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话。”以白诗诗的脾气怎么可能会和别人打架?如果不是特别伤心,她也不会一个人蜷缩在角落哭到睡着,那眼角干涸的泪痕竟十分刺眼。
她不去看他:“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用我来刺激唐宇,再利用唐宇刺激韦佩佳,让韦佩佳把气发泄在我身上,这样就可以让他们母子反目成仇了?呵呵……可惜,你错了,唐宇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你知不知道?”
她眼神空洞茫然,心好像被掏空了一般,没有伤心,没有痛苦,有的只是麻木无知。
她还是忘不了唐宇吗?爱情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如此顽固的盘踞在一个人的心里?
看着这样的白诗诗,唐宇没来由的竟觉得有些恐慌,除了失去自己的母亲,他从来没有怕过什么,可是,他竟然怕自己没有能力将唐宇从她心里彻底的清楚掉!
翻出药箱默默地替她清理伤口,而她累得再次睡了过去。所以她不知道,唐寅坐在床边,整整看了她一夜,一手紧紧揪住床单,一刻也不曾放松过,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
直到天亮,他似乎决定了什么一般,开门走了出去。
韦佩佳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昨夜还紧张了很久,好不容易才睡着的,谁知道一夜相安无事,她想了想,觉得唐寅未必会把白诗诗放在心上,就算他想为白诗诗出头,好歹她还算是他的继母,他一定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的,就好比这些年他一直记恨她害死他母亲,不也一样不敢拿她如何?
“大少爷!”女佣见唐寅下来,颤巍巍的唤了一声,便继续去忙了,那样嗜血刺骨的眼神,那满身凌厉的杀气,任谁看了都会避而远之。
“啊!”韦佩佳闻声一惊,听着那一步步接近的脚步声,忽然有种想逃跑的冲动,背后一股寒气逼来,她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还没来得及转身,肩膀便被一只大手用力一扯,身子80度大旋转,有些头冒金星,接着脸颊一痛,被打得七荤八素,惯性的冲到沙发的靠背上,鼻间似乎有液体缓缓流出,她疼得龇牙咧嘴,伸手摸了摸鼻子,指尖被鲜血染红,顿时尖叫一声:“啊!流血了!”
猛然回头瞪着唐寅,双眼几乎冒出火来:“你这个小杂种!你连我也敢打?看你爸回来怎么收拾你!”
唐寅充血的双眼冷冷的看着她,慢慢上前,一字一句的说:“在他回来之前,还是先看看我怎么收拾你吧。”
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扯,抬腿便在她腹部踹了一脚,韦佩佳哪里受得住?当即便摔了个仰八叉。
女佣第一次见唐寅发这么大的火,吓得一个个缩到墙角。
陶婶慌忙上前拉住唐寅的胳膊劝说:“大少爷,算了,她好歹是你继母,你就放过她吧。”
唐寅也没打算再动手,打她真是脏了自己的手。嗤之以鼻:“继母?她配吗?”
陶婶为难的叹了口气:“寅儿,陶婶知道你放不下以前的事情,但是,如果太太在天有灵,她一定不会希望你跟老爷的关系闹僵的!”
他咬牙道:“我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若非如此,他绝对不会让韦佩佳母子踏进唐家的大门。这些年,他虽然不喜欢看见他们,但是成天忙碌在公司里,他也没有太多时间被他们影响,可自从白诗诗出现后,一切都变得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自己都不确定,他究竟是不是为了报复唐宇母子才娶她的。
“妈!”唐宇一下楼就看见韦佩佳流着鼻血躺在地上,立刻奔到她身边:“这是怎么回事?”
韦佩佳疼得说不出话来,鼻血一把眼泪一把的指着唐寅:“他……他打我……”
唐宇抬眼看向唐寅,知道他是为了白诗诗的事情才对韦佩佳动手的,心里对白诗诗也是十分歉疚,他不想伤害她的,可是事情似乎越来越不可收拾了。
“哥,我知道是我妈不对,你打也打了,这事情也该到此为止了吧?”唐宇对他还是怨的,如果不是他,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他还可以跟他最爱的女人在一起。
陶婶一脸哀求:“大少爷,家和万事兴,千万别闹的不可收拾啊!”
他指了指躺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韦佩佳:“你给我记清楚,以后你再敢动她一根头发,我一定要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懒得多看她一眼,理了理衣襟便悻悻然出去了。
白诗诗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陶婶在耳边唤了她几声,这才慢慢醒来。
陶婶一脸慈爱的笑着:“这么久不吃东西,一定饿了吧?先起来喝点粥再睡吧!”
她没有食欲,但真的觉得饿了,于是支起疲倦的身子坐了起来,昨天被扯烂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睡衣,伤口上了药也已经结痂了,有点痒痒的感觉。
陶婶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敢跟她多说什么,架起床桌,将薏米粥和一些小菜摆在她面前:“已经不烫了,赶紧吃吧。”
白诗诗朝她点了点头:“陶婶,你去忙吧,我吃完再叫你。”
韦佩佳浑身上下几乎无处不疼,深怕自己得了内伤,要唐宇送她去医院检查。
到了医生面前就喊救命,一脸鼻血的样子委实吓人,也不知道鼻子是不是骨折了,鼻血总是时不时的滴出来,吓得她把头颅昂的老高,即使有唐宇搀扶着也偶尔磕磕碰碰的。
医生替她止了血,见她一身名牌,一看就是阔太太的样子,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夫人是遇到强盗了吧?东西抢就抢了,这么把你打成这样?鼻骨骨折,需要做个复位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