,或是家里地盘狭小,或家中无人主持中馈的,外包的情况还是不少的。
所以如情也不担心外包会受人病诟。宏宾酒楼在当地还是有口皆碑,相信不会太让人失望便是。接下来,如情要做的,便是找戏班子,让他们排戏。
不过这些事,如情不必出面的,只须让管家在外头找来戏班子的班主,亲自登门与如情商报细节排戏便可。
是以,从鸿宾酒楼出来后,如情便直接回将军府。
待回到将军府,马车直接从二门进入,来到垂花门前的一处三丈宽的院子里,如情在沉香玲珑的服侍下,出了轿,进入垂花门,这才把头上的面纱给取了下来。回到琳琅园后,桃红贼兮兮地上前与如情道:“姑娘,靖王爷来了,指名要向你当面道歉呢。”
如情吓了一大跳,想着每回遇见此人不是被他欺负就是气得一肚子火,哪里敢再与他见面呀。
桃红又道:“靖王爷目前还在前头厅子里呢,姑娘要不要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