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当红小天后,赵蒽惠。”
“什么背景?”他脸色更冷了几分,赵蒽惠是吧?连唐家的人都敢动,纯粹是活腻了!
“她的父亲是业界比较有名的商业大亨,经常仗着自己家的财势欺负了不少跟她同行的女艺人,嫉妒心极强,只要是她看不顺眼的,她得罪得起的,都被她修理过了,夫人估计也是因为抢了她的风头,所以才遭此横祸的。”汪特助有条不紊的分析着。
唐寅对赵蒽惠的历史并不感兴趣,他办事向来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于是冷然开口:“我要她永远都不能在人前亮相,包括纵容她犯错的父亲,他要以他毕生的心血作为代价。”他虽然身在商场,可他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原则,从来不会使用手段去对付自己的对手,他能够稳居高位,凭的是实力。
这个赵蒽惠惹恼了他,他从来没有向这样动怒过,以为只是因为白诗诗是他的人,谁敢动他的人就是跟他过不去,凡事跟他过不去的人,都不会好过。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了,他生气,只是因为有人挑衅了他的威严,而心底那真切的心痛感却被忽略了。
床上的人扑闪着长而密的睫毛,眉宇仍有着痛苦的神色,这一夜她昏迷着,却仍然逃不过疼痛的折磨,睡得很不安稳。
“醒了?”
慢慢睁开眼睛,有些吃力的望着他,因为强烈的光线,眼睛微微眯着,像弯月一样,清澈的眼光好似一潭秋水,十分明亮。
他背着光,冰冷的脸庞泛着金灿灿的光晕,倒显得几分温和。
肩上与腹部的疼痛随着她的清醒渐渐加深,她拧着眉,头皮都还隐隐作痛着,这个赵蒽惠下了好重的手,她被踢上的地方还火辣辣的刺痛着。
“疼?”本来一脸的怒意,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眸光渐渐柔缓了下来。
她无力回应,只能闭上眼睛微微点点头。
他倾身靠近她,伸手按了铃,不一会儿一名中年女医生便走了进来。
见白诗诗醒了,便笑眯眯的看着她问:“感觉好点吗?”
“小姨,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不疼?”他缓缓欠身,对女医生的态度明显不如其他人那样冷酷,有点敬意。
女医生有些讶异,他居然会关心一个人了。自从他母亲死后,他再也没有笑过,甚至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怨恨,更加不会去关心谁的死活,这是她这个做姨娘的第一次看见他会用这样关切的眼神去看着一个人,而她也是昨晚才知道这小子结婚的事情的,看来此刻躺在病床上的这个女人对他影响不小。
“实在很疼吗?”她俯首询问白诗诗。
白诗诗被她眼睛里那股真实的关怀给震住了,直觉这个女医生跟唐寅关系不一般,于是摇头咬了咬唇:“我还受得了。”
“尽量不要打麻醉比较好,这些外伤,恢复也很快的,再过几小时就好了。”女医生轻轻地拍了拍白诗诗的手,安慰了几句。
白诗诗点点头,确实很疼,不过比当时已经好很多了,深深地看了唐寅一眼,是他送她来医院的吧?看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原来他在这里守了她一夜吗?唐寅是个有洁癖的人,一天不洗澡就会浑身不舒服,身上的衣服从来不会超过一天,他紧张的语声,急切的步伐,依旧徘徊在她耳际,就好像做梦一样,那么如梦似幻,那么不真实!
“你……赶紧去公司吧,我不碍事了。”她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看着他竟然有些呼吸不稳,心跳乱成一团。
“你给我闭嘴。”他瞪了她一眼:“我跟你说过几次?要你不要独自出门,更不准晚上出去,你倒好,不准保镖跟着,嫌事不够多呢?”
白诗诗有点委屈的垂下眼帘,她只是不想被限制自由而已,况且她从小就过着无人问津的生活,即使现在身份已经提高了不知道多少档次,她还是没有危险意识的。
木英别有深意的看着自己的侄子,她为姐姐感到高兴,直觉告诉她,白诗诗的存在会让唐寅走出过去的阴霾。
“那你们聊吧,我一会儿让护士来给你擦药,你们都饿了吧?想吃什么告诉我,我打电话给你们订去。”唐寅最讨厌医院的伙食了,小时候有一次高烧,住院两天,不管木珊(寅的母亲)怎么哄他就是死活不肯吃。
这是木珊死后,唐寅第一次来医院,因为唐家都有专业的医生给他们调理饮食,所以唐家的人几乎跟病魔沾不上边,即使偶尔小病一场也是征用家庭医师,她这个做姨娘也很久没看见他了,除了逢年过节的时候去一趟唐家,平时是不会上门的,想想也知道原因,有韦佩佳在唐家镇守着,她这个前任唐夫人的妹妹自然就比较不受待见,而她也不屑看韦佩佳的脸色。
“仔宦,求求你救救我吧!”赵蒽惠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惧,她今天一出门就被一帮人拦住痛打了一顿,连她的保镖看见那些人都吓得各自逃命去了,她被他们毁了容,满脸是血,可是没有人救她,她跑去医院治疗,可是一报名字就遭到了拒绝,竟然没有一家医院肯治她,她让父亲专程请了国外的专家,可是他们连看都没有看过她的伤就声称治不了。
她最在意自己的脸蛋,现在的她可怕得都不敢照镜子,她缩在卧室的一角,瑟瑟发抖着,完全没有昨晚的盛气凌人、孤傲自满。
是谁?是谁跟她有这么大的仇恨?虽然她欺负过很多人,甚至也干过毁别人容的事情,只是她得罪的那些人都是没有背景的,没有谁能够有这样的能力报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