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也只能怪擎王爷是一个傻子,不能的话武状元夫人哪敢那么嚣张吗?”
“啊!不是说皇上皇后都很宠爱这个傻子王爷吗?”
“这只是表象,我一个在擎王府工作的亲戚说了,王爷经常被人打的满身是伤。”
“原来如此。”
碎碎念的流言蜚语断断续续的传入马车中,萧夏嘴角一抹喜悦,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效果不错。她拿出一面小的铜镜,放下捂着半边脸的手,受伤的地方血肉模糊,有一块肉快要掉下来。她伸手,狠心把那一块皮撕了下来,一阵丝痛,她低咒:“唐或那个混蛋,都说了没必要用那么多树胶,痛死了,可恶。”
回到王府之后,萧夏躲在房间里整整一天都不出门,也让任何人进来,王府也为她毁容的事情炸开了锅,而都城内的流言蜚语也越说越旺,甚至还有人说她绝食,病倒了,等等一系列的谣言出现。
为了让人更加的相信事情的真实性,萧夏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贺兰瑛佑,也不让他进房间,两个晚上贺兰瑛佑都是一个人睡在房间门口一直守着萧夏,任由旁人怎么劝都不停。
第二天的傍晚,刘和接到手下来的书信后大喜。晚上,趁着夜黑风高,王府内的人也都已经睡下,刘和偷偷的从窗户潜入萧夏的房间。
没有了贺兰瑛佑睡在床的旁边,萧夏睡的一向非常的浅眠,房内有什么动静她马上就能察觉的到,她不动声色的看着窗外进来的人影,在没有确定是熟悉的人之前她全身都绷紧了神经,防范有可能来的敌人。
月光下刘和不起眼的容貌在月光下显现,他小声的对着床的位置叫道:“王妃娘娘你醒了吗?”
萧夏听见熟悉的声音慢慢起来了身子下床,同样非常小声的问道:“事情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刘和点头:“已经收到了消息,云央公主已经进城了,预计明天上午就会进宫。”
萧夏干净不染纤尘的脸上一抹笑意,倾国倾城中带着容重的算计,让人欣赏到美的同时也对蛇蝎妇人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因为此刻的萧夏就是如此,她的美,和她身上散发的算计一般的让人心惊。她道:“来的是时候,明天正好就是给皇帝一个答案的日子。”
生活在了三十二个年头,刘和见到女人算计的嘴脸数不胜数,尤其是宫中那些争权夺宠的宫妃都足以让人明白女人的狠毒起来的恐怖,不过现在回想的话,那些应该是小儿科。
这个王妃才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深谋远虑,老谋深算。皇帝那天一离开,当天下午她就让他把皇帝在乎或者是尊敬的人全都打听出来。
最后目标锁定在了云央公主身上。
她是当今皇上一胎同胞的姐姐,也是皇家中唯一一个和他流着同样血液的人,皇帝对她的爱所为是无微不至,只要是公主喜欢的东西不管是多难都一定会帮她办到。虽然后来公主嫁人了,但是一直以来他对云央公主这个姐姐依旧是爱护有加。每年只要是云央公主的生日,不管他多忙一定会去看她一次。
然而,云央公主和宫中一位公公关系甚是好,时常会借着来皇宫看哥哥的时候去找他,也会带很多了特产。
今年那个公公六十五岁了,虽然身体还算健朗,但是人一旦活到这个年纪南边会有生病或者忽然死了的状况出现。
萧夏就利用了这一点,让人故意去到云央公主那里散播消息说,那个公公忽然病倒了已经时日不多了,逼着云央公主不得不回来都城。虽然这样做有些卑鄙,但是只要公主进入都城马上就会听到外面的流言蜚语,凭着公主善恶分明爱打抱不平的个性,一定不会放着不管的。
现在整个北汀相信只有云央公主能提着皇帝的耳朵,大声的骂他是昏君,而且还不被治罪的人。
刘和心中暗暗的想着,幸亏萧夏嫁给的是王爷,假如当初嫁给了太子,今天那该是怎样一个场景,真是让人不敢想象。
“对了,王妃,王爷那边是不是可以让她进来房间啦,这两天他在门外几乎都不怎么吃东西,而且这天气晚上实在的凉,王爷好像都有些感冒了。”
如果是刘和一定做不到这么心狠的程度,放任着贺兰瑛佑在门外默默的守着,挨饿受冻,担心掉眼泪。
萧夏看了一眼门外,心中一抹痛。
见萧夏流露的真情,刘和不再多说,他默默的从窗户离开。
犹豫的想了想,萧夏打开房门。冷月当空,微凉的寒气夹着风迎面而来。春末,这样的季节白天温度高,衣服穿得单薄,到了晚上温度下降的极快,睡觉还要盖着一场厚实的被子。可是,贺兰瑛佑曲卷身体坐在门边,身上却仅穿着平时白天的衣裳。
感觉到房门发出的细微声音,贺兰瑛佑反应灵敏的睁开眼睛,迅速转头看着房门,满眼的血丝里面满满的期盼。
眼前,一双印有红色鸳鸯的鞋子出现,顺着向上,白色飘渺的颜色里明**人的美丽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纠结了两天的心终于得到了解放,本来该笑的,可是好奇怪眼睛竟然溢出了眼泪,心突然的好酸。
距离明明就只有一门之隔,却两天不曾见面,对于彼此都是煎熬。
萧夏心中此时的感觉也很奇妙,一颗激动的心说不出的欢愉。这个傻子一直都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直都守在这里不曾离开,有这样一个人在门外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