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头连忙叫道:“沈头儿,哥几个若是有银钱,还用干这勾当?”
墨叶一听又火了,上去一脚:“那就拿板子来顶,一人一百板,打死你的日的!”
墨菲转过身,抚额轻叹,但愿这里没人听得懂最后这句。
最终倒底是那五个将兜翻倒出来,凑了十六两银子,梁继接了过去,转身却背起了白帆说是去找大夫。墨菲不好看着,只得带着墨叶一同陪着,衙门那边就交给沈括去交涉了。
白帆只是些皮外伤,被大夫处置了的时候,墨叶就回去把马车赶了过来。梁继则跟那老大夫低声说了些什么,那大夫连连点头。
出来后,墨菲悄悄问梁继要不要多待上几天,让白帆养养伤再走,被拒绝了,只说不碍事儿。墨菲就猜到了,定是这两人做了个扣儿,反将了那几个一把,倒讹了人家十六两的医药费。只是看这作派,似干惯了的,不由起了些心思,莫不是以前也常做这个的?
回到客栈,见到沈括已经回来了,并且知道了那几个人真的挨了顿板子并关押起来了。墨菲道了谢,种氏兄弟也过来打探消息,于是大家又一起吃了顿饭,梁继请客。
第二天一早,几人约齐了一同出了城。沈括因身有公职,孤单地往回赶,墨菲劝梁继无果后只得任他跟着。老赵驾着车,墨叶留在车上护理受伤的白帆,而梁继则骑着墨叶那匹马,陪在墨菲身边。
大家赶了一段路,看看日头已经头顶便寻了个水边停了下来。早上是备了干粮的,只是墨叶在车上被拘了半日,便提出要去捉些野味。墨菲只得同意,谁料白帆竟跑下车,且不顾墨叶的冷脸,硬是赖在后面跟了去,一点儿也看不出那伤重在哪儿了。
种师道见梁继很熟悉地架起了火,也凑过去添些捡来的干枝,含笑道:“姐夫倒是个不拘小节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端得厉害,讹了银子不说,还让他们挨了顿板子。”
梁继把盛了河水的罐子架在火上烧,冲他挤了挤眼,“没办法,对付无赖地痞,就这法子最好,不然没完没了。”
种师道撩了眼在河边大石上捕鱼的墨菲,压低了声音问:“姐夫娶了姐姐这样的女子,怕是有些辛苦吧?”
梁继只是抬眼撇了下正蹲在河边收拾鱼的种朴,“娘子性子虽冷,对我却是好的。”言下之意,令种师道轻笑出来。
“姐夫放心,我那哥哥话虽少,却也是个实在人,断不会做出不妥之事的。只是好奇,姐姐的性子为何会是这样的。”
梁继轻笑,“这样才好。”便不再说什么了。
种师道想了想,也笑了出来,不再绕着墨菲打转,起了别的话头儿。
不多会儿,种朴提着四条收拾好的鱼回来了。种师道缠着墨菲要看刚才她捕鱼用的线绳,墨菲不敌他的缠劲儿,拿给他看了。种师道看得双眼奇亮,连道好,还问墨菲这是在哪里打出来的。
那不过是墨菲按前世记忆,打出来的小型飞抓,能折叠。不打开像小流星锤一般,比婴儿拳头还小上一圈呈线槌型。打开前面便探出个尖,锤身支出三个倒钩。绳是上好的雪蚕丝拧成的,轻软又有韧性,平日缠在小臂或系于腰间,很是方便。
墨菲收回了家伙,丢了一条鱼进罐子,另外三条用枝穿了,递给三个男人,让他们烤,自己则去车上翻出之前带上的各种调料。
老赵溜完几匹马回来,鱼已经烤得差不多了,鱼汤的香味也出来了。巧得很,墨叶白帆也提着二只野鸡一只野兔赶了回来,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白帆好讨地跑去河边收拾野味儿,墨菲看了墨叶一眼,也没说什么。以墨叶的性子,一般人是占不去便宜的。
老赵颠颠跑去帮白帆,风吹过,隐隐传来他的询问,令墨叶的脸色更不好了起来。
绥州之行没什么特别之处,或论,勉强算是种朴对墨菲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别说梁继了,就是种师道那毛头小子都觉察出来了,所以对于墨菲去住客栈大力支持。他可不想自家堂兄走什么错误路线,人家相公还在旁跟着呢……
一离开绥州城,梁继就装弱,也确实,他的大腿里子都磨去了层皮。这几天为了不让有心人有可趁之机,他可真是吃着了苦头。
自然,他进车里了,墨叶便不好再坐马车,再说,她本身也更喜欢骑马。墨菲被已经“养好”伤的白帆劝上车,美其名约照顾二爷。
对于梁继这些天的相护,墨菲心底还是有数的,毕竟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无形之中,对他倒也温和了不少。只是对于上药这事,还是觉得不妥,想换白帆上来,却被梁继拒绝了。
看着他有些别扭地将沾了药膏的手伸向自己的裤裆,墨菲还真是有些……觉得他畏畏缩缩的。冲动之下,一把扯下那裤腰,在梁继惊喘中抠了一大块药膏,几把抹上已经红肿的地位,之后才盯着那草丛中蠢蠢欲动的物件傻了一下。
没想到他长得白净俊美,连那处的卖相也不错。按说他也二十七了,居然还粉嫩嫩的没什么狰狞之处。眼下充了血,一弹一跳的竟更艳丽地茁壮起来,且尺寸还真是不小……难怪人家叫要他“巨”哥哥。
梁继被墨菲直白大胆的注视羞得玉面通红,却心底雀跃,放软了声音微颤地来了句:“娘子,我不是故意的。”
墨菲一惊,不甚温柔地提着裤腰,将那处盖了,扭头甩了句:“还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