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良久,一只标致的彩燕便落在了瑶歌的窗前。
是子修!
瑶歌兴高采烈的一把抓过来,捧着彩燕猛啵了一口。再从它的翅膀下面扯出一根羽毛,拿出羽毛里面的字条,细细一看顿时沉了脸色。连忙冲到自己母亲的房间,里面去再无一人,明显挣扎打斗过的痕迹。
心中的不安蓦然扩大,瑶歌拼命的奔跑,想要出歌锦院。可是门口却守着两派侍卫,皆神色庄严的看着瑶歌,为首的人笑眯眯的,一看就是个笑面虎:“娘娘欲意何往?”
瑶歌心急,怒目圆瞪:“滚!”
那侍卫面色不改,不卑不亢却恭敬极了:“都说娘娘通情达理,也别让我们这些个侍卫难做不是?太后娘娘吩咐了,除了歌妃娘娘,所有人都可以出这府邸。”
“哼哼。”瑶歌心知这人必定不会让自己离开,太后派来的人恐怕不是御林军的人,虽然这些人穿着与御林军无异。
此时此刻,瑶歌很想叫子修来帮助自己,可是她不能。从深层剖析太后的心思,恐怕就是因为自己与子修太过于接近,才遭了他的毒手。她要对付的不是我,而是要警告子修。瑶歌处于两难的地步,如果不用彩燕让子修帮忙,今天恐怕不止是录语与自己的母亲有危险。那么,以后都会被太后牵着鼻子走。
回到屋内,瑶歌看着桌上的彩燕,美丽的羽毛有柔顺的光彩。瑶歌勾起冷冽的笑容,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她做不到的事,就算不能够做到那也要毁了一切。
我本欲放你们一马,但是你却来招惹我,虽然知道勾仁与你没有关系。可是我绝对不会让你的得逞,你越不想自己的儿子做皇帝,我便越要违背你的意思。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我最珍视的东西。
将字条塞进羽毛的空袭中,瑶歌摸索着彩燕翅膀下的空隙,将羽毛插回去。彩燕飞了,眨眼便不见了,它不愧是这个世界飞得最快的鸟。也不知道子修是从哪里得到的,这玩意儿真好。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子修……要快啊。
与此同时,录语已经到了暮雨与北门君的结婚庆典之上,她的到来令人吃惊色变。除了冥钰、天道、季羽几人镇定非常,其余人皆对她冷眼相待。
录语盛装款款而来,笑意吟吟,其珠光华贵程度丝毫不亚于红装逼人的新娘子。甚至一身黑色华丽宫装真真切切的将新娘子的风头盖下去了,眉眼之中流露着决绝。
“你来干嘛?”北门君带着淡笑的脸很快就冷下来了,心脏的抽痛被莫名的忽视,眼前的女人……是他终身的痛。
录语笑而不语,坐在冥钰身边,眉宇间是录语从来不曾看见过的强势。对眼前的男人她不恨,她只是觉得可惜,今天他是来还自己一个清白的其余的事她不想做。
“君少,恭喜啊。”清脆的声音如此熟悉,说出的话却让北门君觉得心头发紧。
哀伤的眸子凉凉的看着录语,心中无不嘲讽:如果……如果你真的爱我,今天和我拜堂的……会是你啊!
这时暮雨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被红盖头遮住的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太后娘娘驾到、皇上驾到、馨婕妤驾到、兰妃娘娘驾到!”门外的太监叫了起来。
他们三人的到来是人录语意料之中的,不过兰妃嘛……她倒是不怎么想见。看了看来的人,录语跪了下来,掌心中满是汗水。她在紧张,是啊……从来没有做过的事儿,谁能够有把握呢?更何况……今天这事儿说不定会伤害他,可是她顾不了了,不是吗?为了自己,也为了姐姐,今天是她新生的第一步。
四人坐定,勾仁才低沉的开口:“平身吧。”抬眼看了看录语,心中诧异,那件事他其实也略有耳闻。看那录语显然是刻意打扮过了一番,心中不禁以后这师瑶歌耍什么把戏?
太后皱眉,鄙夷的看着录语,心中冷笑这些小伎俩:“你怎么会在这儿?”
录语心中突突直跳,她有不好的预感,这太后笑得太渗人了。垂着头,礼仪还是有的:“君少大喜之日,作为旧友,奴婢前来祝贺,送上薄礼仪表祝贺。”
“是吗?”雍容华贵的老女人懒懒的责疑。
勾仁正要询问,去听太后又道:“既然看也看过了,你便下去吧,你知道……这里不太适合你。”太后轻语。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自门外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着实让人好奇。“看来本王子来的正是时候啊。”众人之间一英俊男子自门外走来,华贵霸气的气质丝毫不亚于自家皇上,脸上刀刻着草原人的爽快与豪气。
铁木冢朝着太后和勾仁一行礼,惊讶的看着唯独跪着的录语,这丫头她不认识但是想来应该是瑶歌信中的录语。
话说回来,他出现在这里其实是个意外。今天下午,他正在宫内乱逛,本来别人成亲没有请他。正走着走着,猛然看见自己一闪而逝的彩色闪电,一眯眼顺手便飞身出去擒了来。这是彩燕,他认识,在鬼王府上看过。
带着好奇,他发现了这封信,这信显然是给鬼王的。寥寥几语,满是瑶歌的棘手问题。
“王子,谁的信?”
铁木冢眯着眼认了半天,他才看清楚这信是谁寄来的,鬼王?
“哈鲁,你跟我走。多塔,你马上带着这纸条和皇帝给的令牌快马加鞭去鬼王府,务必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往返。在鬼王那里得到东西后,立马到什么歌锦院去,找瑶歌。”带了帝令,铁木冢连忙拉着哈鲁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