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娃半响才反应过来,心中怒气滔天:擦!一向只有我司徒娃娃耍了别人,还没有人耍到我司徒娃娃!
“娘娘,夜深了,您看……”时间已经消去了很久,虽然现在时间还很早,可是蘅芜恐勾仁一时兴起去歌锦院看师瑶歌。那时候人又不在,吃苦的还是他。
抬眼看了眼为难的蘅芜,瑶歌转过头道:“风烟,将这小娃带走,本宫看着甚是喜欢。”
“是。”风烟怎么会违背瑶歌的意愿呢?也不放开瑶歌的手,手一伸,一路小擒拿手便将那小娃抓在手中。其实娃娃功夫不差,如果他不愿意,一个小小的风烟怎么可能拿得住他呢?
看着前面窈窕的身影,娃娃狡猾的勾起了唇角。
当然不可能会有蘅芜所想的勾仁的一时兴起,因为他现在正在头疼的应付水云国送来和亲的公主问题。
瑶歌喝着药,让人给娃娃拿了糕点来。
眯着眼看着那享受的小人儿,瑶歌轻笑:“你叫什么名字?”
娃娃惊愕的停顿一下,接着立马做出一副迷茫疑惑的样子:“娘娘在说什么?草民叫荣华,您不是知道吗?”
“是吗?”瑶歌漫不经心的回道,捧着药碗,看不出喜怒:“刚才摔疼了吧?”
“恩。”迟疑的恩了一声,娃娃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是有些感觉不出来。
“伤着了吗?伤着了就让风烟给你上上药,若是还疼,就让录语给你揉揉。”瑶歌拿眼睛的瞟着两人,两人上前了一步。
娃娃连忙道:“不用了,不疼了。就刚才磕着了一下膝盖,现在已经不疼了。”心中生出几丝戒备,他真的觉得怪怪的,气氛怪怪的。
“是吗?磕着膝盖了啊……看来是扑到草地上了啊。”瑶歌状似想象。
娃娃连忙点头。
“可是……”冰冷的目光看向娃娃,瑶歌冷笑:“可是为什么你周身都是草屑呢?难不成是掉坑里了吗?”
娃娃暗道不好,正要逃跑,却发现门窗都被关得紧紧地。风烟和录语两人堵着唯一的两个出口,屏风和大门。
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瑶歌,娃娃蓦然笑了。反正都被识破了,也不怕再泄露些什么啦:“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瑶歌搁下药碗,神色淡然:“很简单,那片草丛草很短小,干净得连块石子都找不到。你根本没有可能会在那里被绊倒,而且你那一声哎哟,叫得……没有一点被惊吓到的感觉。像是在故意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而且……你说你的左宫君头领容乐的儿子,别人不知道容乐我却是知道的。他的儿子从小与他一起习武,哪个可能像你一样粉嫩得如瓷娃娃般可爱?再看你全身上下流露着一股贵气,一种顽皮又盛气临人的气势。一般的宫卫家属,可能会培养出这样的孩子吗?说吧,你到底是谁。最重要的是……你只是被绊倒一下,怎么可能全身上下都是草屑?除非你是扑到稻草堆里我还相信一点。”
娃娃听得唏嘘,为了创造真实感,他还特地狠狠地打了几个滚。没有想到,自己为了逼真的举动,竟然就是自己暴露的破绽。这女人心思缜密,怪不得爹要让我到她身边,恐怕是不好对付啊。
“我叫司徒娃娃,是司徒府最神秘的三公子。司徒安将军的儿子,司徒貅元帅的弟弟。”娃娃坦白了自己的身份,笑道:“我出现在你的身边,你也该知道,不是偶然。有人让我在你的身边盯着你,你会让我盯吗?”说着流露出无邪的神态,无辜的目光直白的盯着瑶歌,丝毫不在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瑶歌笑了,这小东西真的很有意思啊,别人都将自己的心思掖着藏着。他却坦白出自己的目的,将自己暴露在阳光之下,还让别人去选择。
瑶歌但笑不语,与娃娃对视。风烟和录语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两人对视。
过了许久,娃娃才嫣然一笑道:“你的意思,老子明白了。谢啦!让老子留下。”说完便埋头开始吃糕点,对瑶歌道,“你都不知道,老子盯了你好几天了。虽然在这皇宫里面无聊得要死,而且不管是吃东西还是闲逛都得偷偷摸摸的。可是能够摆脱楼云小生那臭丫头,老子高兴死了!你都不知道,那臭丫头真是快烦死老子了。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靠!看见我二哥跟他小情人亲嘴儿,还目不转睛的盯着,哈喇子留了一地。真不知道他脑子怎么构造的,两个大男人抱在一块儿亲嘴儿有什么好看的?”
娃娃的回归原形让人唇角抽搐,特别是眼前的小人儿就五六岁那么一小坨,还一口一个老子叫得倍儿顺口。
录语看这小娃看得目瞪口呆,风烟亦是眼角抽抽。
瑶歌倒是兴趣盎然:“你刚才说两个大男人抱在一块儿亲嘴儿?”
“是啊,就是我二哥司徒银月和她那小情人,叫麻麻……尅?对!他就是一口一个尅叫着,那桃花眼翻得叫一个肉麻。”娃娃抖了抖肩膀,仿佛看见他二哥正在他眼前。
“同性恋?这儿也流行?”瑶歌惊异,这玩意儿她虽然不萌,但是也不排斥。不过这不排斥的前提条件是两个美男,要是你看见一癞蛤蟆和一青蛙在一起滚被单,相信别说隔夜饭给你吐出来,就算是年夜饭也一点不剩了。
“什么同性恋?”娃娃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个词汇,茫然的看着瑶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