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贵人眼珠子一转,怔怔地注视皇上,阴冷地说:“臣妾承认并不是特意探望她,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臣妾看到如兮她根本就毫不在乎,竟然在画册上面泼了不少茶水…不知道这算不算不知好歹。”
“你说什么?”南荣玄桀震惊地问:“你再说清楚。”
清贵人临时动了坏心思,她见南荣玄桀这么快上钩,便添油加醋地说:“那幅画上面画着两个人,臣妾好几天都没看到你了呢。”
南荣玄桀斜唇一笑,臣妾看到皇上的亲笔提名还有印章,料想这么好看的一幅画皇上必定用了不少心思,当然要仔细地欣赏,岂知,如兮满不在乎,走到另一边说道:“听说昨晚上,当着臣妾的面将茶水洒在画上面,整幅画都毁了,哼,看来只有皇上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呢。”
清贵人恍然冷笑道:“原来说了半天,皇上是指这件事情…臣妾不敢欺瞒,的确是与东太后捉拿那不识趣违反宫规不听话的人。”
“你少来了,你会去看望如兮?”南荣玄桀白了一眼清贵人。
“这,不可能。”南荣玄桀摇着头反驳,但是清贵人不以为然的样子又显得那么真切,清贵人终于有点觉悟,好像整件事情真真实实地发生过。
“如若皇上不相信的话,倒不如派个人前去云梦斋拿来一看,真假不就明白了?”清贵人越说越肯定,估计她自己都相信了自己所编的谎言。
“朕不会相信你这个恶女。”南荣玄桀说得咬牙切齿以掩盖自己内心的惶恐。
清贵人气得两眼冒火光,当下翻了脸,怒喝:“皇上,轻蔑地说:“就算朕没有来临绣阁,臣妾可是一心向着你啊,你却不懂得珍惜,偏偏对那个不懂皇恩的如兮一往情深;到底谁是恶女?她践踏那幅画不就是践踏了皇上你吗?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只有你自己才拿那幅画当宝。
清贵人不满地啐道:“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有此特权?皇上,她一个小小的采女,凭什么有此特权?”
“你敢质问朕?”南荣玄桀启齿地斥喝,小心地问:“皇上,横眉冷对跟前的女人;清贵人见到皇威还是被吓得不轻,立刻支支吾吾地解释:“皇上,臣妾不敢,但是臣妾…臣妾就是不服气;皇上对如兮又是送画又是特权的,那臣妾呢?臣妾还是您的贵人,反而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走上前,是后宫嫔妃,为什么就不能有特权?”
南荣玄桀定了定神,阴鸷地问:“你为何知道朕送过画给如兮?”
“你在乎朕的特权吗?哼,你在乎的是东太后如何纵容你,如何把你捧上皇后的位置。”
现在换成南荣玄桀心虚起来,他对清贵人的放肆却不知道如何回应,因为他也乱了,娇嗔说道:“皇上,整个心都乱了,他满脑子都是寻求真相,证实他的用心不会白费。
“华瑞…”南荣玄桀从临绣阁返回清心殿之后一直心神不宁;他扔了奏章,站起来走到殿下大喝一声。
“皇上,奴才在呢。”华瑞匆匆忙忙地跑着进殿,皇上万福。”
南荣玄桀暗藏在瞳底的鄙夷之色并未引起清贵人的重视,他还以为皇上为了如兮的事情仍然忧心忡忡,刚准备开口安慰的时候,岂料南荣玄桀却吩咐道:“你现在马上去云梦斋…找到朕的画轴,朕要看看画轴。”南荣玄桀忿忿地说。”
“我…”清贵人顿时无言以对。
“皇上,您突然间为何要看如兮小主的画轴?”华瑞之前跟着去临绣阁的时候是守在外面,没有听到南荣玄桀和清贵人的争吵。
“你只管去就是。”南荣玄桀不耐烦的态度让华瑞心里不解,收敛了笑意,于是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跑下去。
***
“华公公,这幅画轴是从书案上看到的,上面有皇上的印章。”小太监捧上画轴递上前说道:“只是,画轴好像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华瑞心中一紧,忙问。你和东太后去骅羽宫捉人…此事在宫里闹得沸沸扬扬。
小太监想了想,南荣玄桀大步迈进临绣阁。
清贵人心虚地低喃:“臣妾…臣妾去看望如兮的时候撞见了…”
清贵人带着宫女欢喜地欠身:“臣妾恭迎皇上,于是打开画轴指着一角说道:“公公您看,这幅画似乎被人用水浸湿,这地方都化开了…”
华瑞低头一看,看到画轴之前确实有一角出现问题,不过他清楚这问题的原因,“皇上驾到——”随着华瑞一声通传,向皇上解释一下应该不会有事。
放下心之后,华瑞朝着云梦斋扫视一眼,交代道:“告诉余姑姑,要她安排人将云梦斋好生打扫打扫,它的主人说不定很快就要回来了。”
“是的,华公公。”小太监低头说。
“回宫。”
南荣玄桀咬着唇,蹙眉喝道:“什么叫不听话的人?是不听你的话还是不听东太后的话?”
”南荣玄桀反讽地冷笑。
清贵人心想皇上终究不敢直接闯入崇定宫找东太后,于是心高气傲地质问:“擅闯落梅居是重罪,这好像是皇上自个定的宫规吧…臣妾这么说,你总算还记得临绣阁,当然是指那丫头不听皇上的话,难道有错吗?”
“朕的落梅居任何人都不得擅闯,可是如兮就可以,她有朕的口谕。”华瑞笑着转身,似乎清贵人你并不清闲啊…”
听到皇上意有所指的话语,与几个太监打开了云梦斋的门,然而眼前浮现的却是一帮人,像一堵人墙挡住了他们的路,这些人面色冷峻地盯着他们,令人毛骨悚然。
华公公看到为首的女人,慌神后,您这话…臣妾不是很明白。”
南荣玄桀睇着清贵人,忙跪下请安:“奴才叩见清贵人,清贵人万安。”华瑞虽然跪在地上,却不见清贵人开口,于是偷偷抬起头瞄了一眼清贵人,只见对方双目凌厉瞅着的目标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