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她一身酒气,脚步也有些飘飘然,走一段便撞倒身边的东西,一直摸索到楼梯的扶手,才稍稍稳住了步伐。
“你喝酒了?”
背后突然传来唐寅的声音,都十二点了,他才回来,公司的事情,真有这么忙吗?
白诗诗没有回头,双手拽着扶手,慢慢踩着台阶往上走。
唐寅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挽着风衣外套,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婴儿学步一样的背影,已经醉得神志不清的样子,真怀疑她会不会走得好好的就倒了下来。咧了咧嘴,将公文包与衣服调到一只手上,上前抱起她,径直走向卧室。
白诗诗确实醉得云里雾里,只觉得头晕目眩,在他的怀里很舒服,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有些昏昏欲睡。
“钥匙呢?”他垂首看了怀里的人一眼,这样抱着她两手都腾不出来。
她下意识的应道:“唔……没带……”
本想放下她自己取钥匙开门,但看她这样软趴趴的样子,扶着她都不一定站得稳,难不成把她放地上吗?不耐烦道:“我口袋里有,拿出来开。”
她有些头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身体似乎很听他的话,乖乖的将手伸进他西裤的口袋里摸索一番。
她的手使不上力,在他口袋里乱捣一通……
“白诗诗!”唐寅低吼一声,手臂一抬,差点把她丢在地上,该死的,要不是她真的喝醉了,他会怀疑她是故意的。
这样僵持下去可不行,他轻轻将她放下,微仰着身子,让她趴在自己肩上,一手搂住她的腰,然后开门进去。
简单的替她清洗了一下,然后一脸疲惫的去了浴室。
醒来时,头痛欲裂,平时不怎么喝酒的人突然喝得酩酊大醉,没有一个过渡期是肯定不行的。
陶婶按照唐寅的吩咐,给她喝了醒酒汤,又躺了一会儿才慢慢好了些。
“大少奶奶,时少爷来了,在楼下等你呢。”
白诗诗揉了揉太阳穴:“知道了。”
她跟时旋逸基本上没什么联系的,他怎么突然来了?
无精打采的下楼,一大早就对上了韦佩佳那满脸苦相,她的鼻子还打着石膏,看起来更加猥琐了。
自己身上的伤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罪魁祸首,韦佩佳气哼哼的冷嘲热讽:“昨晚疯到凌晨才回来,不知道跟谁鬼混去了,堂堂唐家大少奶奶,居然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听说还醉得不省人事,啧啧,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白诗诗冷冷的回了一句:“不知道怎么说,那就闭嘴。”
“呦!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别以为有唐寅给你撑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时旋逸笑着打圆场:“不好意思伯母,我找诗诗有点事。”然后看向白诗诗:“我们出去说吧。”
白诗诗也不想留在这里看韦佩佳的脸色,于是跟着时旋逸出去并上了他的车。
“你怎么来了?”她低着头,伸手将脸颊的碎发捋到耳后。
时旋逸一本正经的说:“来接你上班啊。”
她有些惊诧的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问:“你说什么?”
“你的长假到期了,今天是你复职的第一天,就由我这个老板亲自来迎接你喽。”他调侃的挑了挑眉,有些潇洒不羁的样子。
白诗诗有些失落的垂下眼帘:“停车,我要回去。”
他不解的看了看她:“为什么?”
她抿了抿嘴:“唐寅会不高兴的。”她已经很累了,没有精力再去跟他们抗衡。
“你以为?就是他要我来接你的。”说着加速朝公司奔去。
白诗诗错愕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难道唐寅改变主意了?她看了看一脸正色的时旋逸,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虽然有些不敢置信。
工作了一天,虽然背地里还是又许多同事会议论她的是非,不过她喜欢这种在忙碌中充实自己的感觉。
回到家,就听见大厅里传来唐黎帆的声音:“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出去?”
唐寅坐在沙发里,悠闲的修剪着自己的指甲:“没什么,我比较喜欢清静而已。”
“如果因为佩佳打诗诗的事情……”
唐寅打断他说:“我说了,我喜欢清静。”起身准备回房,见白诗诗走了进来,于是不冷不热的吩咐一句:“上去收拾东西,一会儿跟我搬去别墅。”
白诗诗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一脸痛色的唐黎帆,唐寅准备搬家吗?这个决定更加让她错愕了。
“怎么?还是你对这里还有什么留恋?”见她有些迟钝的样子,他眯着眸子看着她,有些意有所指。
白诗诗麻木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陶婶见他们父子俩要分开,不禁急了,拉住白诗诗拜托说:“大少奶奶,你多劝着大少爷一点,不要再伤了老爷的心了。”
白诗诗表示无能为力,唐寅决定的事情,谁可以改变?何况,她承认自己是很希望能够搬出这里的。
别墅一直有人在管理,所以什么都不缺,只是换了一个环境而已,但白诗诗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终于可以不用面对那些人了。
唐宇出差回来才知道白诗诗已经跟着唐寅一起搬去了那栋郊区的别墅了,心里说不出的低落。
keaty看得出他眼里的痛苦与挣扎,自己又何尝不是倍受煎熬呢?沉声说:“这样很好,省得大家见面尴尬。”
“她搬走了,你很高兴是吧?”唐宇一时有气没处发,对keaty冷嘲热讽,其实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的不争气,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