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瑛佑站起了身子,忽然低下头不再看萧夏。双手握成了拳头,身子不停的在发出轻颤,害怕,说不出的恐惧充斥他的心中。这两天对于他来说像是一生那么久,盯着房门一直数着时间过去,不明白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情,害怕老婆生气了。
“外面冷,进来睡。”抑制快要脱口而出的心,萧夏的话语平静。一丝愧疚,这两天害他担心了。
贺兰瑛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不信的看着萧夏,寻求一个确定的答案。通红的双眼,一颗一颗豆子一般大的水晶直线下坠。
“记得一定脱外套,不能的话不给睡。”萧夏说完,转身,自己也流泪了,可是嘴角却笑了。
臭傻子太过分了,什么话也没有一句,竟然也可以让她感动的这般。
有些男人只会夸大其词,说一些浮夸的话,却不为誓言的结果负责,贺兰瑛佑虽然单纯,可是却让人安心,他从不说,一切都只用行动来表明。无论是曾今的,那一刀,你比我的命更重要,或者此刻的,一直守护你到底。
贺兰瑛佑跟在萧夏的身后,不敢多话,只是按照萧夏的话小心的褪下自己的外衣,然后躺在萧夏的旁边。没有哭天抢地的质问,没有激烈相拥的拥抱,一切淡淡的,她躺在他的手臂上,他轻轻揉住她的细腰。
只要这样就好。
贺兰瑛佑睁着眼睛看着逐渐进入睡梦中的萧夏,一切只要这样就好,什么都比不上。困意渐渐的袭来,结合了这两日来的担心害怕,还有疲惫,他进入梦乡,里面老婆还在等他。
夫妻,这两个字有的时候很奇怪,在一起了就只想平淡,不需要轰轰烈烈,可是生活的习惯中却处处有爱。
翻过一夜,清晨,鸟的叫声清脆明亮让人心情舒畅,晴空万里,天气也好的没有话说。
在服侍的丫鬟还有来,萧夏拿出唐或帮她精心特制的一小片人皮面具,贴在前两天萧秋打过了的地方,很快,镜子中一张绝世的容颜毁于一旦,昔日那娇俏惹人嫉妒的美貌化为虚无,三道深深的爪子印,像是被凶狠的野兽抓过一样,上面的血迹已经干固,可是印记却更加的狰狞丑陋。
早起的贺兰瑛佑坐在床边看着萧夏奇怪的行为,一脸的疑惑,可是却没有一点的勇气去问,可能是这两天在门外反省的太深了,害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又惹怒了萧夏。
在镜子中看贺兰瑛佑疑惑的脸,萧夏转身,脸上是平时的微笑,还加了一抹的调皮:“不准对任何人说你刚才看到的。”
贺兰瑛佑点头,不敢反驳。
“我这样子丑吗?你会讨厌吗?”萧夏靠近贺兰瑛佑,莫名其妙的想知道他的想法。说实话,第一次看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这东西实在是做太逼真了,害的她照镜子的时候都心慌,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丑八怪。
贺兰瑛佑眨巴眼睛,没有太多的表情,却是一筐的认真:“好丑,但是不管老婆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
一句可靠的情话,萧夏胸口处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一颗心在里面四处乱窜。
侍起的侍女进来打破房间内有些暧昧的氛围,在大家惊讶中,萧夏梳妆好准备出门。她让贺兰瑛佑留在王府里面,这次去皇宫可能会发生一点点的事情,她不想她也卷进麻烦中,而且没有贺兰瑛佑在旁边她演戏起来也会比较得心应手。
萧夏的马车在大街上缓缓行驶,她一向做事都低调,车上就两个保护自己安全的侍卫,其它连个侍女也没有多带。擎王府人员太过于复杂,除了侍卫可以相信,其它人都要上一点心来提防。
宫门口放行,萧夏直朝着皇后的寝宫方向而去。皇上在早朝,能接待了云央公主的只有皇后了。
武仪宫,皇后一双眼睛下面两团黑色大块,一看就知道是这样天没有睡好。她叹气,昨天擎王府传来的消息她已全部都听说了,心中有火却无处发泄,担心的一夜没有睡。
萧夏在宫女的引领下出现在皇后的面前,一张白纱遮住了她三分之二的脸,唯有一双眼露在了外面,容颜几乎看不到。
“参加母后。母后安康!”萧夏低着头,眼睛摇晃不定,不敢直线与皇后的眼睛对到。
皇后当场就确定了王府传来的消息,一切都是真的,忽然站了起来,走到萧夏的面前扶起她,温柔的安慰:“孩子,没事吧?别太难过,一定有办法能治好的。”
一股亲切感浮上心头,萧夏又写内疚。对于这个计划,她已经嘱咐过刘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周围人反应越大,这样就越逼真事情就会越顺利。
萧夏点头,面纱的嘴角牵强的翘起,柔声:“回母后,不碍事,大夫说了只是初期会有点痛,后面的话就会结痂脱壳了伤口就会恢复,虽然已经无法恢复到以前的容貌。”
萧夏眼中落魄,隐忍着心中的不快。
皇后听着垭口了,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安慰萧夏,只是握住她的手,希望借着手上的温度把自己的心意传达。
忽然,门口的宫女进来,打破了气氛:“启禀皇后娘娘,云央公主在。”
“好了,别通报了本宫已经进来了。”
宫女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一个中年的妇人出现,岁月的痕迹没有夺走她的美貌,因为保养的非常的好,看起来年纪大约会在四十岁上下,一身干净利落的江湖打扮,这让她看起来更加的显年轻,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