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皱了皱眉,努力想昨天发生的事:“我只记得帮星晨补完衣服就睡下了,后来……”
“后来怎样?”两人齐声问道。
蝶舞摇了摇头:“半夜的时候只觉得很难受,其他的便不知道了。”突然记起什么事,蝶舞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星晨不知怎么回答,看向老者。
老者呵呵一笑:“姑娘莫慌,昨夜姑娘被梦魇所迷,是这位小哥将姑娘送过来的。”
蝶舞看了看星晨,星晨对她调皮的眨了眨眼。
老者微微一笑:“好了,姑娘的病也好了,你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星晨听后有些不悦,怒道:“你这老头怎么这么不讲情理,哪有这么快下逐客令的。”
“不得无理。”蝶舞轻喝一声,转头对老者说:“舍弟无礼,请勿怪罪,先生可是常住这里?”
“昨夜正好朋友让我看管店铺才遇到你们,我今日就要离开,姑娘不要为难小老儿,还是快些离开吧。”
舞点了点头,起身下床,星晨急忙扶住她,蝶舞朝老者一福:“多谢先生搭救之恩。”
那老者却闭了眼,不再理他们。
蝶舞无法,只好与星晨离开,星晨心里不舒服,轻哼一声,扶着蝶舞走出去。
“姑娘,万事小心,若是有缘,定会相见。”老者的声音传来。
蝶舞回眸,那老者却不见了踪影,心中大奇。
“此人轻功了得,定不是平凡之人。”星晨在一旁小声嘟囔。
蝶舞笑了笑,问道:“即墨呢?”不提还好,一提星晨立即想起她昨天晚上的古怪行为,怒气便涌上胸腔,又不想让蝶舞担心,只得闷闷得说:“我让她留在客栈了。”
蝶舞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星晨突然扫了她一眼。脸刷得一下就红了,急忙转过头不再看她。
蝶舞不解的看着他,不明所以,却见他脱下红袍只着中衣,别着头给她披在肩上。
红袍残留着星晨残余的温度,依稀还可以闻到一丝血腥,上面的刀口也被她一针一线得补好。蝶舞这才恍然大悟,昨夜入睡时穿着中衣,星晨心中着急并没在意,现在的她青丝披肩,眼波流转,朱唇鲜艳欲滴,脸上洋溢着健康的红润,薄博得中衣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脖口微开,露出一小片雪白肌肤,甚至隐隐的还能看到红色的亵衣。
星晨觉得自己身上一簇火苗呼的烧遍全身,他尴尬得抬起头看着天上雪白的云彩,却仍然觉得火热。
蝶舞看了看他红的可以滴出血来的脸,心道这孩子怎么老是脸红,将身上的衣服裹了裹小道:“走吧。”说完径自走开,星晨只好闷闷得跟上。
他们回到客栈时,即墨已经收拾好行囊在门外等着,见他们回来,即墨急忙奔了上来:“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启程吧。”蝶舞笑着答道。
星晨厌恶的看了一眼即墨,跃上马车忿忿的赶车。
蝶舞在车内将衣衫换下递给星晨,收拾停当,已然上路。
一路上即墨反常的保持沉默。蝶舞将头靠在车壁上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即墨的身体轻轻一抖,沉默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我……”未及说完“哇”的扑倒在蝶舞怀内抽泣道:“即墨不愿意离开小姐……”
蝶舞微微笑着抚着她的背安慰道:“你应该有你自己的路要走,跟在我身边太可惜了。”
即墨扬起脸看着她:“小姐可明白即墨说的什么?”果真梨花待雨,惹人怜爱。
她近些日子魂不守舍,昨日晚归,今天又这样说,蝶舞便猜出七八分,柔声问道:“那人待你可好。”
即墨脸一红,羞涩说道:“他是以前我在风满楼的故人,当时只当作戏,谁想他竟一路寻了来,即墨逐渐倾心,只觉他便是我一生的良人,昨日我们便约定在前面路口见面,从此携手天涯,即墨不求富贵,只想过些个安稳日子,即墨……”说到这里眼圈又红了。
蝶舞叹道:“傻丫头,这是好事啊,哭什么。”
“即墨……只是舍不得小姐。”说完又嘤嘤的哭起来。
蝶舞苦笑着扶起她问道:“路口就在前面,你若再苦,见了情郎可怎么办?”
即墨一听脸上红霞满天,嗔怪的瞪了蝶舞一眼:“小姐!”
蝶舞笑起来,掀开车帘探出头:“到前面路口停一下。”
星辰皱着眉点了点头。
一条路通向前方在中间分开,一条向左,一条向右,正如人的命运般,最终南辕北辙,无意间错过罢了。
蝶舞和即墨下了车,嘱咐星晨等在那里,即墨带蝶舞走向左边那条路。
星晨欲言又止,看着蝶舞在自己不远处停下,暗自戒备。
“在哪?”蝶舞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即墨张望了半天突然兴奋得向前一指:“在那里。”
蝶舞顺着方向看去,只见乌发如墨,白衣轻扬,男子静静的倚在一棵大树旁,置身于葱郁的树木之间,仿佛一副淡淡的水墨画,从容淡雅。
那人身材修长,虽然背对着蝶舞,却能让人联想到眼前人定是俊朗非常。
即墨轻呼一声,那人微微转头,看不清面容,却有一张薄尔性感的唇。
异常熟悉的感觉袭来,蝶舞情不自禁的向前移步,却被即墨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