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子在抖?很冷吗?”雷莎莎关切的问。
“有点……”暮春的天,忽冷忽热,出门时童伧桀穿的并不多,刚才脱了外衣给雷莎莎,又淋了这么久的雨,冷的牙齿都在发颤。
“怎么办?”雷莎莎一筹莫展,她原本可以飞回宫去的,但若让童伧桀知道她回飞天隐身,似乎不妥当……
拉近了童伧桀坐下:“进来点,只有这点地方是不漏雨的。”
童伧桀乖乖的靠近了些,闻到雷莎莎身上特有的女儿香,心中一颤……暗骂自己,他在想什么?他竟然对女王陛下产生了不该有的邪念?
雷莎莎摸到他的手又冰又冷,听着外面的雨势,看样子这雨是要下一夜了。想了想,将身上他的那件衣服批在他身上。
童伧桀推迟道:“陛下龙体要紧。”
“什么龙体不龙体的,你的身体便不要紧吗?昶国的经济还等着大人去强大呢。”雷莎莎说着,将衣服强行批给他。
“臣是男人……”
“男人又怎样?朕命令你批上衣服!”雷莎莎语气强硬。
童伧桀见拗不过,只好靠她再近些,挨着她坐下,将衣服一起批在他和她身上。
雷莎莎愣了一下,颤抖的伸出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冰冷的指尖触碰到他结识的腰部肌肉,有一股温暖从指尖传递上来,慢慢俯身下去,头枕在他的腿上,夜更深了,这样也便相互取暖。
童伧桀心中狂跳不止,他从未试过这样慌,这样乱。
雷莎莎脸上的温度烫的惊人,声音十分细小:“你趴在我身上睡一下吧,明日还要早朝。”
“陛……”
“嘘……童大人,朕信你是光明磊落的人,难道大人要和朕拘泥这些小节吗?”
童伧桀一愣,不再说话,依言伏下。
飞樱殿,云溪和云海看着外面雷电交加,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躺躺跑出去问小德子:“女王怎么还没回?”
小德子也急的跟什么似的,但又要安慰两位云公子:“云公子不急,陛下应该就会回了。”
如此守着烛火等了一晚,雨停了,风静了,云溪云海的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女王仍然没回来。
天色微白,下了一整晚的雨终于停了。
雷莎莎睁开眼睛,感觉肩膀一阵阵酸痛,才想起昨晚她和童伧桀是相互依偎着度过的。
脸有些热,见他还没醒来,轻轻将他从自己身上移,放好,为他披好衣服。
记起自己一夜未归,小德子他们肯定急坏了。
回头见童伧桀睡的正熟,不忍心吵醒他,便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先走一步了。
飞回飞樱殿,刚推开寝宫的门,便见云溪云海头对着头趴在桌上睡觉。
听到雷莎莎开门的声音,他二人警觉的一弹,抬起头来。
见是雷莎莎,云溪云海兴奋不已,立即站了起来,朝她走来。
“陛下,你终于回来了。”云溪挽起雷莎莎的手臂,拥着她朝里走来。
忽然触到她手臂微潮,想是昨晚淋了雨,不禁皱了眉,面有忧色的道:“陛下衣服湿了,快换了衣服,小心着凉。”
雷莎莎双目一转,对上云溪熬的通红布满血丝的双眼,心微微一牵,有感动也有心疼,疼惜的道:“你为了等朕,一晚上没睡吗?”
云溪傻傻的笑着,点头,又摇头。
雷莎莎深深的看他一眼,良久才说:“傻瓜。”
温柔的责备,云溪满心中涌着一股不可思议的甜蜜……笑的也越傻了。
云海云海原本想要上前帮忙,眼见得女王和云溪如此亲密,一时竟觉得自己多余,竟觉得自己只是局外人罢了,只在一旁呆呆的看着,空出的双手倒不知该如何摆放了。
在那漏雨的小屋子里将就了一夜,雷莎莎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加之睡眠质量不高,脑袋昏昏沉沉没有完全清醒,疲惫的对云溪道:“云溪,现在离上朝还有一个时辰,我还想睡一会。”
云海听的女王准确无误的唤出云溪名字,心中涌出些许酸意。他和云溪在长相上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而女王已经到了可以一眼就分出他二人的地步,可见女王和云溪……有宫女进来服侍雷莎莎换了干净的衣服,雷莎莎一头倒在床上,便要入梦。
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床上弹起来,两眼睁的铜铃大,倒把云溪唬了一跳。
“陛下?”云溪怯怯的唤她,看她这样子,怕是着了梦魇。
“云溪,快,传靳庆!”雷莎莎忽然记起童伧桀一人留在那里,万一靳庆的人找到他,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现在只有把靳庆叫来,让他找回童伧桀,靳庆再嚣张,明知陛下是派他救童伧桀,还不至于杀了他吧。
小德子跑进来,道:“陛下,奴才这就去请靳将军。靳将军这几天为了皇宫的安全,一直亲自驻守在宫中。”
雷莎莎眉间闪过一丝疑虑,感觉有些不对,来不及细想,只命小德子以最快的速度去请。
这觉却是再也睡不着了,看看天色,早朝时间也该到了。
干脆起床,让人服侍更衣梳头做上早朝的准备,不多时,靳庆已经到了。
雷莎莎在大殿接见了他。
“微臣参见女王,女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雷莎莎坐在雕龙刻凤镶宝石的长椅上,看着脚下向她跪拜的靳庆,想着昨晚听到的那些人的对话,雷莎莎便觉得一种厌恶之情油然升起。看着靳庆的目光便也带了几分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