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鹤毒,此毒剧毒非常。尽管歌妃娘娘因为天道前一段时间的灵丹妙药的浸泡,已经达到了一般毒药不能够侵犯,但是……这毒药太过猛烈,娘娘被迫早产也是正常的。至于,馨妃娘娘……这个臣还不知道。”
“听说死了个丫头?”皱眉,勾仁看着冥钰。
“是,是娘娘最喜爱的贴身丫鬟。”冥钰回答。
精明的目光看着冥钰,勾仁又揉了揉太阳穴:“将尸体交给天道仔细验验,将丞相夫人接到皇宫里陪陪歌妃。”
“是。”转身欲离去,冥钰却被勾仁叫住。
“冥钰,后天我将会派皇陵十三少的一半去番邦支援,你好好准备,不要让朕失望。”勾仁似语重心长。
“恩……”
生产的过程瑶歌比慕容馨安静多了,疼痛让她皱眉,抚着头揉着被隔壁那个产妇吵得快爆掉的太阳穴。瑶歌在众人心惊胆战,惊异非常的目光下暴躁的道:“看什么看?快点接生,快痛死了!”
产婆心中汗滴滴,小心翼翼的看着瑶歌被疼得满是冷汗的惨白小脸,心中为她的坚强而感叹。她也生过孩子,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只能够对瑶歌攀升上更深的敬佩。
因为瑶歌的镇定和冷静,稳婆也更加的冷静,语气轻和道:“娘娘再用点力,再用点力。”稳住瑶歌因为疼痛而打颤的大腿。
在内厅里急得团团转,听着慕容馨撕心裂肺仿佛要崩溃的叫喊,勾仁惊恐万状的发现他竟然没有听见瑶歌的叫声。心中着急着,勾仁也不听别旁人的阻拦,非得闯进产房。刚进门口,就看见瑶歌不耐烦的道:“还要捣鼓多久?我有点累。”
稳婆有些汗颜,赔笑:“娘娘,这是正常的,生孩子是这样,超过一天才算难产。”
“什么?”瑶歌的惊叫有些有气无力,而耳边恰好又传来慕容馨的尖叫,瑶歌怒了。手臂一样,狠狠敲了一下墙壁,怒吼:“生孩子而已,你他妈的还要叫多惨?”低下头,瑶歌又对着自己独自里面的孩子怒吼,“还有你,再不出来,等你出来了老娘踹死你!”
稳婆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了,只能够瞅着瑶歌的下面。勾仁亦是无语,别说对着自己独自里面的孩子说话,你就算是对着墙壁往那边说话,那边的人也不会听见。
“天……啊……出……出来了。”惊奇的看着那孩子除了一个头,稳婆眼疾手快,将孩子扯了出来。孩子嘹亮的哭声车厢云霄,产婆惊喜的叫了起来:“是个小皇子,是个小皇子!恭喜娘娘,生了个小皇子。”
瑶歌与门口的勾人具沉下了脸,瑶歌眯着眼,有气无力的冷笑:“这只是我的孩子而已,并不是什么皇子。”看着产婆要清洗着孩子,瑶歌皱眉,冰冷的目光让企图把孩子抱走的稳婆浑身冰凉,“你想把我的孩子抱去哪里?”
产婆被瑶歌冰冷的目光唬住了,期期艾艾:“奴婢……奴婢抱去给皇上看。”讪愣的样子,有些畏惧。
“放下。”任由那些丫鬟将自己整理干净,瑶歌复杂的目光看着被录语抱着的婴儿。这个孩子就是地藏的孩子,却是从自己肚子里面出来的。照理说瑶歌对他应该会有一种很奇妙的联系,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孩子到来的玄机已经被点破,瑶歌觉得她和孩子之间有了一层很细微的隔阂。总觉得自己在养着别人的孩子,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
勾仁已经退了出去,从瑶歌的房门口踱步到慕容馨的房门口,里面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依旧。不难想象中生孩子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儿,可是她竟然能够熬住,师瑶歌啊师瑶歌,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如此坚强的你,到底用什么能够伤害你?
坐在房门口,勾仁觉得自己颓废了,已经变得不像一个帝王。当初坐上这个位子的雄心壮志和斗志勃勃已经被时间和现实消磨得满目疮痍,残酷的经历洗刷着他心中的尖厉。
“哇哇……哇哇……”孩子凄厉的哭叫传来,穿透进勾仁的脑袋,耳朵有些疼。
心中的怅然因为这个新生命的到来而被冲淡了几分,勾仁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推门而入便看见乱作一团的丫鬟们。有人奔出来去找太医,似乎是慕容馨产子失血过多。勾仁大惊,竟然来不及看一眼自己的孩子,便守在了慕容馨的身边。
慕容馨比瑶歌看起来虚弱,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得比白纸还恐怖。双眼逐渐弥散了焦距,却依稀能够辨认出床前这个明黄衣衫的男人,那个她爱得刻骨铭心的男人。感觉到自己身体上力量的流失,慕容馨知道自己遭了,刚才的兵行险招让自己载进去了。人身上的穴位奥妙无穷,慕容馨点的穴位固然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但是却也带来了并发症。功力正在一丝一缕的散去,慕容馨无力回天,承受着阵阵袭来的眩晕感。
死鱼一样张大眼企图看清楚自己深爱的男人模糊的脸,但终究是徒劳,能够感受到的只有握住自己冰冷手掌的有力温热大掌。慕容馨张开自己毫无血色的唇,艰难吐字:“仁……仁……是……是皇子……子吗?”慕容馨忍不住叫了自己对勾仁的爱称。
勾仁润了眼眶,紧紧的握住这个自己的确是爱着的女人:“快……快看吧!”英俊的脸上有几分慌张。
产婆连忙道:“是皇子,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