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童伧桀在看到雷莎莎倒地的那一瞬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女王,女王!原来“他”竟然是女王陛下,难怪刚才觉得不对劲,竟然是“他”的声音,听起来那般耳熟。
再顾不上许多,保护女王要紧,大叫一声,趁那黑衣男子对付雷莎莎的空挡,一脚飞过来,将那黑衣男子踢倒在地。
黑衣人受了痛,手一松,阿依便挣脱开来,兔子一般的溜到绿眼男子身边。绿眼男子拉着阿依的手,一溜烟便消失在了依翠楼。
黑衣人眼见好不容易抓到的阿依逃走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狂吼,站了起来,挥剑朝还没来的及爬起来的雷莎莎砍来。
雷莎莎吓的闭上了眼睛,心中害怕的想着,难道今天她要死了吗?
不……
她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却感觉头顶上剑的寒气越来越近。
她绝望的叹了一声气……
忽听的一声闷响,原来是童伧桀在后面紧紧抱住了那男子,那男子使出全身力量狠狠一震,童伧桀和他自己都被震倒在地。叮的一声,男子的剑从手中掉了下去。
经过这样一翻大战,几人均是精疲力尽。
雷莎莎喘着粗气,从地上支起身子,看着那黑衣男子的眼睛,全身都在颤抖。不能再等,她摸到那冰冷的剑,高高的举了起来。
谁料那男子迅速一翻,从地上起来,扑倒了雷莎莎,便要去抢雷莎莎手中的剑。
雷莎莎吓的花容失色,但她知道,此时唯一生的希望便是不要放手。
她紧紧的咬着牙,任凭那男人的手怎样用力扳她的手指,硬是忍着不放手。
她知道,只要坚持住,身后的童伧桀会帮忙的。
果然,童伧桀扑了过来。
三只手,纠缠在一起争夺那把利剑。
三双眼睛上面的眉毛同样拧的紧紧,谁也不愿意松手。
忽然,那男人仰天大叫一声,一脚踢到雷莎莎的肚子。
雷莎莎感觉全身一阵剧痛,手上力气一松,那剑便落在黑衣男子手上。
男子回头朝童伧桀刺去。
童伧桀在地上一滚,那剑刮过童伧桀的手,深深的刺进了一翠楼的地板上。
趁他拔剑之时,雷莎莎拿起近身一条椅子,狠狠打在男人背上。
童伧桀已经爬了起来,拉了雷莎莎的手,飞快的朝楼下跑去。
此时,楼中的姑娘们加上那老鸨早就吓的在房间里躲了起来,童伧桀带着雷莎莎逃跑倒也没受什么阻碍。
但那男子紧紧追在后面,像是非致童伧桀于死地一般。
童伧桀拉着雷莎莎的手,择了偏僻的小路在巷子中七穿八扭。
看来他是极熟悉这里的地形了,那男子追了一阵,便被这复杂的地形迷住了,再找不到他二人。
童伧桀又带着雷莎莎走了一段,终于在一条巷子的尽头停下。
那是一间极其老旧的房子,童伧桀推开那几乎朽掉的木门,听得一声吱呀声在静谧的夜中显得格外凄凉可怖。
雷莎莎皱了皱鼻子,跟了进来。
门刚关上,听到一窜脚步声从巷子中经过。
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道:“靳将军,让他给跑了。”
那一声靳将军格外的清晰,重重的击在雷莎莎闹中,她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靳庆,居然是靳庆。”雷莎莎紧紧握胸前衣襟,表情又痛又恨。
童伧桀不知从哪里摸了一盏灯点上,灯火如豆,照的雷莎莎倔强愤恨的脸上一对紧皱双眉,如雕刻一般。
童伧桀吹掉一张老旧桌上的灰尘,灯放下,又弄干净了两把小凳子放好,瞧着雷莎莎轻道:“陛下,坐吧。”
雷莎莎点点头,依在桌前坐下,愁眉依旧不展,隐隐觉得很多地方不对劲。
难道从靳庆一开始和她作对,让她在一个月之内使得昶国经济翻番,就是一个圈套?
但他今天的目标,并不是她,而是童伧桀。
目光朝童伧桀看去,仿佛童伧桀的脸上写着答案。
童伧桀目光平和,只淡淡的道:“他们一定在四处找微臣,只好委屈陛下和微臣在此将就一夜。”他抬头看着屋顶,眼神变的柔和,声音中充满了回忆:“这是皓腕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好多年了。第一次见到皓皖的时候,就是在这里。”
雷莎莎恨的咬酸了牙龈,气的胸前不断起伏,根本没闲情和童伧桀回忆美好时光,咬牙切齿的道:“是啊,再嚣张,想他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下做什么,只好趁着这夜色,将他眼中钉,肉中刺一一除掉。”
童伧桀瞳孔一睁,火焰在他眼中跳跃,隔的这么近,雷莎莎终于也在他眼中找到了愤怒。
“童伧桀!”雷莎莎双手重重在桌上一击。眼睛一抬,看着童伧桀道:“靳庆想要杀你?”
童伧桀忽地垂下眼帘。
“我不知道。”他喃喃的说。
雷莎莎直截了当的问:“你知道的。靳庆恨你,因为董皓皖?”
童伧桀神色一颤,小心的看着雷莎莎的脸色,问道:“陛下,知道?”
雷莎莎颔首,不再说话,他既然这样说,便是默认了。
童伧桀别过头去,似乎刻意回避雷莎莎的目光。
雷莎莎问道:“他喜欢董皓皖?所以恨你?”其实她当然知道,靳庆恨童伧桀远远不止因为董皓皖,还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