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人表演完毕,而且意料之中的,成功非常。大家的尖叫及口哨声就是最好的诠释。
从台上下来的烈人带着胜利的微笑途经林妙言身边,冷冷扫她一眼,就这一眼仿若把她看得冷冻风化。
林妙言握住手中的礼帽,无心理会烈人。
随着夜媚的出场,新一轮的高潮,平地而生。
林妙言站在凌空舞台上,俯望去,台下仿若云海难辨,而她此时正如站在壮阔而耀眼的大海面前,浩瀚奇妙,瑰丽四起。
微微鞠躬,响指一起,身后附有节奏感的伴奏尾随激情四溅的掌声及尖叫声骤然传开。
离景不经意地握紧手中的杯子,美眸眯得更甚,以至于能将台上那个一身帅气的男装打扮的女人牢牢定格在眸光中。
看着她微起的嘴角,他的亦情不自禁的上提。
这个女人很奇妙,她总能带来新风尚的东西,然后用自己的气息带动当下的奢靡气氛,感染所有人忍不住为她着迷跳动。
包括他……
离然轻拈酒杯,薄唇勾起饶富兴致的浅笑。
冲着舞台的方向微微敬酒,当即一饮而下。
他终于了然刚刚二哥对烈人的不为所动,嗤之以鼻。离家二少看人的眼光果然精准独道,难怪但凡他染指过的女人都倾心为他所用。对于女人,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眼光连带魔力皆十分惊人。
林妙言灵巧的转动身形,漫妙的踏着太空步,中间还加杂了几个街舞中甚是流行的段子,整个舞蹈堪称跌荡起伏。
就在她将礼帽凌空抛出的那一刻,整个舞台掀起狂浪的高潮。舞至尽兴,台下所有人都迈开凌乱的步子跟随台上的银面佳人一起舞动。
节奏显然慢了半拍不止,但大家淋漓畅快的热情丝毫不欲减退。
一曲将至,台上疯狂气场灼人不息。狂热的呐喊声充斥耳膜:“夜媚……夜媚……”此起彼伏,生生不息,胜负已在各人心中揭晓。
无人能够感知沸腾的的人群里,已经有人将此时震撼心扉的热情化作贪婪的占有和迷恋。手握刚刚接住的礼帽,眼中闪烁着猥琐的光茫。
林妙言从台上下来,轻吐气息,心中淡定落款。
通往后台的路上,蓝媚握住她的手,满是无法言说的兴奋:“夜媚,真是太精彩了,你简直就是个神奇的人,让我惊叹。你到底还有多少让人意想不到的能量啊?”
林妙言摇摇头,爽朗一笑,故作纨绔道:“终于知道我不凡了吧,我可是天上下来的人,不牛行么,嘻嘻,哥们很行吧,比连连坐庄附带自摸那会儿看着还在行吧。”手搭在蓝媚肩膀上,再配上一身男装,一副纵横天地的浪子豪情,飒爽英气。
惹来蓝媚一阵阵的调侃哂笑声。
通道那端的暗影里,离景把手拍得啪啪作响,声线清浅迷离:“夜媚小姐果然天人降世,却有不凡风采,还有……颠覆众生,引人入盛。”唇边一笑,姹紫嫣红。
蓝媚那声:“二少爷”一唤完。林妙言就像吐食了苍蝇,心中欢喜瞬间烟消云散。
“蓝媚,你先去包间里等我。”离景微微皱眉道。
蓝媚看了林妙言一眼,暗暗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莫要生事端,转身去包间了。
林妙言抚了把面上的薄汗,松松略感紧窒的领口,呼吸困难。光滑的地面在壁灯的映射下色彩斑斓,她微皱眉宇,发现了几条不为人觉察的裂痕。
“你打算一直发呆,视我于不见?”低沉磁性的男士噪音在头顶响起。
林妙言猛然抬头,离景雕塑般俊美如斯的脸庞映入眼帘,让她晃了一晃。
黑衣服米色长裤,衣着和神色一样闲适优雅。
林妙言警觉性的退出一步之外,冷声道:“二少爷有什么事么?没事我还有事。”和他闲扯绝对不是一种好的消遣,也不会得到半点泡帅哥的满足感。
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抓住,微重的力道暴露他心中的焦躁情绪,并不像表面这样云淡风轻。
林妙言回头,正好和他目光相对,离景的神色有一瞬间呆滞,定定瞧了她几秒,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说:“我看你不像天生的刺猬,似乎只针对我,你很讨厌我?还是说我们之间有过节?”
林妙言一慌,吱吱唔唔,眉飞色舞:“谁说我讨厌你了,我和你又不熟。”这一刻她最怕的就是暴露了自己的来路。
离景眉峰一挑,“哦”了一声,“那你是喜欢我喽?”
林妙言觉得这个问题被无厘头的归类为两个选项的必选题是件十分不靠谱的事,因为不讨厌的对立面并不一定就是喜欢,也可能是……无视亦或淡然。
碍于他居高临下,十足的气势,林妙言有些被他的气势震慑,艰难的动弹两下,抽出被他攥住的手臂,讪讪道:“离家二少爷,你说吧,你到底想干嘛?是想也和我pk一下舞技,还是搓两把麻将,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把把坐桩连带自摸?”
离景撑着头,突然笑了笑。眼角弯弯,在略显昏暗的走廊里绽放着细碎的光。“果然是个天生丽志的帅哥。”林妙言忍不住在心里客观赞叹。
他眼睛一迷离,接着缓声道:“我想通过今晚夜媚小姐需要有人保护了。”
林妙言生硬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黯淡了下来,她心里最不想涉及的那张网看来已经漫无边际的向她撒下来,那个她不愿承认的一切都会与离家扯上关系的事实,已经沉痛而绝决的在她心中落了垂,敲砸声震得她心里痛麻一片,耳朵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