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冢知道瑶歌有了危险,她帮过自己,他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自然也会帮回去。况且,他对瑶歌存在非分之想,其实也不然。只是那日瑶歌对自己的话犹如当头棒喝,让他豁然开朗。对要个他不止存在感激、信任,更多的是,他觉得瑶歌是自己的红颜知己。虽然这个知己粗野了一点,俗气了一点,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着那日瑶歌对自己说话时候的样子。心中下定决心,铁木冢决定,这次他一定要向勾国的皇帝请旨赐婚。草原人死豪气的,一旦认定了自己的心意必定会不会放弃。
“原来是铁木王子,快快赐座!”勾仁对铁木冢很欣赏,而且这也涉及政治,如果他出兵帮助铁木冢。两人签订合约,那么番邦以后便不存在会反的危险性了。
铁木冢哈哈直笑,但是目光却很明目张胆的看着录语,边做边疑惑的直打量着录语。这故意的举动自然引人注目,勾仁果然问道:“为何王子一直盯着这丫鬟看?”
北门君微怔,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录语和铁木冢,轻微的冷哼。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歪解到什么哪里去了。
“这……这……”铁木冢做得五大三粗的模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歉意的看了看面色不改的太后和疑惑的勾仁。笑道:“是这样的,我……我……乃个……”这模样一看明眼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太后心惊,却不动声色,只是紧缩了眉头。
就连一直微笑大方的慕容馨也皱起了眉头,拉了拉心急要开口的兰妃,冰冷的目光看得兰妃心虚。慎诺的缩了缩,小心翼翼的看着慕容馨,那样子仿佛她不是贵妃慕容馨才是。
“原来如此!”勾仁哈哈大笑,心中疑惑着铁木冢很明显是第一次看见录语,怎么可能会有交集?两人的住处绝对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然而他却认识录语,看来……眯着眼,勾仁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录语,铁木王子可是大人物,我看你们很有缘分。你就代替朕与王子好好了解了解,以便促进我们两国的邦交。”
录语应承,做到铁木身边,心性逐渐成熟的铁木冢现在已经极为会做戏。像个傻大个一样憨憨直笑,似乎兴奋又有些不安的低声在录语耳边说着什么:“你放心,我是瑶歌叫来帮你的。”
录语浑身一震,吃惊的抬眼看铁木冢,却看见他又傻傻的朝着自己笑了笑。但是对方的眼中却一片清明,她顿时心安不少。移回眼睛,却看见北门君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接下盖头的暮雨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微微低垂着眼,那目光让她疑惑。
“太后娘娘,现在吉时已到,是不是该……?”有人忽然开口,小心翼翼的询问。虽然不太搞得清楚状况,可是眼看吉时快过了,什么都能够耽搁就是吉时不能够耽搁啊。
“恩。”淡淡的呢喃。
“慢着!”又一声清明的男声,一双邪气的凤眼令人心头一跳,勾剑风度偏偏的带了一个大笼子进来了。
“皇弟,你来晚了。”勾仁让人赐座。
“这是什么?”铁木冢好奇的打量着笼子,太后眼皮突突直跳,看来今天这事儿是注定要脱离她的掌控了。而兰妃已经白了脸,悄悄地瞟了一眼自己的表妹,却发现后者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
勾仁也疑惑着笼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便命人打开,红布掀开里面的东西让人哗然。竟然是早就被卸去王爷头衔的若岚,他被绑着身子口中塞住布,惊恐的坐在笼子中。
大厅内嘈杂极了,录语勾起了唇角,心中却更加的平静。甚至……甚至有些……有些酸涩。
抬眼看了看上座责怪看着自己的两个人,勾剑极其无辜的耸耸肩,无辜的道:“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么大个笼子丢在外面,我以为是什么重要东西,想不到竟然是这么个玩意儿。”然而勾剑眼中戏谑的笑意却如此真实。如果不是先前鬼王亲自来找自己,他才懒得过来一趟呢,这种小事情也要自己动手。
“录语!你什么意思?”北门君暴怒了,瞪着眼看着她,然而她却小鸟依人般坐在铁木冢身边。心中更加堵得慌,北门君知道自己还是喜欢她的,但是他不能够原谅她的背叛。
站起身,录语盈盈朝着太后与勾仁一拜,笑道:“这本来是我准备的贺礼,可惜不知道刚才为什么找不到了,多谢王爷为我找回。”录语走过来,身子轻微颤抖着,风烟适时的走到她身边,扶住她。温暖的手掌捏着她微凉的指尖,默默地带给她支持。果然如主子所说,这条路……不好走。
勾剑耸耸肩,示意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下贱!”
“无耻!”
“不要脸,竟然还敢把他带来……”周围议论纷纷,勾仁不压制,他要看好戏。而录语目光及上太后,却发现对方垂着眸子看不清在想什么,心中有些忐忑。
其实她可以尽管放心大胆的做,因为太后此时掌控不了全局。只因为铁木冢的出现和勾剑的出现,她竟然不知道,这师瑶歌竟然有如此之多的靠山,看来是她小瞧了她。心中有些悔恨,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同意她进宫了。眼中的冷光更甚,太后心中堵得很,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是来了好几个。
看向沉着冷静的暮雨,后者一直看着自己,冰冷黝黑的眸中流转着深邃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