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杀千刀的!我跟他没完!”韦佩佳气愤的大叫起来。
唐宇不耐烦的道:“医生,那就赶紧准备给她手术吧。”
医生开了个单子递给他:“好的,麻烦你去办一下手续。”
当唐黎帆回来看见打着鼻梁石膏的韦佩佳时不由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这样已经很好了,不过是鼻子骨折,幸亏没有严重到住院的地步。
韦佩佳见他这么冷淡,连安慰的话也不说一句,更别提是要他为自己出头了,于是带着浓重的鼻音哭闹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打我一巴掌就算了,你儿子居然无法无天,对我下这么狠的手!你倒是说句话呀!我好歹也算是他的继母吧,他简直太不像话了,对长辈也敢动手,传出去也是你教子无方。”
唐黎帆不屑的嗤笑道:“你现在知道你是他的继母了?早点干嘛去了?寅儿在业界那是出了名的不守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那也不能这样,唐黎帆,我是不是你老婆?你儿子打你老婆,就等于打你的脸,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你必须马上把那个小畜生扫地出门。”
唐黎帆冷眼瞪着她,极其不悦的样子,一字一句的说:“你给我记住了,唐寅他永远都是我的儿子,这个家里永远都有他的位置,我的一切都是留给他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你明白吗?”
韦佩佳好像受到什么重创,急促喘息着,连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伤心的指了指唐黎帆:“你……你好狠的心。我为了你,未婚生子,遭受了多少白眼?你从没想过要给我什么名分,我也认了,好不容易你太太死了,我终于嫁给你了,可是这些年,你心里眼里只有唐寅,从来都不正眼瞧我和宇儿,你还怪我偏心?要不是你把所有的关爱都给了那个女人的儿子,我又怎么会讨厌他呢?”
一想到木珊的死,唐黎帆便忍不住流露出一抹伤痛之色,闭了闭眼,沉声说:“要不是你当初使用下三滥的手段,我跟珊珊还有寅儿都会好好的,不要告诉你爱我,你千方百计生下唐宇,目的是什么我可清楚的很,夫妻一场,我不想做得太绝,看着宇儿的份上,我才忍你这么久的,你最好知道什么是见好就收。”说着便拿着浴袍悻悻然去了浴室。
白诗诗好几天都没有踏出卧室,谁的电话也不接,其间唐宇也来敲过几次门,可是她并没有回应他,她需要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
而唐寅这几日总是到很晚才回来,几乎都在她睡着的时候,洗完澡便抱着她睡觉,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天亮后也是在她睁眼之前便出门了。
陶婶定时来给她送饭,她也只是默默地吃完便继续躺下。
终究还是觉得闷了,她决定出去走走。
一开门就看见了keaty,经过那件事,她们已经做不到那些见面三分微笑的表面功夫了。
白诗诗沉着脸,当作没看见她,关上房门就走。本来就是自己先认识唐宇的,就算是缘尽情未了,可对keaty也没什么好感到歉疚的了。
“诗诗……”keaty一脸犹豫的样子,最后还是咬了咬唇,叫住了她。
白诗诗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
keaty几步跟了上来:“诗诗,那天……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闹成那样的,我也不知道妈会动手打你,我真的是太害怕失去唐宇,所以我才会失去理智的,求你不要跟我计较好不好?”
白诗诗冷笑,转眼看向她:“放心,我不会告诉他我还爱着他,更不会告诉他我离开他的原因,即使有一天我离开唐寅,我也始终清楚一点,我跟唐宇,决不可能。”
keaty止步不前,看着她单薄的背影,默默地念道:“对不起。”她的确是很害怕白诗诗告诉唐宇真相的,因为她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如果唐宇知道,她一定会失去他的,可是她爱他已深,她承受不起失去他的痛苦。
俞贝贝捧着一束鲜花走了进来,她之前来过几次,这里的人几乎都知道她是大少奶奶的朋友,所以门口的保全没有阻拦她,正好碰见准备出门的白诗诗,于是兴奋的扑过去一把将她抱住。
白诗诗有些神不守舍,被她突然一撞不由吓了一跳,但这样热情的气息除了俞贝贝没有他人了,于是她回抱住她:“怎么来了?”
俞贝贝慢慢推开她,不满的嘟了嘟嘴:“还说呢!这两天打电话给你,你要么不接要么关机的,吓死我了,诺,给你。”将花塞进她怀里:“这可是我第一次送女孩子花呢!你可得好生养着。”
白诗诗笑了笑:“遵命。”
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眉飞色舞的向正院的方向瞥了一眼:“你后妈这两天的造型好帅哦。”她早就接到唐寅的通知,知道白诗诗最近出了点事,前两天就来过了,但是一看韦佩佳那样子就忍不住想爆笑出声,而白诗诗那两天精神恍惚的,谁叫门都不理,即使陶婶告诉她俞贝贝来了她也是无心听进去的,于是俞贝贝特地过了两天才来。
白诗诗并没有看见韦佩佳,也不知道唐寅打了她,听俞贝贝这么说也只是一笑而过,她不喜欢提到唐家的人。
跟着俞贝贝一直玩到深夜才回来,以前没有去过的地方今天几乎都去了,她就想发泄一下,疯狂果然是治疗郁闷的良药,她感觉心情舒畅多了。
去那些娱乐场所什么事都不发生也是不可能的,只是有唐家的保镖出没的地方,明眼人是敢闹事的,而她并不知道暗中一直有人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