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香颂就抱头喊疼,酒精隔了夜,就跟一啄木鸟分分秒秒在她脑袋里啄虫子一般。
武安也没让她做午饭,直接喊了份匹萨,可从醒来到现在,他都忿忿的望着她,半天,吐了一句:“真倒霉。”
香颂想了想,大概是让她一大男人装女声的那事儿。
可接着,他又丢了一句更经典的话:“被个醉酒的女人给暴了。”
她当场蒙了,瞪了他好半天才缓过来,嚷着:“武安,你TMD说句良心话,咱俩谁是公的。”
“那你干嘛没事儿爬我床上来。”他嘟囔一声,特诡异的望着她。
“我当时喝醉了啊!醉猫有理智可言吗!”她朝他怒吼,整撞楼都似乎感到了震动。
“喏,你都说没理智了,鬼知道,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他挂上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眉毛还时不时往上挑,把香颂气到抓狂。
“武安同志,你今早起来,发现咱俩全身上下衣裳不整了吗?”她说的跟辩方律师似的,接着问了好几个问句:“发现身上衣物包括内衣内裤有缺失吗?发现床上有不明粘稠液体吗?”
武安摇头,顺带着脸红着说:“搞不好是你后来给整理好的。”
那声音纤细的跟天下第一里的太监总管有一拼,如果不是看在他还欠发自己伍佰元,香颂早就到厨房磨刀霍霍了,“大爷,我当时醉酒,神志不清耶,还晓得给你穿衣穿裤,清理犯罪现场?!”
“你练过武功,搞不好就有醉拳这一门呢,越醉越精神。”他说着,眼神还真煞有其事的来了几下狠劲。
她却一个狂汗无语,嘿嘿的抽动嘴角,中国功夫片还真是误导了无数无知少年啊,“醉拳那是电影里演的,你看哪个喝醉的人还能打架的。”
“成龙,李连杰。”
“那是拍电影!我是说正常人!正常人!”她又吼,于是,楼房又震动了。
武安皱眉,琢磨了会,说:“你是怪胎嘛。”
“我再是怪胎,也不会怪到想暴你!”
她觉得武安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不怕死地挑战自己的心理极限。
接下来,他就意料之中的说了一句:“你看那街上的流浪狗,饿的时候什么都吃。人不也一样么?”
然而他这话直接让香颂歇菜了,她鼻孔喷火,横眼望他,跟只狮子一样,瞅着哪个部位好下口,却又不敢真伸出利齿,怕那白花花的伍佰元就在冲动之下泡了汤。
武安见她没回话,一脸难看,问:“被我说中了?你还真是饥不择食?”
香颂没了法子,掏出了杀手锏,跑房间里扯下了床单,摊开在他的面前,形象高大,特平静的说:“看到什么没?”
他有些古怪的仰视了她一眼,乖乖凑近了些,啥也没看到,摇了摇头,不明所以。
“没有就对了。”
他紧接着问了一句:“对什么?”
“对什么?!”香颂激动起来,脸红的跟熟透的草莓一样,“武安,你个种马妖,少在我面前装楞子,本小姐我还是一处,上边没血迹就代表咱俩昨晚啥都没干,都在老实的睡觉!”
话落音,另一个人的脸也红成了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