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电话想金仔宦求救,可是又害怕让他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你怎么了?”金仔宦听她的声音十分怪异,好像受到很大的惊吓。
“仔宦,你不是跟唐氏家族关系很好吗?能帮我请一个好的医生吗?最好是专门治疗脸伤的。”她知道唐家实力雄厚,更认识各行顶尖的人物,她父亲都请不到能够治疗她脸伤的医生,那么或许就只有唐家可以帮得了她,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伤真是唐家大少给的。
金仔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他并不喜欢赵蒽惠,但听她可怜兮兮的声音,便点了点头:“我帮你问问吧。”
“谢谢!”赵蒽惠感激涕零的抱着手机一个劲的跟他道谢。
金仔宦看了看时间,离下一场戏还早,于是拨通了唐寅的号码。
“寅少,我有个朋友说她脸受伤了,可是找不到好的医生……”
唐寅眉峰一挑:“赵蒽惠?”
“你怎么知道?”金仔宦有些惊讶,难道赵蒽惠的大名已经响亮到连唐寅这样的人也听闻了?
唐寅只是冷笑,放心手里的签字笔:“告诉她,这次她动的是她惹不起的人。”
“啊?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金仔宦一头雾水。
唐寅挑明的告诉他:“她动了我的女人,这是她的代价。”
金仔宦怔了怔,不确定的问:“你是说诗诗?”
“嗯。”唐寅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的说:“而且起因是因为你。”
“啊?这又关我什么事?”
唐寅难得耐着性子解释道:“那个女人怀疑你跟诗诗的关系。”
金仔宦这才恍然大悟,赵蒽惠的作风他还是有所了解的,当下气急说:“可恶!诗诗呢?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一身伤,住院而已。”听着金仔宦关切的语调,他心里有些隐隐不爽。
知道他不高兴,但实在不放心白诗诗,于是问了医院的地址,匆匆赶了过去。
白诗诗本想出院回去的,可是唐寅斩钉截铁的告诉她等他下班来接她,她也不想回去面对那些让人疲倦的嘴脸,于是乖乖的躺在病床上发着呆。
忽闻一阵敲门声,抬头望去,居然是金仔宦,白诗诗有些讶异,脸颊因为轻微的红肿而显得气色不错的样子,其实她的脸早就疼得惨白惨白的。
“你怎么来了?”
金仔宦捧着一束花,对她笑了一下,继而径自走到床前替她把花插上:“伤口还疼吗?”
白诗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也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落的这么惨的下场了。
“把你的花和你的人一起带走吧,我可不想昨晚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了。”一次就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金仔宦歉疚的低着头,笑得不似以前那样潇洒不羁,而是略有些娇憨的样子,挠了挠后脑勺:“对不起,我没想到赵蒽惠她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看他认真的样子她反而有些不习惯,于是说:“算了,她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你不是应该很忙吗?不用特地来看我的。”
“怎么说你也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怎么能无动于衷呢!”他又拿出一副以往那自恋的姿态来。
白诗诗抿唇一笑:“好了,你看也看过了,赶紧去忙吧,别在我这儿耽搁时间,你可是重量级人物,不能让大家都等你吧?”
他又看了看时间,果然得走了,其实,只要她需要他,他可以放下一切留下来陪着她,可惜的是,她完全不需要。
“好吧,你好好养伤,我改天去看你。”朝她潇洒的一挥手,转身不急不缓的走出了病房。
正好在门口碰见了木英,两人寒暄了两句后,木英才进了白诗诗的病房。
“小……姨……”白诗诗撑着身子坐起来,看见木英总觉得有点尴尬,她不知道怎么叫她,索性就随唐寅一样喊她一声小姨了。
木英笑着点点头:“下午没什么事了,过来看看你,一个人很无聊吧?寅儿好像教训了那个打你的女人,想不到他看见你伤重昏迷会这么紧张,说明他挺在乎你的。看着他能够这么关心你,我心里高兴啊,这孩子从小就孤僻惯了,除了那几个玩到大的哥儿们就再也没什么朋友了,经常都见他一个人独来独往的,看得我这个做姨娘的心疼啊,现在可好了,有你在他身边我也放心多了。”
白诗诗低着头低语:“他怎么可能会在乎我?只是作为他的妻子,却被别人打得住院,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吧。”她还不知道赵蒽惠的下场有多惨,如果知道,她一定会更加害怕唐寅的残暴嗜血,从而得知自己真的是幸运的不能再幸运了,唐寅那样的人居然会迁就她,纵容她,这还不够幸运吗?
唐宇倚在卧室的落地窗前发呆,心想为什么白诗诗跟唐寅昨夜没有回来,有种不安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直到看见唐寅的车子驶入了院子,他才动身下楼。
见唐寅扶着一瘸一拐的白诗诗进来,他眉头微微一皱,她受伤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黎帆抬起头来,见状不由问了一声:“诗诗怎么了?”
唐寅语气里带着冷漠的疏离:“我先送她上去。”说着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绕过杵在楼梯口的唐宇,径自走去卧室。
白诗诗本想自己上去的,但是她的膝盖受了伤,每走一步都疼得龇牙咧嘴,她不想在唐宇面前那么狼狈,于是乖乖的勾住唐寅的脖子,任由他抱着她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