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云溪还不知道今日宫中所发生之事,只以为是女王来看他兄弟两,又惊又喜。
却见雷莎莎风一般的走进,一脸的严肃,身后簇拥着一群羽林军,而最显眼的莫过于其中威武昂首的大将军靳庆。
云溪诧异,看向云海,只见云海深深皱着眉头,云溪心下越发怀疑。
两人跪地接驾:“臣妾参见女王,女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也因为害怕,微微透着颤音。
雷莎莎淡淡的说:“起来吧。”那声音听在云溪耳中是古怪,听在云海耳透着的却像是……失望。
云海陡然想起女王身边的那个忽然死去的宫女,他白天的时候见过她。
莫不是女王正是怀疑的他?
不!
云海猛的抬起双眼,直直的看着雷莎莎。
他没有杀宫女,他什么都没有做。如果女王是因为这事而来,那么他委实冤枉。
雷莎莎被他那样的眼神一看,心中猛的一颤。那眼神,不像是做贼心虚……
靳庆冷哼一声,直接进入主题,问道:“云海是谁?”那孤傲的眼神带着浓浓的鄙夷,云溪身上的伤正是他所造成,而今见了他这般傲慢态度,心底越发的有气,紧咬着牙齿,一双明眸狠狠的瞪着他。
靳庆清冷的眸光轻轻一扫,唇边扯起一抹讥诮的冷笑:“哦,那病怏怏的是云溪,这位,便是云海吧。”
雷莎莎牵了牵嘴,靳庆好歹也是一位大将军,按说应该是豪气干云的男子汉,怎地这般婆婆妈妈,还斤斤计较。就算看不惯云溪云海,那么这秉公办事的时候,嘴上也不晓得关紧一些吗?
心里有些反感,别有深意的看了云海一眼,说道:“云海,你可知道,朕为何事而来。”
云海猜来猜去,都觉得女王定是为了那宫女之死而来。可,那事真不是他做的啊……云海装做糊涂,说道:“臣妾愚笨,还请女王指点。”
靳庆懒的和他啰嗦,一眼瞥到丢在地上的那只鞋子,踱步走过去,捡了起来,捏着鞋子自言自语道:“鞋底上有泥水和草汁干掉的印记。”直视云海的眸子,靳庆挑一挑眉,眼中有找到答案的惊喜:“云公子白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坦白从宽!”
云海一怔,目光瞬间呆滞。
云溪紧张的摇着云海的双臂,焦急的问道:“哥,到底是什么事??”
靳庆冷道:“什么事?女王的近身宫女死了。而云海公子,正是彩虹最后见到的人。”仔细把玩了一会鞋子,直视着鞋底良久。那是一双软麂皮黒缎面靴子,绣着一圈一圈的白浪纹儿。靳庆掀开鞋底,两根手指一捏,竟然抽出一跟细长的针。那银晃晃的光,只闪的众人眼睛发慌。云海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那是什么?他的鞋子里什么时候有了那样的东西?
靳庆拿了那针在手上细细的看,顺手把鞋丢给部下,叮嘱道:“证据,拿回去备案。”
雷莎莎慢慢闭上眼睛,她没想到,真的是云海……
当有目击者告诉雷莎莎,见到云海在碧波亭中踢了彩虹一脚的时候,她还心存侥幸……也许是看错了人,就算踢一脚,也不至于就踢死了彩虹。
可是,那靴子里抽出的细针又当如何解释。
她雷莎莎虽然对云溪云海一直印象不怎样,可,忽然发现他们居然还是杀人凶手,心底还是透着一股无法言明的凉意。
云海呆呆的看着那细针,缓缓的摇头,口中如梦呓语:“不是的,不是的……”
靳庆大手一挥,闪过凌厉的目光,威严的命令道:“拿下云公子!”
两个羽林军训练有素的出列,拱手垂头:“是!”立即走了上前,一左一右将云海押了起来。
云海终于仰天长叫:“女王!冤枉啊!不是我!不是我!”
那声嘶力竭的呼喊声,划过皇宫幽静的夜,凄厉的回旋。
云溪噗通一声跪地,一颗头磕的如同鸡啄米:“女王,求求你放了云海,云海是冤枉的,云海是冤枉的!”他跪着地朝雷莎莎脚边移来,因为太焦急云海,已经全然不计形象,他抓着雷莎莎的脚,使劲的摇:“求女王开恩!求女王开恩啊!”
雷莎莎一时心慌意乱,彩虹的死本已深深的打击到了雷莎莎,而凶手竟然是云海,雷莎莎更是心烦。
她朝后退了退,试图挣脱云溪的双手。
云溪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牢牢的不肯松手,即使雷莎莎身边的宫女已经去拉云溪,云溪那抓住雷莎莎腿的手,只是越发的用力。
靳庆蓦地一皱剑眉,气势汹汹走了过来,骂道:“孽畜!竟然如此。”说着便举起了手,要朝云溪劈下。
雷莎莎却是本能的护着云溪,对那靳庆道:“云溪也是心急,并无恶意。”
靳庆幽冷的眸光在雷莎莎面孔上一扫,重重的放下扬起的手掌,冷道:“看来,本将军多管闲事了。”
雷莎莎不与他计较,只对地上的云溪说道:“云溪,你放心,虽然目前云海的嫌疑最大,但事情没彻底弄清楚之前,朕不会发落云海。如果云海真是清白的,朕自然会还他一个公道,若云海真是那杀人凶手,云溪再求情也没用。”
押在羽林军手下的云海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对云溪道:“云溪,你放心,哥没有杀彩虹,哥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