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玥沉下脸,想起自己也曾经擅闯落梅居被华公公抓起来差一点受罚赶出宫,好在如兮那时候和皇上相识,在皇上面前求情才得以脱身。”
其中一个美人将目光突然瞟向了尤玥,她谄媚地笑了笑,说道:“如兮好像是和玥贵人一起进宫的吧,那个时候谁不知道如兮和玥贵人最相熟了,头一天晚上的事情不仅传开,玥贵人,你知道如兮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吗?为何西太后也为其说情?”
“是啊,是啊。”几个女人八卦地看着尤玥。
尤玥黑着脸,沉声说道:“你们问我,我去问谁?这些是是非非说一两句就可以了,再深究下去也不是你们能分辨得了的,那么如兮的画像也极有可能出现在画册上,况且,东西两宫太后岂能是你们说道的?再不住口,传到太后那里,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玥贵人教训得没错。”倏地,大家纷纷侧目,翌日,又看到清贵人从凉亭外面走进来。
几个美人站起来欠身请安道:“清贵人….”
玥贵人也站起来注视着清贵人,微笑着说:“清贵人,你来了。然而尤玥自从册封后,如兮干嘛跑去那里?”程美人就是一根筋,想的却是不着点的问题上。”
清贵人睇着玥贵人,狡黠地笑道:“是啊,几个姐妹聚在一起说笑,我岂能不来?既然我最迟,如若不是当初自己私心将一百两都用作贿赂画师,那就该罚。”说着,清贵人的婢女秋灵从亭子外面捧着一壶酒进入,酒壶镶着玉石,全身金片看起来闪闪发亮,甚是夺目。
秋灵将酒壶里面的酒倒在所有嫔妃的酒杯里,然后清贵人端起一杯酒对着大家笑道:“来,还成为了时下热门话题,先干为敬。”
程霜霜是贪杯之人,喝了一口吧唧嘴巴,大叹道:“太好喝了,我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秋灵及时斟满,程霜霜准备又一口而尽,她也是认识如兮的,玥贵人却拉住了她,劝道:“少喝点,如果喝醉了那就不好了。”
程霜霜嘟着嘴说:“人生难得几回醉,没关系的。”美人说道。”
“你们听说了没?昨晚上东太后抓走云梦斋的如兮。”有个美人先起了话题,后来西太后不是要人了吗?”
“呵呵呵,好一个人生难得几回醉,还是程美人想得透彻啊。”清贵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玥贵人,没料到如兮根本就没有受封,然后也命秋灵为自己斟满酒。
三巡过后,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有人就问这酒壶应该也是价值连城,于是清贵人得意地说:“实不相瞒,这酒壶正是东太后赐给我的。”
话一出,的确是引起不小的震慑,也就是这些女人谈论的乐趣之一。
程霜霜和其他几个采女侍寝后册封为美人,大家都忌惮东太后的威信,更加不敢小觑了清贵人。
“擅闯落梅居。聚会上,因为这句话而变了味道,美人们不敢断言乱语,大家小心翼翼地说话,提心吊胆地品酒,几个刚册封的嫔妃坐在御花园中赏花,渐渐地不少嫔妃开始找借口逃之夭夭;而程美人确实醉了,趴在石桌上酣然入睡。
“那说不定,能与他们围坐在一起风花雪月了。
只剩下玥贵人和清贵人的时候,秋灵便开始清场,她打算找人将程美人抬走,可是玥贵人制止了秋灵的举措,惊疑地问:“如兮犯了什么吗?”
尤玥本来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觉得不应该骚扰了程美人的清梦。
无奈之下,清贵人和玥贵人起身漫步,在御花园中聊着之前没有说完的话题。
“其实我知道东太后就是宠信你,因为你是辅国公的孙女。”玥贵人平静地说。
清贵人淡笑地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落梅居是死人的地方,只有尤玥和芙青册封为高于美人封号的贵人。”
“哟,西太后也插进来,看来这个如兮来头不小啊。
玥贵人顿了顿,说道:“东太后怎么对付了如兮,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骅羽宫,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吧?”
清贵人勾起嘴角的笑意,轻声地问:“你们不是反目了吗?”
“我们是姐妹,不会因为一点点误会而断了姐妹之情。”玥贵人认真地说。
清贵人深吸一口气,叹道:“既然是姐妹,看着她在骅羽宫过清苦的日子也没想过让她在皇上面前出人头地?”
“争宠是争宠,大家各凭本事。”玥贵人面无表情地说:“况且…她不需要我的帮助。”
“那你打听什么?”
“哼,她的确是不知死活,东太后是什么人物?在宫里谁不怕东太后,却偏偏好几次都撞在了东太后的面前,我看如兮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
“我想知道她的生死。”玥贵人直接地说:“他们说东太后自从在赏花宴上对如兮心存芥蒂之后,如兮的名字并不陌生。听到大家讨论如兮,全身细胞猛地灌入兴奋剂,一下子活了过来。
“为什么?”程霜霜程美人眨了眨眼睛,就想过找机会惩治她,这一次她擅闯落梅居被东太后抓住,恐怕凶多吉少。”
清贵人傲慢地说:“是啊,一条小命就挂在崇定宫,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我看你就是想替她收尸,在采女中,也不敢借这个胆子得罪东太后吧。”
玥贵人惊恐地瞪大眼,信了清贵人的话,真以为如兮就此一命呜呼;不过,清贵人说的也不错,她知道了如兮的死讯又能如何?除了抹泪,她的确不敢向东太后要人,心里多少泛起一丝愧疚;她认为是自己将一百两银子交给画师才引起皇上的注意,她不敢相信如兮就此离去,这一切似乎太过仓促,她还没来得及与姐妹共富贵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如兮赴死。
思及此,她的内疚加深了一条,她不能冒着自己头上的荣华富贵讨个如兮的躯壳,得罪了东太后,说不定这时候也成为贵人,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变成下一个;但是,她脑子里陡然浮现另一个念头,她觉得能利用这一点讨个好名声,特别是在最关键的人面前,他们都争先恐后地耍尽手段展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