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脸色一沉,墨菲又诚恳地问夫人,“只是有一事,媳妇还请母亲定夺,水湄是跟着三叔上任,还是母亲带在身边呢?”
“自然是三郎带走。”夫人奇快地反应过来,一瞥张氏,“反正三郎身边是要有人服侍的,那几个通房都带上。”
张氏一听,连忙说:“三爷惯由我服侍,说不得也只好一同去了。只是二个姐还小,留在家里,我又放心不下”
墨菲特理解地说:“那是,哪有孩子能离得了娘的,就一并都带上吧。”然后又看向梁老爷,“父亲只管放心去任上,祖母这里,有我们几房孝顺呢。只是七叔还在进学,不知要不要随父亲一道去?”
梁老爷做了几十年的京官了,突然被调走,还是去了偏远地区,虽说从四品的同知,是个实缺,但心里也有些窝火。一听这话,没好气地站起身,“都带走,留他在家,没的你们不好管教,再娇惯了。”
“是,父亲说得正是。”墨菲满意地抿了抿唇,见夫人脸色不好,“母亲,儿媳一会儿让人把妾室守则送过来一本,母亲带去任上吧。”
“好,你倒是个贴心的。”她随后也起了身,“都散了吧,我们不在家,你们都要好好的,不许跟老二家的拧着,知道了吗?”
方氏此时极为佩服墨菲的先见之明,起身道:“是,夫人,我们会的。”
四房连氏,五房吕氏也连忙起身应是,倒令夫人有点儿堵得慌。因为她从这几个媳妇眼里,看到的都是真心实意,而她本意不是这样的啊……
梁继本就觉得这事突兀得很,想起墨菲今日曾出过府,还请自家跟兄弟们吃了一顿好的……好吧,就算自己是硬蹭去的,可是为什么呢?眉头一挑,看眼明显心满意足的墨菲,脱了外裳,坐了过去。“这下,你可舒服了。”
墨菲抬手一挑他的下巴,“莫非我累死了才算是贤妻?”
梁继觉得她在调侃自己,又怕这是她的试探,连忙说:“为夫哪里舍得?”
墨菲故意轻呼,“真的?乖乖躺下,任我为所欲为吧……”
梁继乐了,翻身躺下,“娘子,请垂怜。”说罢抬起头来,却狠狠地吻了上去。
墨菲抓个空档,喘息道:“浑身还疼呢,你老实些”
“那怎么不早说?为夫的手法可是专门学过的。”梁继几把将墨菲脱了个精光,双手便在她的背上按了起来。
“哎呀……哈哈……好冷……”墨菲躲着他的双手,蹭着他的身子。这哪是按摩呀,分明就是有机可乘。
梁继被蹭得浑身直冒火,又几把将自己扒光,拽了被子盖住墨菲的玉背……
好容易喘过口气,墨菲趴在他身上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才知道原来梁继自己吃了避孕的药丸。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心里很是感动了一把。
第二天一早,与第一次参加早会的三位妯娌介绍些情况。管事们也吃不准这位二奶奶是个什么意思,只得安分地把自己份内之事报得尽量清晰明白。
墨菲便将人打发出去后,这才跟那三位说:“这几日,大家就先这么听着,等他们离开后,再按咱们的计划行事,也少些争端。”
方氏一听便明白了,“二奶奶说的是。”
墨菲看着她,“大嫂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吧。”然后又对那二位说:“你们也别客气来客气去的,我既放心把事情交给你们,就没当你们是外人。”
方氏这回是真的放下了心。怪不得昨夜大爷进了她那屋,说了半宿的话,要自己一定好好帮着这位。看样子自己领了针线房的差事,大爷似乎真的很高兴,又提点了不少需要注意的事,恩爱时也尽心尽力……
墨菲突见方氏不知为何红了脸,还吓了一跳,以为染了风寒发了高烧呢,结果细一看,竟是眉目含情,颈下有痕。再一看,连氏吕氏竟都有些慵懒之意,吕氏的唇还有些微肿……
墨菲憋不住,笑道:“好了,头一天,大家也别累着,都回去歇着吧。”
三人一听连忙起身,谦让一番走了。
墨菲直接带着墨枝去了主院,虽说是如了意但该做的面上活儿也得做足了些。
“你怎么过来了?”夫人正收拾着细软,那些值钱的都是自己动手。自上次梁二把她的体已都摸走后,她就长了心眼,再不用贴身丫环经手了。
“母亲,这是我自己的私房。都说穷家富路的……只有两千两,但愿多少能为母亲分些忧就好。”
夫人愣了一下,这可真是没想到的。当时老脸有些讪讪的,“没想到居然是你想着我。”说到这儿,想起那一直偏疼的三房,就觉得心肝都翻了个个儿。
“这也是二爷的意思,昨儿央了我半宿。”墨菲起身,“那母亲就继续收拾吧,眼看着也快下雪了,南边倒是温和些,也不算难挨,媳妇这就回去了。”
等墨菲走了后,梁老爷才自里屋转出来,瞥了一眼桌上,光洁溜溜的,便哼了一声。
夫人没理会,明知他在里面听到了那银票的事。
梁老爷就说:“你这些年还真是白活了,多跟二儿媳学学吧。”心里却琢磨着,莫不是这次外放跟她有关?能是因为王氏闹的那一出吗?
夫人听得心中来气,冷冷地回了一句:“老爷若跟二郎一样休了那些贱妇,妾身也会贤良得很。”
梁老爷听得脸皮一抽,一甩袖子就走了。
补了一觉的墨菲,下午带着墨叶墨枝去了趟库房,选了些绸缎及常用的补药,由墨叶墨枝分别带着小厮丫头们送去主院及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