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上前一步截住她,对蝶舞笑道:“小姐?”面容古怪,一双美目隐隐含着未曾见过的敌意。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蝶舞抱歉的笑笑。
星晨看到蝶舞与即墨聊了一会,两人便分开,心里放了心,那个即墨行动古怪,留在身边总是个祸害,她自己走了倒省事。
看到星晨栽着蝶舞离开,即墨对那男子一福:“主上。”
男子回身,气度非凡,面容如玉,却带着一张银色面具,只露鼻口。男子淡淡道:“免了。”
“奴婢让他们起疑,请主上责罚。”
男子轻哼一声:“你哪有一点受责罚的诚意。”
即墨见他不生气嘻嘻笑道:“主上何必为那个丑丫头亲自出面……”未等说完,即墨嘴角突然溢出血丝,身子一歪便瘫倒在地上。
男子冷冷得看着跪在地上花容失色的即墨,嘴角一扬,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是你擅自杀害那阴阳二毒的代价。”
即墨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主子,身体止不住的颤栗,她没想到那天晚上突然跳出来阻止她的黑衣人真的是面前的男子。
那天晚上她杀死那对夫妇后,虽然成功逃脱却被他的剑气伤及内脏,胳膊也受了伤。正因为这样,上演了那次苦肉计,她的功力大减,运功疗伤时被星晨撞见才被他怀疑。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想出此计脱身。
可是她更没想到的是,主上竟然亲自出面参与此事。
“奴婢……奴婢不知道错在那里。”即墨心中不服,被男子打了一掌气息已经不匀,可是她仍然挣扎着争辩。
“啪。”
即墨脸上挨了一个耳光,本来白嫩的皮肤上立即浮现出红色的手印。她泪眼汪汪的看着男子,不敢相信他再一次打了她,主上虽然脾气阴晴不定,可是他一直不会打人第二次。
男子再也未看她一眼。
温香女闺,软沙幔幔,香气缭绕,一个穿粉色纱衣的女子扑在床上哭的不可自已,穿青衣的坐在床边苦苦安慰。
“你也真是的,主上虽说宠你,可你也不能违抗他的旨意,擅自行动。”青衣女子如是说。
“我做的有什么不对?”粉衣女子愤恨得抬起头,白嫩的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大的手印。
青衣女子皱了皱眉,拿出一小盒药膏,纤指轻轻一点,将药膏在她脸上慢慢涂匀,边涂边说:“你杀那对夫妇是为了什么?”
即墨任她给自己上药,微微一撇嘴:“我只是不想让那个劳什子王爷得逞罢了,他派他们扮成面摊夫妇伺机下毒,我还救了那个丑丫头一命呢。”
青衣女子听罢不怒反笑,嗤道:“是啊,正好让启王顺手牵羊,将她软禁起来牵制月无影。”在她嘴角也敷了一些药,继续说道:“更重要的,你这一举动反而暴露了我们,现在月无影和启王正在严查呢,你可给主上添大麻烦了。”
即墨自知理亏,仍然不服气的说道:“那就由着启王给她下毒?”
青衣女子实在忍无可忍,伸出纤手在她腰迹一捏,听她惊呼一声,笑道:“说你什么好,你以为那个丫头那么好骗么,再说月无影的人也不是吃白饭的。主上让你监视那丫头的一举一动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主上要一个女人用的着耍那些花招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杀了那对夫妇陷害她,遇刺的时候连手都不出,就因为你的嫉妒心作怪。”
即墨听她说中心事,耳根一红,不再说话。
青衣女子见她沉默不语,安慰她道:“主上对你也算仁慈了,只伤了你,依主上那个性子,背着他擅自行动的哪还有命活下来。”
即墨听她说的在理,嘴角一扬,身上的伤也不那么疼了。
蝶舞一直在想那个白衣男子,她不能忽略那种陌生的熟悉感,仿佛两人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只看背影就能认出彼此。
可是她不敢确认他就是带她来这里那个白衣男子,蝶舞想的烦躁,最后只得安慰自己:“即墨的情郎罢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个理由成不成立。
俗话说六月的天娃娃的脸,但是在这个春夏之交的五月却下起了倾盆大雨,他们正在赶路,在只有树木没有屋舍的大路上,星晨钻进马车躲雨,两人并肩靠着躲在马车中看着外面不停歇的雨发呆,车内两人的体香交错在一起,挨着蝶舞纤细的肩膀,属于少女特有的香气沁入心田,星晨显得异常烦躁。
马车全是用木头做成,所以并不能抵挡大雨冲洗,不一会,水珠顺着缝隙挤进马车里,嘀嗒嘀嗒的滴在蝶舞一尘不染的白衣上。星晨的伤还没有痊愈,最占不的水,蝶舞拿出一件袍子就要向外冲却被星晨拉住,他睁大眼睛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蝶舞回头对他微微一笑:“乖乖待着,不许出来。”说完就冲了出去,豆大的雨点打下来让蝶舞有些措手不及,她感觉身上的衣服正迅速的往下沉,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将衣服展开铺在车顶上,她知道牛皮纸或是塑料薄膜比较管用,可是在什么也没有的情况下,有衣服似乎比什么都没有管用一些。
当蝶舞正奋力的和大雨奋战时,星晨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流下来。
变成落汤鸡的蝶舞,因为衣服都贴在身上变得举步维艰,她在离星晨一步远的地方坐下,抬起手在星晨的额头弹了一下:“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