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那么一天。”瑶歌说的自信,内敛的张扬,柔和的嚣张。
你啊。冥钰在心中淡淡的叹息。
“钰,你现在能够离开我身边吗?”在冥钰的要求下,瑶歌同样称呼他为钰,也允许他称呼自己为瑶歌。
“离……离开你身边?”冥钰愕然,心中泛出苦涩:“你……不要我呆在你的身边吗?”
“现在不适合。”瑶歌丢掉手中的花瓣,垂下眼也不看冥钰。
“不适合?”冥钰的笑容有些牵强了,看着不看自己的瑶歌,心酸:连看也不屑看一眼了吗?真是现实的女人啊。“如何不适合呢?”
“我要弄得我四面楚歌,把我比如绝路。”瑶歌蓄起淡笑,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冥钰,笑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让风烟意义上的永久消失在人前。”
“什么?”冥钰愣了,认真的看着瑶歌,面色严肃:“你是认真的?你……要抛弃掉风烟吗?”
“不,我说了,我要让你意义上的让风烟永久的消失在人前。意义上的不明白吗?也就是让风烟看着死了,暗地里,我要你把她带走。”瑶歌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胎动,要不了几天了……孩子就给该出生了。“所有明着帮我的人都不要留在我的身边,我要让我自己走上绝路。”
冥钰张开嘴,又合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拒绝不了瑶歌,但又担心她的安危。
“你不要挣扎了,听我的。”瑶歌站起身,让一身的花瓣跌落:“至于杀死风烟的凶手,我想……应该是死不悔改的兰妃。”眯着眼,瑶歌扯着迷人的笑容走向内厅,“我想……你应该有让人假死验不出的药,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顺便……让兰妃悄悄地自发的来意思……应该不难吧?”
“恩。”纠结的眉舒展开,冥钰已经有了想法。
“那你……回去吧。”瑶歌看了一眼冥钰,头也不回的走进内院:“再呆着,也不合适了,不是吗?”
凝视着地上的花瓣,冥钰蹲下,捏着地上柔软的花瓣,轻声叹息:“至少……你们还能够感受他瞬间的温度,而我……就算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却依然感觉她于我的遥远。”
“你听见了。”看着桃树的背后,冥钰脸上伤感的表情皆收敛完毕。
风烟自桃树后出来,沉默的点头,脸上是难耐的忧郁。
“忘掉。”几近是命令式的语气。
“我知道。”不卑不亢的回答,风烟顿了顿道:“主人的药,你要记得。”
“恩,下次我会给你。”弹了弹衣上的灰尘,冥钰慢慢的离开。凝视着那人的背影,风烟觉得心脏抽搐了一下。
刚进屋,风烟便看见瑶歌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微怔:“你都看见了。”
“恩,他不适合你。”瑶歌抱着腿,偏着头看着风烟,拍了拍身边的位子。风烟没有均拒绝,乖巧的坐下。
“我知道,但是就像主人爱子修,我已经无法自拔了。”风烟轻轻叹息般的感情,纠结在一起的愁伤,却隐隐的舒了一口气。似乎是自己藏着掖着的感觉终于被发现了,不用再觉得苦闷。
“你会伤了自己,他的心不在他自己身上。”瑶歌低下眼,却不是心虚,只是因为怜惜而已。
“主人……”风烟低语,忍不住红了双眼,一滴泪水在睫上迟迟不肯低落:“放了我吧。”无限的愁伤,风烟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自私,但是……瑶歌又何尝不自私?
瑶歌靠着椅子,亦被风烟的悲伤感染,复杂的表情:“我做不到,你可以说我专制、自私。但是,如果你心中有怨气,我不会怪你。如果你要为了冥钰背叛我,我也不会怨你。只是……自此以后,我绝对不会对你手软。”
“主人……那就……让我放纵吧。”认命般,风烟也终究离开了。
瑶歌窝在椅子里,捂着嘴轻轻地哭,为自己、为子修、为风烟、为冥钰……
三天后,风烟和瑶歌因为吃了馨妃和兰妃送来的糕点,风烟死亡、瑶歌被迫早产。
守在产房外,勾仁红了眼,瞪着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兰妃。而馨妃也是梨花带雨的坐在座位上,抽抽啼啼:“呜呜……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眼中精光一闪,母慕容馨趁着众人不在意的时候狠狠点了一下自己腰间的一个穴位。肚子立马就阵痛起来,鲜血从裙衩内淌出,馨妃惊恐的张大眼,伸手向勾仁,“皇……皇上……疼!疼……”
“怎么了?爱妃,怎么了?太医!太医!”勾仁大惊,连忙扶住慕容馨,慌张大叫。还好因为瑶歌早产,这里有稳婆和太医,慕容馨立马就被接进去了。
勾仁气得更厉害了,冷笑。
“皇上。”冥钰从门外走进来,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慕容馨被搀扶进去的背影,跪下汇报:“皇上,这糕点内的确有毒。”兵行险招啊,这个慕容馨很厉害嘛,不动则已。
“李素兰!他们俩任何一个人有什么意外,朕要将你满门抄斩!”勾仁一脚将惊恐万分的正要说话求饶的李素兰踢出去,后者被踢飞出去,口吐鲜血晕倒。
冥钰不说话,冷眼站在一旁看着。
“是什么毒?”勾仁揉着自己欲裂的头,心烦意乱。最近与番邦节节败退的战事,就已经让他够心烦的了,更让他觉得心烦的是,全勾国竟然就找不出第二个战神修罗吗?现在,这愚蠢的女人又整些事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