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皇宫爆发了瘟疫,这就是天神对北堂德润谋权夺位的惩罚。
谣言一起,人心浮躁。刚刚稳定下来的朝政又面临着风雨飘摇的危险,幸好穆煜雄带着兵马镇守着京城,京城才没有发生暴乱。穆流苏和北堂德润忙得焦头烂额的跟着御医研讨着解药的配方,一边应付着人心浮动,花费了好几天的时间,终于找到了有效遏制瘟疫的药方。
他们立刻让人以最快的速度将药水熬出来,让患了瘟疫却又没有立刻死掉的人喝了下去。
这一切都只有太医院最信得过的御医知道,整个皇宫的人都还是惶惶不可终日,活在担心恐惧之中,害怕自己今天还活得好好的,却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就在治疗瘟疫的配方研制出来之后,穆流苏和北堂德润也收到了从青州城发回来的秘密情报,知道了那个从天而降,得到花月痕赏识的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究竟长着什么样子了。
熟悉的图画,熟悉的五官,让北堂德润捏着图画忍不住冷笑了起来,原来那人竟然是他以为早就逃窜到别的国家去的北堂运尧。
派了那么多人去找都没有找到他,没想到他竟然还躲藏在玄月国。
他现在也知道了花想容真正的目的,只是北堂熙沉以为不甘心就能夺回皇位了吗?他未免想得也太过美好了,那么遥不可及的美梦,注定了只是水中月镜中花。
“润,现在怎么办,要带人到青州城去将北堂运尧给抓起来吗?”
穆流苏感受到北堂德润身上散发出来的熊熊怒火,忍不住轻声问道。那场瘟疫夺去了多少人的生命,北堂运尧怎么可以残忍至此,竟然以这么惨烈的手段想要夺回一切。
“不着急,现在整个青州城里有的是我们的人马,他就是想要逃跑也插翅难飞。我现在最想修理的人是花想容,是那个女人将这场瘟疫给带来的,我们千防万防,却万万没有想到她没有买通眼线,没有下毒暗害,而是用这么残忍恐怖的方法来害人,实在是太过令人发指了。”
北堂德润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睛里有熊熊的怒火冒了出来,“我绝对会让她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是啊,谁能想到她会用这样的方法来害人呢,我们都疏忽了。可是她已经患了瘟疫,现在说不定已经死了。穆如茵和她被关在那个院子里,从来都没有出来过。”
穆流苏皱着眉头轻声说道,她心里对花想容也充满了失望,她究竟存着怎样的心,看到这么多的人死去难道心里就不害怕吗?
“她不会死的,北堂运尧让她回来,怎么可能让她死。那个女人心思藏得太深,那么深沉的人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性命,她怎么可能死。而且她除了带来这场瘟疫,应该还存在着别的目的,不然她不会进宫住那么久。她随着皇奶奶在宫里散步的时候,说不定已经埋下了引线,到底她还要干什么我们还不清楚。可是要是我们不死,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北堂德润忍着胸口闪烁的熊熊怒火,咬牙彻齿的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你说她不会死,那她真的还能活得好好的吗?还是你说有密道,她能够从密道里出来?”穆流苏眼神陡的一沉,想到这个可能,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异常的糟糕,被瘟疫的事情弄得团团转,她竟然疏忽了这一条。
是了,那个院子原本就是穆如茵出阁之前所住的院落,里面有没有密道她最为清楚不过。要是花想容和穆如茵从地道里逃跑了,那么这一切不就白忙活了吗?
她气得头顶都快要冒烟了,怎么能够那么愚蠢,难道一个月安逸的生活已经让她失去了警惕了吗?她忍不住对着自己的脸狠狠的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流苏你干什么?”
北堂德润心疼的搂着她,“你懊恼也没用啊,干嘛要责怪自己,事情哪有考虑得那么周全的时候呢,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别再折磨自己了。”
“她要是跑了我绝对不会原谅自己。花想容算个什么东西,将整个皇宫变成了地狱的修罗场就这么逃之夭夭了吗?那么多条人命呢,那么多的鲜血呢,她难道不要偿还?我恨死她了,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她进宫啊!早知道在皇奶奶带她进宫来教她礼仪的时候我就应该拼命的阻止的。现在倒好了,好端端的皇宫变成了人间炼狱,我好恨啊!”
穆流苏心疼得如同刀割一样,恨声说道。
“她不会走的,我们还有机会抓住她,你放心吧!”北堂德润搂着她的肩膀,轻轻的哄道,“我这就让人放消息出去,说瘟疫已经控制住了,皇奶奶,你,我都没有事情。她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穆流苏不确定的喃呢,“她会回来吗?要是她已经离开了皇宫不知道这些事情怎么办?”
“不会的,她还是会回来的。我估计现在她们已经不在定国将军府里了,而是躲在京城某一个角落里。不然你派人进去她们所住的院落看看,要是能当场抓到她更好,要是抓不到她那就按照我们刚才说的去做。现在瘟疫已经控制住了,那些病患也都快好了,不会有危险了,该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
“我让蔷薇去抓人。”穆流苏胸腔里的怒火依旧难平,眼睛通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转身就走出宫殿让人去抓花想容和穆如茵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蔷薇灰溜溜的回来了,果然如同她所料的一样,那院子里哪里还有穆如茵和花想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