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彩虹对于他兄弟二人很是惧怕,加上女王现在不在,彩虹害怕的几乎全身发抖。
云海看了看四周也不见女王,心下更是失望加失落,又见彩虹看到自己像见到洪水猛兽一般,心中越发的气愤,轻踢了彩虹一脚,骂道:“没用的小贱人。”说完走了出去。
再说雷莎莎早朝上听到南方水患和瘟疫得到控制的好消息,心情大悦。
下了朝便让小德子带着朝碧波亭赶。
远远的却看见一群人围在碧波亭中间,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什么,那般喧哗中,雷莎莎还是听到了哭泣的声音。心下顿时一紧,焦急的皱起双眉,加快了步子一路小跑过去。
人们见是女王,纷纷退到一边跪下接驾:“女王万岁万万岁。”
雷莎莎担忧的皱着眉,人们安静之后,那哭声便越发清晰起来。
雷莎莎呆呆的睁着双眼,缓缓走进亭中,只见彩云瘫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看到雷莎莎也忘记了行礼,而她的脚下,躺着的彩虹,已然没了呼吸。
彩云缓缓抬起头,一见雷莎莎,泪水便越发像关不掉的水闸,倾泻而下。
“陛下,彩云才不过回宫拿一些点心,回来时候就发现……”她的喉咙早已哭的嘶哑,后面的话再也讲不下去,成了含糊的呜咽。
雷莎莎木然的看着地上的彩虹,耳边尽是嗡嗡的声音,不断的冲击着她的脑袋,让她忘了如何思考,忘了如何悲伤。双腿不受控制的颤抖,忽然就直直的瘫倒在地。
四下里的人着急的围上去扶女王,却被一道白衣胜雪的影子挤了进来。
逸公子将雷莎莎疲软的手搭在肩上,蹲下,轻轻抱在怀里,清冷的眸子镇静的看了看四下的人,命令道:“还不速速报羽林军?”
话毕便要送雷莎莎回去。
残存的一丝意识让雷莎莎勉强睁开眼睛,虚弱的声音几不可闻。
“让朕……下来……”
逸公子怔了怔,还是将她放下,在一旁小心地扶着。
雷莎莎几乎是拖着灌铅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到了彩虹的身边。
失神的蹲下去,双手颤颤的抚过彩虹微翘的睫毛,挺直的鼻,还有紧抿的唇。
这张嘴,早上还和她耍了贫嘴,这双手,每天为她穿衣梳头,还有那双永远闭上的眼睛,总是灵动的转着……
可是这会,她的手不能动,嘴巴不能说话……
雷莎莎的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彩虹苍白泛紫的唇。
彩虹,你还是违背了约定,不过十几天后就开的樱花,你却再也无法陪莎莎一起看了。
地上,散落着栗子糕儿,核桃粘……定是彩云拿点心回来,看到彩虹忽然死去,吓的丢在了地上。
逸公子遣散了人群,扶起雷莎莎在亭中的石凳上座着,温柔劝道:“陛下,羽林军马上就到了。陛下当心龙体。”
彩云哭着跪在地上,不断的自责:“陛下,都是彩云的错,如果不是彩云离开,彩虹也不至于……陛下,您千万当心龙体。”
雷莎莎的泪又被勾了出来,彩云彩虹姐妹,如今只剩下一个……
“彩云,你起来吧。不怪你。”她努力逼回就要奔涌而出的泪,让自己变的镇静:“彩虹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谋杀,朕定会查的水落石出!”
逸轻轻将雷莎莎揽进怀中,拍着她的后背,轻柔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陛下,一定会查出来的,一定会的。”
雷莎莎再也忍不住,一头扎进他的怀中,紧紧抓住他雪白衣袖的指节泛着青白,终究还是大声哭了出来。
而云海绕到了碧波湖的另一边,因看到亭中围满了人,料想定是有事情发生,想到女王的宫女在亭中,一心想着莫不是那宫女失足跌入了湖中?于是急急朝这边走来。
见到人群渐散,随意抓了一个人问了事情的缘由,心下大骇,加急了步子赶来。
远远的却见女王埋首在逸公子的怀抱。
云海的双脚便如被钉在地上一般,再也无法迈开了。
生平第一次,尝尽嫉妒的滋味。他咬着下唇,双肩忍不住的颤抖。
彩云微一偏过头,恰好将云海嫉愤的神色收入眼中,对雷莎莎道:“女王,云公子。”
雷莎莎从逸的怀中抬起头,碧波亭外10米远的距离,不正是云海?
云海像是心思忽然被人发现,仓促的躲闪着她们的目光,想进又不想进,几经犹豫的样子,在雷莎莎眼里却显得有几分可疑。
逸公子没有回头,绾起雷莎莎耳边的碎发,问道:“云海来了?”
那样亲密的动作,让云海终于下了决心,转身就走。
女王的身边有逸,已经足够了。
逸公子再去看时,只看到云海疾步行走的背影,疑惑的皱眉:“他如何又走了?”
雷莎莎垂头沉思,并不作答。
此时靳庆也带着羽林军到了。
“参见女王,女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虽然很不情愿,虽然见面尴尬,靳庆还是带着那四个羽林军跪下行礼。
“起来吧。”雷莎莎坐直身子,擦干了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在靳庆面前展示软弱的一面。就算心中悲伤到无法抑制眼泪,但看到靳庆,还是强将泪水逼回肚中。
只是,没想道靳庆原来还统领着羽林军。雷莎莎眉头微蹙,看来靳庆所说不假,他手中所握的兵权确实不容小觑,难怪连从前的若寒也要忌惮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