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梅花的高洁秀雅坚毅深入人心。久久众人一言不发!
贺博雅叹口气卷起画,撂下几个男人,回去了!
一阵清风吹过,走了一会儿,一个小丫头才惊叫一声:“啊——”众人顺着小丫头的手指,才发现本来捧在贺博雅手里的画卷,已经不翼而飞了。
烟花心里一惊,这府里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高手,看来人家是不愿意郡主的画作流传出去,吩咐大家不必张扬,才回到前厅。
那边以南安为首一帮子小姐吟梅赏雪,写诗作画,从凤兰水阁回来的人意兴阑珊。好在前面已经摆好了席面,开始穿饭了。
吃过饭后,没见到传说的第一美人儿,也没见到几位公子,各府的主母开始带着小姐们一一告退了。
贺新荷鼻子都要气歪了,没想到这位居然不给面子,凤兰水阁的大门都没出!
苗总管指挥下人收拾,心里不断地摇头,夫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公然和老爷对着干了。老爷一向不喜欢应酬,家里也一向清静,可是以后少爷们娶了亲,只怕这院子里更热闹!
贺博文也急匆匆的告辞了,他想在看看那幅图,画在博雅妹子手里就好办了。
回到家里,贺博雅告诉哥哥那幅图丢了,追问再三,才确定那幅画被人神不知鬼不觉拿走了。
颜如玉回到定国侯府,一连把自己关了三天,也没画出一幅自己满意的画。只好去和舅舅说,画不出来。
定国侯贺幛沉着脸,拿出一副美人图,颜如玉见了也只是评价道:“这也不过有那人的七分颜色!”
那副红梅图,好好的平铺在龙归的书桌上,和龙归的画像并列放在一起。
龙归满脸的欣赏,还有些悸动,果然是他看中的,越来越让人爱不释手了。
想起从那人怀里夺出来的情形,自己也忍不住低笑出声。没想到,他居然有一天会下手去抢别人的东西。
笑了一会儿,神情又是一敛,不行啊,别人都把眼线按在她的身边了,自己也不能站在明处了,想了想,挥手写下一封密简,火蜡封好,又想起朱雀不在,只好口中一声清啸,门口飞进来一只手臂大小的黑鹰,绑好了竹管,喂了几颗豆子,才抬手将它放飞。
天宝睁大了眼睛,黑白分明的杏眼充满讶异:“主子,你给墨儿吃的是灵药?”
龙归也不说话,自己笑了笑。是啊,不吃灵药的话,他怎么能尽快赶回来!
这几天看惯了主子的模样,还是被主子的微笑惊艳了一下。天宝有些好奇了,可他不敢问。
梦极这个郁闷啊,他真没想到,那个人的那样的身份,居然会动手和他抢东西!本想着郡主的东西不该落入别人的手中才出手的,没想到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他自然没想到,龙归出手的时候,他家少主也在,云舒就在不远处看着。等龙归走后,自己才走出来。
脸色虽然不好看,却也没有太难看。后面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谁也不知道刚才主子为什么不出手。
那样的话,谁得手还说不准呢。
云舒面沉似水,转身走了。
顾心然并不知道自己一幅红梅图,引出了多少事儿?她在自己院子里听睿儿背三字经。这个世界没有三字经,不过她可以把泱泱中华的启蒙文化盗版过来。
三字经以习见闻,言简意赅,内容丰富,从南宋以来就被人列为启蒙书。只是删减了后面的朝代的朝代记录,前面的就被顾心然搬过来了。
她正和听着睿儿清脆的童音,朗朗而诵,不防院子里一声惊叫,划破宁静,朱雀吓得差点儿从房梁上掉下来,扑扑翅膀飞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后却是一言不发。
顾心然奇怪了,自己往外走,院子里的雪早已被清除干净,桂嬷嬷正让几个太监把围着:“快点儿,别惊动郡主,把这个人弄出去!”
“等一下,怎么回事儿?”
她的院子里来客人了?
桂嬷嬷回头,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怒意,都是彩云这丫头,没见过世面,不就是一个昏迷的男人吗?叫得那么大声干什么!
顾心然已经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白衣男子,走了几步,闭着眼的男人面色惨白,却是不掩秀色,顾心然觉得有些奇怪了,这个男人有些眼熟,嗯,是很有些眼熟。
“嬷嬷,他受伤了?”
桂嬷嬷习惯的躬身回道:“看不出来,是彩云发现他的。这个人也太奇怪了,咱们的墙够高,院子里的人也都不少,他是怎么进来的都不知道,我们不能收留他。”
朱雀这时候已经飞了出来,啾啾地叫着,就是不能收留他,他就是那天树上的男人!
顾心然扑哧笑出声,对哦,她也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人。也许是树上睡觉掉下来了!这个人真够奇怪的,难道凤兰水阁的大树是他的?
“好了,先把他弄进屋子里吧,冰天雪地的,好人也不能总躺在地上。”
极好听的声音带着笑,地上的骆夏心里直叫苦。师兄这是要害死他,让墨儿一刻不停地找回他来,就是要点了他的穴道,把他扔在这个院子里。
想着师兄噙着摄人心魄的微笑,毫无预兆地对他出手,就是让自己帮他追女人来了。可是,师兄莫不是忘了,还有人等着呢?
想起天真绝美的妹妹夏诗,骆夏不得不承认,妹妹没有这个女子美,可是哪有怎样?美丽又不能代表什么。
骆夏的身体冰凉,这个师兄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