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一场大雨,洗尽阴沉。太阳重新挂上天空。
武安的房间,略显凌乱,尤其是大床上横七竖八的两具身体,呼呼大睡。
这时,手机的铃声夹杂震动,突兀的嘟嘟响起,打破一片宁静。
香颂条件性的往身边捞了捞,捞到一板砖,按下接听,声音跟一幽灵似的:“喂…..”
对方怒气冲冲的说:“童香颂,你昨晚都干嘛了!”
她一听这声音,剩下的醉意一溜烟,比刘翔跑的都快,满脑子只有精神二字,“爸,你怎么有空打电话来啦?”边问,手边哆嗦,就凭他念了自个全名,她立马预感到2012世界末日。
“不打电话,怎么知道你在那边花天酒地!”童奕磊一字儿一愤慨。昨天晚上他回了十几个电话,没人接,早上起来,又打了一个,通了,却听到她在那边一个劲的哭喊,喜马拉雅,酒都是银子做的,我心疼呀,念叨个没完没了,旁边不时还传来男人的声音。
香颂听着纳闷,昨晚喝酒的事儿怎么就让远在北京的他给猜到了呢,却死活不敢再往那话题上靠,就撒娇着说:“哪能花天酒地那么夸张啊,就和几个朋友去了一party,饮了一点点。”
“只有一点点,你昨晚接我电话,还神志不清的念心疼念个不停。”
“我有念心疼!”这回,她傻了,不会泄底了吧?!
“你说酒是银子做的,心疼。你还敢说你只喝了一点点。”
“哦,还好,还好。”她深深吐了口气,感觉跟个死囚犯似的,刚还被宣判死刑,这会儿听清楚了,那是别人的死刑,不关她啥事儿。
“好什么好!我送你去巴黎是读书的,不是让你挥霍青春的。”童奕磊说完,对助理交代了几句。
香颂看他语气缓和了一点点,赶忙哈腰点头的讲:“知道了,爸,我会好好念书,捧个全额奖学金回来的。”
见她态度诚恳,他也不吼她,只是叮咛道:“恩,和朋友聚聚没问题,别喝到烂醉如泥,人在外头,多留个心眼儿。”在他眼里,她从来都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孩子。
“谨遵老爸旨意。”她边说边笑。
“嗯。你昨天打我电话什么事。”童奕磊记得wendy说她有事找他。
“嗯,没事呀,你回北京后都没给我一个电话,我有点……想你了,爸。”说完,她眼角又挂了泪花。对香颂而言,想他,永远都是托词,那些藏在心底的思念,只能堆积在某个角落,好似彼岸之花,等待蹉跎。
“爸最近都没闲着,辗转几个城市,考核项目。”他回答的有些歉意。
“哦,那……喜马拉雅,你加油吧!多挣银子给我花啊!”她洒脱的笑道。
然而,她的音落了不到一分钟,被子里的一团东西,动了动,伸出了个头,一脸没睡醒的模样,把香颂彻底吓成了呆鹅——为什么武安会跟她睡同一被子里?
她快速的扫视周遭,很显然,这不是她熟悉的客厅,而是一个男人的卧室,墙上还贴着科比的大海报,特贼的挂那笑。于是刚才的问题变成:为什么自己会睡在武安的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