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还挺能忍的!怎么?不开口求我吗?”女人刻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她一开口,白诗诗便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是,她不太明白,赵蒽惠为什么这么对她?
“我得罪过你吗?”她喘息着,脸色煞白,额头冒出冷汗来,缓缓抬首看着眼前的女人。
赵蒽惠嗤笑着俯视她:“真可笑,你觉得呢?”
她有些吃力,微微垂首,强忍着身上的痛楚说:“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哦?既然你想不出,那么我就提醒你几句好了。”赵蒽惠满眼愤恨的瞪着她:“你抢走我的戏份就算了,居然连我的男人也敢勾引?要不是因为你的出现,仔宦也不至于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为了金仔宦?那她岂不是也太冤了?她跟金仔宦根本什么都不是啊!
“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白诗诗知道自己的解释没有多少说服力,这种事确实很难说清楚。
果然,赵蒽惠非但不信,还觉得她是为了脱身才会这么说的,于是满眼鄙夷的看着她:“今天我只是要给你一个教训,让你弄清楚自己的分量,以后可千万别自以为是了。”
“啪、啪!”两声清脆的声响,赵蒽惠居然狠狠地扇了白诗诗两记耳光。
用了很大的力气,连她自己的手掌都疼的发麻,但是出了一口积压许久的闷气,心情格外畅爽。
赵蒽惠俯身一把揪住白诗诗的头发,声色俱厉的在她耳边警告:“你凭什么跟我比?眼睛放亮一点,我可不是你惹得起的知道吗?再让我看见你缠着仔宦,我一定会准备好更加刺激的节目来招待你的!”说完将她一推,同时一脚踹在白诗诗平坦的腹部。
她痛得浑身抽搐,蜷缩着身子趴在地上,连呻呤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们走!”赵蒽惠也不管自己下手有多重,只是很得意的欣赏着白诗诗狼狈的倒在她脚底下。
白诗诗疼得冷汗涔涔,好像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被疼痛侵蚀,连呼吸都那么困难,真想不到赵蒽惠居然那狠,更让她哭笑不得的是,这次受伤居然是因金仔宦而起的!
待他们离开,手机突然响起,她咬了咬牙,艰难的取出包里的手机,每动一下都钻心的疼。
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不已,不容易才按下接听键,彼端传来一个不悦的嗓音:“怎么现在才接?”
明显的不耐烦,也对,唐寅是出了名没有耐心的,电话响过三声还不接就已经超过了他的底线。
“我……在外面。”她说得有些吃力。
对面依旧是不爽的语调:“我知道你在外面。”他回到家没有看见她的人影,问了女佣她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于是才打电话过来,没想到等了半天才接听。
“我……”她喘息得厉害,带着低低的呻呤,实在疼得受不了了。
唐寅浓眉一拧,听出她语气不对劲,沉声问:“你怎么了?”
她忍不住抽泣起来,这里好黑,四周静的可怕,唯一能够让她安心的竟然是他冷冽的声音,这个与她同床共枕,却让人摸不透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疼得失去了意识,竟感觉他低沉的嗓音里隐隐透着一丝关切。
“我问你怎么了?”她在哭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里,莫名其妙的就心急了,一向沉静的他居然有些情绪失控,低声对她吼道。
“唐……寅,我好痛……好怕……”她对他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有了依赖,这种依赖在平时无法察觉,甚至因为唐宇的关系,她总是下意识的排斥去思考她与唐寅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关系,然而此时此刻,她除了唐寅,谁也想不到了。
“你在哪里?”话没问完,他已经动身去楼下开车。
她一直趴在原地,手机仍然躺在她手心里,但是她却没有力气握住,荧屏一直亮着,还在通话中,也许是知道她害怕,所以唐寅没有挂断,谁也没有说话,透过听筒,隐约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她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急切的希望他能够立刻出现在她身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微亮的屏幕,几欲痛昏过去,但是他没有来,她不敢就这样睡过去,毕竟这里比较偏僻,万一再遇到坏人,那谁能救她呢?
直到一阵急刹车的声音传来,她听见车门被打开的声响,那急切的脚步是她所熟悉的,她知道是他来了,提着的心总算放下,脖子一歪,终于体力不支的昏迷过去。
一室的纯白,金色的阳光洒进来,熏染几分暖色。
床头柜上放着一束百合花,与这满目的洁白交相辉映,唯有那几篇绿叶活力鲜明。
男子坐在床沿,额前细碎的发丝下,那深褐色的瞳孔更显得暗沉无比,似有无数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笔直修长的双腿并拢撑在地面上,竹节般漂亮的十指分别扣住身体两侧的床沿,指腹下方的传单有块凹陷,可见他握得很用力。
就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他在她床边守了整整一夜,晚餐没有吃,没有睡觉,极度平静的外表下藏匿着一股森寒的戾气。
“喂。”电话震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传开,他双目嗜血,冷得几乎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动作缓慢而机械的将手机送到耳边。
“boss,你要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汪特助昨晚就接到他的电话去办事了,也是忙得一夜没有合眼,好不容易在今天早上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