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急切地抓住淑惠的手,“告诉我原因,为什么要分手?”淑惠望着连夜赶来的凌霄,心疼不已:“先进来吧,自己开车来的吗?”凌霄激动的拥淑惠入怀:“快说,我哪做的不好了?你要告诉我啊?”爸爸的“咳”声,分开了正拥抱的两个人:“凌霄,一夜没睡吧?先去躺一会,叫淑惠给你煮点粥。”淑惠带着凌霄进了自己的卧室,“你先躺会儿,饭好了我叫你。”凌霄不依地拉住淑惠:“不行,别想逃避我,我不累、不困、也不饿。”淑惠无奈只好找出悠悠给她的照片,凌霄捏着照片跌坐在床边:“我知道你终究还是不放心,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那天是盼盼缠着我要去游乐园,出门的时候碰见了她,我们聊的很好,她说愿意以后做朋友;后来又说拍张照片,我怎么知道她用在这儿了。”
淑惠看着颓废下来的凌霄,心中不免自责起来,她蹲下身主动握住凌霄的手:“你先睡会。”凌霄见淑惠此举:“你不生气了?”淑惠笑着点头:“听话,我就不气了。”凌霄阴霾的心情瞬间消失了,在淑惠躺过的被窝里放心惬意的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凌霄起身走出卧室,在客厅里跟父母聊天的叶然,张大了嘴巴:“姐,姐你们这是?”
淑惠红着脸从厨房走来:“你别瞎猜,他今早刚到的,开了一夜的车,我叫他去休息一会儿。”叶然哈哈大笑:“看把你急的,这有什么啊!许总,过来坐吧!”淑惠忙说:“然然,等会再聊吧,他还没吃饭,叫他吃点东西。”
叶然咂着嘴:“看来,我姐是心疼我这个准姐夫啦!”凌霄喜出望外:“然然,我就爱听你说话,姐夫奖励你,说吧;要什么?一会我没事,带你们姐俩去逛街。”叶然拼命的点头:“我等你啊姐夫,快点吃。”淑惠害羞地:“许凌霄你还吃不吃了?我都热好几次了。”看着重新开朗的女儿,沙发上的二老相视会心的笑了。
凌霄陪着淑惠和叶然姐俩在商场逛了好几个小时,他耐心的给她们拎着购物袋,叶然狠狠的刷了凌霄好几笔,淑惠拦都没拦住,凌霄一直微笑着讨好淑惠,并不在意叶然的狂刷银行卡,时间过得好快,傍晚,叶然提议要请姐姐和凌霄吃饭,淑惠调侃:“好啊,我们也黑你一次,去最贵的饭店吃一顿,你说呢凌霄?”帅气的凌霄已经逛够够的了,为了哄淑惠,又不敢说累,心里佩服极了两位女性,逛了一小天也不喊累,他使劲地点头:“你做主,淑惠,我什么都听你的。”
晚上,凌霄的妈妈打电话给悠悠,叫她来家里一趟。悠悠接到电话速度飞快的打车去了许家。
妈妈:凌霄去了佳市了,看来要知道照片的事了,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心里有个准备,好应对凌霄的坏脾气。
悠悠:妈妈,那怎么办啊?您一定要站在我这一边啊!
妈妈:我要是不站在你这边,会帮你出主意吗?要不是看在盼盼的面上,哎!怎么就拉不回凌霄的心了呢?你自己也好好想想吧。
刚要说什么的悠悠电话响了:“请问是悠悠吗?”悠悠看了看号码,是李元信的,当着凌霄妈面又不好挂断,没办法她只好装样子回:“您好。”电话那头不是李元信本人,“您好,悠悠小姐,我是酒吧的服务员,您的朋友李元信,在我们酒吧喝多了,我们翻便他的手机号码,好像只有您的这个号码是国内的,所以给您打了电话。”悠悠生气道:“对不起,你们打错了,我不认识他。”说完挂掉电话。但是说完狠话的悠悠却开始不自然起来,坐立不安的她心里还是有些惦记李元信的。找了个理由,告别了凌霄妈妈。
出了许家,悠悠还是忍不住给李元信打了电话,接电话的仍旧是服务员,悠悠问了他们酒吧的地址,急急的赶去。
李元信昏昏沉沉的趴在吧台上,衣服凌乱的卷到胸前,头发被自己揪的凌乱不堪,没了往日儒雅绅士的形象,悠悠一看他这是没少喝,跟吧台的服务员点头致歉:“李元信,你醒醒。”李元信恍恍惚惚的抬起头:“悠悠,悠悠啊,你肯来见我了,呵呵呵,你喝吗?咱俩再喝点。”
悠悠捂住鼻子:“看你喝的这样,满身酒气,谁跟你喝呀,你住哪呢?我送你回去。”
李元信:我不回去,我要你陪我喝酒。
悠悠怒喝:“你要是不听话,我这就走。”李元信赶忙抓住悠悠:“我听,我听,我跟你走。”悠悠把李元信送到朝阳商务会馆,牙根咬的直响,这李元信怪不得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原来他在凌霄的酒店住,难怪许凌霄根本不在乎自己,这李元信不定怎么跟凌霄说自己的呢。
李元信的确喝多了,口干的要命,不住的喊:“悠悠,给我点水喝,渴死了。”悠悠愤愤的使劲儿摔门出来,嘴里嘟囔道:“渴死你。”下楼走到大厅的她又慢下了脚步,走向服务台对服务员说:“603的客人喝酒了,要水喝,你们去看看吧。”服务员点头给六楼的值班人员打了电话,悠悠看有人去照顾了,才走出酒店。
悠悠没有回家,心情纷乱的她也去了一家酒吧,自己喝了一整瓶红酒,回忆像潮水一般向她涌来,招架不住回忆的泛滥,泪水不自主的落到腮边。五年前到了发展的悠悠,举目无亲,李元信对她百般照顾和呵护,怀揣着明星梦的悠悠,领略了星路的漫长与残酷,渐渐被温文尔雅的李元信感动了,做了他的情人。李元信是个有家室的人,悠悠很聪明的跟他保持了三年多的“地下情”。可是一切都坏在李元信的一次酒后失言,喝醉的他用中文不断的叫悠悠的名字,他的老婆第二天找个中文翻译,得知这是个中国女子的名字。
这个女人通过跟踪李元信找到了悠悠的住所,趁着李元信去美国出差的当,敲开了悠悠的门,找个几个人对悠悠拳打脚踢地教训了一顿,悠悠当时刚怀有身孕,一番折腾后,悠悠流产了,随即她和李元信的爱情也流产了。这正是去年她和凌霄的孩子盼盼病危时期发生的事情,在床上疗伤的悠悠一次次的挂断凌霄了的电话。
病愈后的悠悠不甘心就这样失落下去,她又选了一个大她十几岁的丧偶商人做男友,不过男友家里的两个孩子都不喜欢她,百般刁难她,悠悠每天都像仆人一样伺候他们,弄得自己疲惫不堪,可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或许是星路漫长而无边际,或许是她真的领悟了许凌霄才是对她最好的男人,所以她回国了。可是回来的她,却发现原来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已经被时间改变了,如果没有盼盼,自己又是凌霄的什么人呢?想到了盼盼,已经宿醉的悠悠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不管用什么代价,一定要夺回凌霄,给盼盼一个完整的家。
人总是在真正的失去之后,才会悔不当初,这痛彻心扉的悔悟是对自己过错的惩罚。爱过也好、错过也好,都不会轻易忘记,因为彼此曾经给过最真的心。
淑惠和凌霄与叶然夫妇也喝醉了,四个人并列成一排,在回家的路上狂飙高歌,淑惠解开了心中的心结,也开心的符合着他们大声的歌唱。夏天的夜晚异常的热闹,天气热的令人们不愿意早睡,星空里的月亮仍旧还是那个月亮,又大又圆柔和的照着大地。
第二天一早,凌霄被妈电话吵醒:“凌霄,你在哪呢?办完事早点回来吧,盼盼昨晚感冒了,早晨有点发热,我一会带他去医院。”凌霄听了忙起身:“好的,妈您别急,我这就往回赶。”凌霄忙给淑惠打了电话:“淑惠,盼盼有些感冒,我得回去一趟,你跟我回去吧,好吗?”淑惠担心的说:“哦,没什么事吧?你先别着急,我这两天离不开,店里非常忙,第二季度的质检也快开始了,我忙完这两天就过去找你。”
凌霄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盼盼输完液也好多了,凌霄一脸焦急的摸着孩子的小脸:“儿子,还有哪不舒服?”妈妈斜看了凌霄一眼:“这要不是盼盼不舒服,我是叫不回来你啊!”妈妈正说着,悠悠开门进来:“盼盼,快来妈妈看看,打针疼不疼啊?”凌霄冷眼看着悠悠:“你怎么会有家里的钥匙?谁给你的?”悠悠可怜兮兮的看着妈妈。
妈妈:我给的,怎么了?她有权利来咱们家看孩子,她是孩子的亲生母亲。
凌霄:看孩子可以,但是随便出入绝对不可以,这是我的家。
妈妈:你的家,你的意思我也得离开你的家?
凌霄:妈,我一再的跟您表明我的态度,您不要再管我感情上的事,我马上四十的人了,不是毛头小子,婚姻大事需要父母参谋。悠悠你对淑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不过问了,以后请你不要再去打扰她。妈,您不把她的钥匙拿下来,我就去酒店住。
凌霄走到门口时转身对盼盼说:“儿子,明天早晨爸爸来楼下接你。”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门。
悠悠连气带羞愧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凌霄妈妈面前又不得不强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