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与子修在朝堂之上同为两大战场神话,若说子修是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那么司徒府便是战场上的杀神,所到之处无不是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胜利对他来说往往是探囊取物。而他旗下的麒麟军更是所向披靡,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司徒大将军司徒安,年老体迈可是却是司徒家永远不倒的支柱。其长子司徒貅,耀扬元帅,总率三路水兵,亦是朝廷中的重臣。次子司徒银月,文官,大学士许梦文的得意门生。此人聪慧狡猾,是司徒家的智囊,可惜亦是司徒家的耻辱。年仅十八,却有分桃断袖的嗜好,司徒家舍又不能够舍弃,实乃一块鸡肋。其最小的儿子司徒娃娃,被喻为神童,一岁识字、二岁会背古经文,现今六岁便知天文晓地理,拜师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空机先生。这娃娃的名字也是空机先生给改的,因为算出她命中有一大劫数,希望借此能够冲冲煞气。
坐在大厅内,子修静静的等待着。
“呵呵……原来真是鬼王殿下!”司徒貅豪爽的声音传来,子修有求于人,却依然做足了高姿态。
转身,点点头,算是招呼了。
好在子修平时的冷淡众人皆知,刚才的反应看似与平常无异。
司徒貅连忙请坐,让人沏上好的茶招呼着,客气又不太过于疏离的语气:“什么风把王爷给吹来了?”司徒貅心中其实早已经想明白,宫里面的那点儿动静他其实也知道。前脚刚从宫里传出来,这暮子修后脚就到了,恐怕两者脱不了干系。更何况,平日里这暮子修与歌妃素来交好,也不知道这事儿,到底是如何做起。
“元帅客气,本王今日前来,实属有一事相求。”子修面色恳切真诚,认真的神色让司徒貅也不禁认真起来,严谨的目光更加肃穆。
“王爷请说,如果司徒家能够帮到的,一定帮。”
“本王知道这事儿很难为人,可是后果本王愿意一力承担。”子修目光坚定的看着司徒貅,也先不说是什么事儿,而是把后果和自己的责任讲明白。
这让司徒貅更加疑惑,什么事儿如此慎重?“王爷先说是何时,请别吊着臣下的胃口了。”
“虽然现在还不会用到,可是……总会有那么一天,我希望司徒老将军、司徒元帅能够将手中的兵符借给我。”子修语出惊人,若说刚才司徒貅是在用听国家大事的表情,那么现在便升级到了议论国际大事的表情了。
四下看了看,司徒貅止住了子修还欲往下面说的欲望。
警戒的样子完全凸显出了练武之人的谨慎:“王爷请跟我来。”说着便在前面带路,脸色一路若有所思。
跟着司徒貅,子修到了他的书房。
司徒貅又让人去请自己的父亲,这才转过身来,面色严肃的道:“王爷,你这是做什?兵符如何重要,相比您比我还清楚,这比信命还要重要的东西……您……您这不是让臣下为难嘛?”
“元帅,子修并不是打着与您商量的语气,我是在恳求你。”子修摇头,神色淡然:“我知道兵符对你们有多么的重要,可是我也说了,您把兵符借给我,后果我一力承担。”
对于暮子修的为人,他司徒貅是佩服的,而且司徒府与鬼王私交也不错。可是也没有到达可以把天大的兵符借出的程度,面对着这两难的境地,司徒貅为难极了。
皱着眉头,只觉得自己一个头涨成两个大,小心翼翼的探问:“臣下有一疑问,不知道当不当说。”
“元帅请讲。”
“这……这……”期期艾艾半天,司徒貅才道:“我想知道,这事儿……是不是与歌妃娘娘有关?”
子修点头,毫不隐瞒。
“王爷大驾光临,臣下有失远迎,真是失敬失敬。”苍老却铿锵有力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一两鬓斑白的老人从门外走进来。虽然已过花甲之年。可是却依然老态龙钟、不失当年意气风发的仪态。
老人也是习武之人,笑得爽快。
子修笑容清淡,笑道:“老将军莫须客气,晚辈今日是有求而来,还望将军和元帅成全。”司徒家的重兵在手,他们也应该知道自己可能已经成为勾仁欲意铲除的目标,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不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司徒安坐下,笑意吟吟:“诶!王爷有什么难处直说便是,我们司徒家定当殚精竭力也要帮到王爷。”
司徒貅不禁苦笑,心中郁闷自己的父亲大话说得太快,苦哈哈的道:“爹,王爷想借你与我手中的兵符。”
“什么?”瞪大眼,司徒安仿佛遭遇晴天霹雳。半响才回过神来,神色凝重:“王爷,这兵符关系着国家的命脉。请恕臣下逾越,如此重要之物,没有圣旨您借来欲意为何?”
子修垂下眼睑,轻声道:“为了我,为了我爱的人。”
子修说的是大实话,可是听在别人的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司徒安心中考量着,司徒家和鬼王两处都握有重兵在手,那皇帝小儿肯定对我们不放心。虽说并没有明目张胆的架空我们的实力,可是却一点一点的想着方儿要让我们空虚下来。江山倒是为他们打下来稳固了,现在却要过河拆桥了,着实恼恨。但是司徒家满门忠烈,就算心中有不满也不能够就此反过啊?更何况,那皇帝小儿也算一个好皇帝,这国家确实是日益强盛。也不知道这鬼王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何要独揽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