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清明的光,其实司徒家早就有了欲反的心,只是现在时局太过平安有些不能够动弹。
司徒安笑了笑,很是客气,这话说得既不绝对又不开放:“王爷,您也知道这兵符对我们来说是掉脑袋的事儿,哪儿能够随便借出去,是吧?先不说这皇上追不追究,就是这盛世的境况,您就算取得了兵符也不能够闹腾出什么事儿啊。”
子修眼前一亮,脸上尽是安慰与释然的微笑:“那么子修,先谢过将军了。”
“诶!老夫并没有做什么事儿,王爷无须客气。”模凌两可的回答。
送走子修,司徒貅连忙道:“爹,这兵符借出,可大可小。您的想法孩儿不是不知道,只是……万一这鬼王闹腾不出什么大动静……这事儿……”
“貅儿,这事儿还得静观其变。”老奸巨猾的某人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摇着头:“你去把你三弟叫来,这个臭小子,越发的难以管束了。”摇着头,司徒安对这个传说中难以养活的小儿子头痛不已。
不消一盏茶的时间,一粉嫩可爱的小娃便毫无礼貌的推门而入,对着里面的翘胡子的老人咧嘴一笑:“爹,你找我?”
眼皮跳了跳,司徒安对这个老来之子又觉得气又觉得爱,真是打舍不得打骂舍不得骂,但这小子又成天闯祸,为了就是争取到跟他二哥一样的一纸自由。
“你这臭小子,又跑到什么地方野去了?”正着脸色,司徒安眼中却明明白白是有笑意的。
“哪里是去野了,师伯带着他徒弟来做客,师父给要我去接待。真是烦死了,那小子真赖!”娃娃扁了扁嘴巴,显然是气哼哼的样子。
挑眉,司徒安挂着狐狸式的奸笑:“你也老大不小了,爹前几天也考虑了一下你提出的申请,你觉得爹会同意吗?”
“嘿嘿……”娃娃坐得端端正正的,俨然一副小乖乖的样子,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爹爹最疼我了,肯定会答应的,不然我哭鼻子了娘亲肯定会心疼得大发雷霆。”隐晦的威胁。
轻啐一口小崽子,司徒安老大不情愿的拉长着脸:“你这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要飞了?哼,想要从我这儿要自由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够达到我提出的要求,一切都是可以考虑的。”
“什么?”娃娃眼睛都亮了,萌发出耀眼璀璨的光泽,点亮了粉雕玉琢的小脸。让人忍不住想揉进怀中,亲死他。可见,这豆芽菜以后长大了又是一颗让人头疼脑热兼中风的妖孽一枚。
“我要你接近一个女人。”高深莫测的笑容更加的神秘,司徒安那渗人的笑容令娃娃不禁打了个寒战。
可怜兮兮哆哆嗦嗦的道:“爹爹,人家还小,这种卖身的事情……人家……”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徒安气愤的敲了一下头,闷闷的骂:“你这臭小子,说什么呢?”
两人顿时大眼瞪小眼。
且说过了好几日,一切的宁静都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疯狂的涌动着。
瑶歌从黑暗中醒来已经是三日后的事情了,她正泡在碧绿色的药水中。鼻间满满的药香,浓郁得让人想吐。
录语和风烟惊喜的看着她醒过来,录语红彤彤的眼睛又止不住的掉下眼泪来,而风烟亦是送了口气的样子。两人脸色苍白,神态憔悴,可见这段时间是为瑶歌担心不少。
瑶歌看着自己现在的处境便知道自己的孩子保住了,心中涌上复杂的酸涩感觉,最多的想法莫过于心痛。
洗了个热水澡,坐在餐桌前,瑶歌毫无食欲。捂着自己的小腹将样子华美的饭菜拼命往肚子里面塞,就算是自己不要,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需要的。
风烟和录语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害怕瑶歌又一点闪失。
“二王子到。”门外传来通报声。
感觉劫后重生的瑶歌有些讶异,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疑惑的目光看向风烟,后者连忙为瑶歌解惑:“这几日,二王子每日都来探病。”就是她也疑惑,这二王子该不会对主子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竟然真的醒了!”铁木冢显得有些激动,神态虽然不说很狼狈的憔悴,但是也看得出黯淡了几分。铁木冢冲到瑶歌身边,做到她旁边,有些惶惶不安却难掩着自己面上的傻笑。直直的盯着瑶歌,一点也不含蓄。
唇角抽搐,许是天道的草药好,瑶歌觉得神清气爽。放下手中的碗筷,瑶歌也觉得吃得差不多了,接过一旁准备多时的药碗咚咚喝下。
“你不与子修率兵夺回你的江山吗?”瑶歌含入一口桂花糕,咽下后问道。
摇摇头,铁木冢一点也不避嫌,大胆如簧的表达自己的心意:“你没醒过来,我不放心就这样离开。”
怔了怔,瑶歌皱眉,她不知道任由这铁木冢对自己的情愫下去到底是好还是坏。别开这复杂的心绪,瑶歌现在只想知道那人的消息:“子修,现在可好?”
铁木冢并不知晓瑶歌与子修的关系,有些讶异瑶歌为什么会问道,但还是如实回答:“鬼王殿下最近都紧闭家中,没见到有什么动作。”
点点头,瑶歌放下心的同时却有些别扭的失落,到底是自己心爱的男人。虽然瑶歌明白他这样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是无论如何她也希望那人为自己有不理智的冲动吧,这是女人正常的浪漫幻想。但若真要让瑶歌在浪漫和子修的生死中选拔一个,恐怕她只会破口大骂他妈的见鬼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