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表演开始。
现场就跟个春晚似的,两千多人的观众席,座无虚席。
武安早让朋友订了个好位置,刚坐落,就送上两瓶香槟,两瓶冰水,分别满上。
节目刚开始,香颂已经一口闷完了半瓶,啧啧啧的天南地北起来:“我第一次知道红磨坊是因为看了妮可基德曼演的那电影,她一亮相,那叫一个香艳啊。”说着说着,她眼睛还变成了桃心状。
武安就没她那么豪迈了,一口一小酌,跟猫舔水一个模样,说:“那倒是,妮可在里面真是惊艳,可我还是喜欢吉尔达,巴黎烟云里的吉尔达。”
“巴黎烟云?”她在脑子里搜索,好像还真有部电影叫这名儿,跟着就摇头说:“吉尔达,她是一富贵人家养出来的浪荡女,人家莎婷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烈女,你这人啥品味啊。”
他一脸义正言辞,说:“我就是喜欢她,曾经她贪心,男人女人都爱,以为她就是一切的主宰,可就是这样女王一般的女人,居然还是心甘情愿成了爱情的牺牲品,却倔强的不想让她爱的人知道。”
香颂先是怔了一会,然后笑了,骂骂咧咧:“我丫的最讨厌这种做作的女人,爱一个人如果不告诉他,跟不爱他没什么区别,一个字儿,傻!”说完,又闷了那剩下的半瓶酒。
武安望着她,呆了,她跟那电影里的人,发什么狠叫什么劲儿啊,连忙把另一瓶酒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我说童香颂,我要是喝醉了,凭你那蛮力,还能把我抗回去,可你要是醉了,就我现在这样,根本背不动你。”
她立马切了他一声,说:“我从小把酒当水喝的,这低度酒,能把我灌醉。”为了聊表酒量,她硬是嚷着让服务员送了瓶两斤的洋酒墨高,带劲的说:“在家里,我爸跟我都喝这个的。”
武安光听着名儿就晕菜了,顶级干邑,那得烧多少钱。可人家酒上来了,又不好意思退回去,一股子埋怨:“你今儿感情是出来整我的,先不谈它多少钱,那液体下肚后,咱都得变醉猫。”
“心疼啊?”她边说,边开了盖,给自己满上一杯。本想给他也满上,却被他那缠着石膏绷带的手弄的心烦,“喂,你少喝点,自己手上还有伤。”
他听了,眼睛一亮,跟天上星星似的,“哎呀,你这么关心我啊?”
她微笑,花一样灿烂,然后就脸黑的跟炭一样,说:“放屁!你就跟条癞皮狗似的挡在我脱贫发家的道上,今儿再浇点酒,万一以后雷打不动,我这一学期不都得跟奴才似的,好生伺候你老佛爷。我可不是二愣子。”
武安被气坏了,大嚷:“也不反思,是谁好心当成驴肝肺,本着天地良心,我是为了救你脱离苦海。”
“你能平安坐我旁边,就靠那点天地良心啦。不然,我早摩拳擦掌把你挂了。”香颂咕噜咕噜,两杯没加冰的金色液体,下了肚,喉咙,胃里,那叫一个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