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凉心里这个急呀,就她那娇小的身体,逞什么能呀?那一口铜缸足以装下两个蓝夕颜,缸里可是剩着多半缸酒呢!
朱六子说,“小颜姑娘怎么说也是女的,我得照顾照顾吧?只要你喝的和大哥一样多,就算你赢了。”
“那我先去解一下手再开始比行不行?”夕颜乘机说道。
“当然行了,快去快回,别扫了各位的雅兴。”朱六子一摆手,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
转眼间夕颜就回来了,酒保又取了酒碗,铜缸已经见底了,都盛在了碗里,满满地摆了一桌子,有几十碗。
十几个小酒保都聚到了这个房间里,一个小娘子和朱爷斗酒,这么新鲜的事,都想看看热闹。
夕颜先端起碗来,接连喝了三碗,看朱六子依旧在舞着他那破扇子,宽大的袖子也在飘扬,看样子蛮辛苦的哦。得调节一下气氛,
“话说小女子小的时候随爹地南游过一次,曾经遇到个乐子。”
正在吃菜的孙柯知道她是要讲笑话了,“小颜姑娘快讲。”
夕颜羞涩地看了一眼箫凉,“相公让不让人家讲嘛,这个笑话可是有点……”
叶小雅一看夕颜那神色,就知道她要讲荤段子了,连忙拍手叫好。箫凉一看夕颜不停地在给他使眼色,虽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也就随她去。
“话说我随爹地上了船,带着我那只心爱的乌龟。”夕颜又喝了一大碗酒。
这女孩把乌龟当宠物?还真没听说,女孩子都喜欢小猫小狗的,还没听说喜欢乌龟的,且听她下面怎么说。
“谁知道这船上是不让带小动物的。”说完这一句又喝了一大碗。
四个人都聚精会神地听她往下讲。
“我爹地聪明呀,就把那乌龟放在了裤子里。”
叶小雅笑了,有点听出门道来了,夕颜则一碗接着一碗喝。
“过了一会儿,我和爹地就都把乌龟的事忘了。”夕颜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的喝着酒,她面前的酒碗空的也越来越多。
“后来有一位年轻的小姐走过来,盯着我父亲的下身看,看得我父亲满脸通红。”
夕颜说得酣畅淋漓,那似醉非醉的神态,再加上搞笑的肢体动作,引得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表演上了。箫凉斜睨着眼眸看着夕颜,一碗碗酒灌下肚去,身上,手脚上都没见有酒水渗出来。很显然她不是用内功逼出,也没听说她有什么内功。
突然感觉她的肚子有些异常,就像那怀孕四五个月的妇女,已经高高地隆起。箫凉的心里感到奇怪,难道她可以控制自己的肚子,伸缩自如?那也太神了吧?
叶小雅着急了,想知道那乌龟到底怎么样了,“小颜姑娘快讲,你父亲后来和那姑娘怎么样了?”
“我父亲想呀,一个大姑娘,怎么连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呢,往人家两垮中间看?就说,看什么看,难道你从来都没看过吗?”
孙柯也乐了,“那姑娘怎么说的?”
“我父亲哪里知道,乌龟在裤子里憋得难受,正伸出小脑袋出来透气,那姑娘就是在看那乌龟呢!”
“完了?”叶小雅看夕颜又低头喝酒,以为说完了,觉得很没趣,这叫什么笑话?
夕颜抬起头,眉飞色舞地说道,“你猜那姑娘怎么说?哎呀,这位大哥,我见是见过呀,可从来没见过长眼睛的呀!”
不行了,不行了,连十几个小酒保都差点笑翻了,朱六子一口酒就喷了出去。夕颜趁乱把最后三碗酒都咕嘟咕嘟灌下去了,还喝了朱六子的一碗。
朱六子真没想到她竟有这样的酒量,忙竖起大拇指,“小颜姑娘真是一位奇女子,朱六我服了。”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来,掷到了桌子上,整整的四百两。
夕颜接过银子,交给箫凉,“相公你把银子收好。”说完,笑着对朱六子说道,“朱大哥用的是内功,小颜我用的是外功,各位想知道什么是外功吗?”
一句外功把大家都说傻了,朱六子忙问,“属于哪个派系的?”
夕颜哈哈大笑,“请看这里!”
一伸手,变魔术似的,手里拎着个油布袋子,酒香从袋子里飘散出来。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夕颜喝酒的时候其实有两手,一个是精神上的恐吓,但有的人是不怕吓的,原因是人家真的有酒量。遇到这样的人,是吓不住的。为此,夕颜特意找了个魔术师傅学习了简单的魔术。魔术师在台上表演的时候,活人都能变没有了,喝酒这点小事还能难住?
记得有个魔术师,对了,好像叫汪其魔,在大海上居然能把一架飞机变没了。还有一次是在空空的舞台上变出来一台战斗机,简直太神奇了,观众们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夕颜中途去解手的时候,就是到厨房里找了这个防水的油布袋子。她讲故事时手舞足蹈,张牙舞爪都是为了分散大家的注意力。魔术师在众目睽睽之下,都能把飞机变没了,她的身体上藏个油布口袋,不足为奇。
朱六子看着那个油布口袋,心里不服气,“姑娘你这算是什么喝酒呀?”
夕颜笑道,“你那就算喝酒?只不过你的酒喝到了楼梯上,我的酒喝到了布袋子里去了。”暗自在心里嘀咕着,反正不管怎么说,四百两银子到手了,你说什么也没有用。
朱六子气得站了起来,在地上走来走去,“在坐的各位给评个理,小颜姑娘这鸡鸣狗盗的办法能算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