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男子不依不饶,仿佛将雷莎莎当成最后一课救命稻草,跟了过来。
“你想要什么?”
雷莎莎无奈的想,莫说她想要什么,就算是想要和加国做一单大买卖,这男子也做不了主。
“实不相瞒,我便是加国……”他病急乱投医,此时又视雷莎莎为唯一的希望,便也顾不上许多,就要报上自己的真实身份,但话到嘴边想起他自己也不过是被赶下台满世界流浪的前国王,一时内心酸楚难当,居然说不出话来了。
不想如此倒激起雷莎莎的几分同情,她转过身来,说道:“其实我一早便知道你的身份。”
他垂下头去,不再说话。
雷莎莎道:“只是如今,我真的帮不上你的忙。”
那男子猛的抬起眼睛,碧蓝如湖水的眼睛直直望进雷莎莎的眼底,像是做了很大一个决心,终于说道:“如果你真的知道我的身份,你又可曾知道,我有一座秘密宝藏!”
宝藏!
雷莎莎倒抽一口气,脑中飞快的想起昨晚和董皓皖对弈时说的话。
这世界真的有那么一座宝藏吗?
不,她不相信。雷莎莎眼睛一眯,一缕精光似要扫描出他话中的真伪一般,射向他的眼睛。
他微一叹气,道:“我也知道复国无用了。只求余生和阿依在一起生活。那宝藏于我也是没用的。”
雷莎莎眼带怀疑:“既然你有那么一座宝藏,何不去赎回阿依?”
他的眼睛越加黯然下去,颓然的摇头轻叹:“姑娘难道没听过加国宝藏的传说?”
雷莎莎怔怔的看着他,摇了摇头。她确实没听说过,还有这样一个传说。
他抬头望着遥远的天际,像在回忆中搜寻什么似的。
“那宝藏在极远极远的一个地方,我一无所有,又如何能到那里?但……”他低头看着雷莎莎,表情肃穆而认真,声音充满着诚意:“那藏宝图便在我身上,姑娘只要帮我赎出阿依,这藏宝图就归姑娘所有。”
雷莎莎全身为之一震。
藏宝图,宝藏。
心中剧烈的跳动起来。
这简直太令人不敢相信了。她刚刚要将国库翻番,便出现一座大宝藏。她看着那绿眼男子,仿佛从他的眼睛里真的看到一座闪着金光的宝藏。
不,不可能。
雷莎莎猛的摇头,这太巧合,巧合的像一个阴谋。
雷莎莎冷冷的道:“对不起,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那男子正要启唇说话,忽然听到老鸨一声凄厉的尖叫传来,雷莎莎暗道不好,有人闹事?提腿便朝倚翠楼跑去。
待雷莎莎赶到,整个依翠楼已经乱成了一片。一个全身黑衣的人,提了一把剑,见人便刺。
喝酒的桌子被掀翻了,酒菜碗碟碎了一大片,汤菜酒汁满地都是,打扮妖冶的倚翠楼姑娘失声抱头乱窜。
大厅中一片血泊中倒着几个已经被杀死的无辜客人,姑娘们慌乱的脚步踩踏着那些鲜红的血迹,脚印也变成了红色。
雷莎莎心中一惊,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在京城如此滥杀无辜。抬头去看,只见那黑衣人蒙了面,只留一双犀利的眼睛,此时,猛的回头,目光炯炯的正对上雷莎莎。
雷莎莎被那如火目光一刺,本能的吓的往后退了半步。
那黑衣人鄙夷的看了雷莎莎一眼,不再理会她,提着剑,踩着身下的尸体,一步步朝楼上走去。
雷莎莎看着黑衣人的背影连叫不妙,童伧桀正在上面!
她不是担心童伧桀的性命,但童伧桀是董皓皖的丈夫,万一童伧桀有什么不测,她能想象,董皓皖会伤心到何种程度。
不顾一切的朝上面叫道:“童伧桀,快逃!快逃啊!”
黑衣人听得身后有人叫嚷,怒气冲冲的踢下一条凳子,那凳子砰砰砰的弹下,直接击中雷莎莎的腰部。
雷莎莎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交出阿依!”那黑衣男子一面叫嚣着,一脚重重的踢开阿依的闺房。
雷莎莎眼睛猛的一睁,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童伧桀死在那人的剑下吗?想她也练过跆拳道,应该也能对付这黑衣男子几招。
顾不上腰间的剧痛,跟上楼去。
身后那绿眼男子也跟了过来,叫着:“不要伤害阿依。”
那黑衣男子如何肯听,只听得阿依闺房里发出一声尖叫,再看时,那男子已牢牢的拽住了阿依。阿依在他身边尖叫着,扭动着,但都只是徒劳。
却见童伧桀直冲过来,照着男子的面就是一拳,那男子拽着阿依不肯放手,头一偏躲过童伧桀的拳头,手中的剑舞的飞快。
雷莎莎直看的眼花缭乱,只见童伧桀和那男子互不相让,一时倒也难较高下。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童伧桀也会两下子,刚才是她担心过头了。
但童伧桀到底技不如人,又加上手中并没有武器,没过几招,便呈被动之势。
眼看得那男子的剑朝童伧桀逼近,雷莎莎吓的面无血色。
没想太多,提拳朝那男子踢去。
那男子何等敏捷,听得背后有人暗算,立即转过身来,唰唰两剑朝雷莎莎刺来。
雷莎莎虽学过跆拳道,但真刀真剑闪着寒光朝她刺来,还是吓了她一跳,一时乱了手脚,跌倒在地,而他的剑已经对上雷莎莎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