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和玄武国关系那么紧张,又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他敢那么张扬吗?”
嗯,这个箫公子还挺谨慎的。
“带你相公上来吧,我们一起喝一杯,当着我朋友的面,别说是箫公子就是。”
“好!”夕颜乐颠颠地跑到楼下去了,“叶老板叫我们到楼上去呢!”
夕颜拉着箫凉的手上楼去了,一进屋,箫凉眼珠子就瞪起来了。你倒孙二爷带来的那个中年男人是谁?就是在小客栈里摇着个破扇子,踢踏着皮鞋,偷了他们几十两银子那位。
那人也认出了他们两个,不好意思的咧开嘴笑了笑。还是那件油腻的衣服,敞开着领子,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袖子卷的高高的,手臂上是长长的黑毛。腰上除了别着他那把破扇子,还有一把锋利的尖刀。
夕颜刚才还想在叶小雅身上骗点钱,好回到北玄去。一看到偷钱的这家伙,改了主意。一只纤细的玉手一伸,
“这位大哥,把借我们的银子还给我们吧!”
那汉子干笑了两声,把手伸到了怀里,“银子是我拿的,是这个对不对。”话音刚落,沉淀淀的银元宝和碎银子就放到桌子上了。
夕颜刚要伸手过去拿,那汉子说话了,“这位小姐,银子上面可没贴着贴,你说是你的,你招招手,看它们认不认识你?”
这叫什么屁话,明明是偷了人家的银子,还这么嚣张!早晨下山的时候,记得箫凉说他会武功,就和这小子练练吧。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箫凉不想和这人大打出手,毕竟是在玄武国的地盘上呢,再被官兵逮住,扔到牢里去,他的小命准交待了。可是没钱又不行。想到这,忙拉了夕颜一把,
“我娘子是乡下人,说话没有深浅。我爹地是叶老板的朋友,二位也是叶老板的朋友,咱们就都是朋友了,箫小乱陪各位喝上两杯怎么样?”没敢说他叫箫凉。
孙二爷看箫凉长得英俊,一表人才的,说话也很像样子,他端起了酒杯,“这位姓箫的小兄弟说话爽快,孙柯心里高兴,干了!”说完,一饮而尽。
夕颜在一边急了,怎么滴?偷的银子就不想还了?这家伙害得她不浅呀,昨天晚上就为了吃两穗烤玉米,被狗撵的拼命地跑。昨天一夜睡在荒山野岭上,今天一天没吃饭,还和臭哄哄的小肥猪为伍。瞪着眼睛刚要发作,箫凉在座位下面按住了她的手。
“这位大哥一看就是武林高手,愿不愿意和公子我打个赌呢?”
“赌什么呢?”这大汉叫朱六,擅长轻功,身手之快在江南远近闻名,一听说箫公子要和他打赌,来了兴致。
“公子想赌什么呢?”
箫凉从小练剑,剑术上小有成就,但他不熟悉这位朱六子,如果比不好,比到他的长项上去了,不仅银子拿不回来,小命没了都有可能。他做事一贯谨慎,知己不知彼的事情,他不会干。
“我和朱大哥比喝酒好不好?”
“好啊,怎么比呀?赌什么呀?”区区几十两银子,朱六子本来也没有不还的意思,也就是逗逗这漂亮的公子和小娘子玩。
箫凉也在心里留了个心眼,如果朱六子酒量不行,啥说的没有,银子要还回来。如果自己输了,认识一场,要点盘缠也没什么丢面子的。
“如果大哥赢了,公子我愿意给你十倍的银子。”
话音一落,就听朱六子说,“好,是不是四百两银子?”
箫凉点了点头,“如果大哥输了,把那四十两银子还给我。”
这有点不公平,朱六子觉得自己从来没占过这样的便宜,连忙摆手,“不能这么比,我要是输了,也送你十倍,四百两银子。”
“此话当真?我相公身体不好,还是我来和朱大哥比吧!”
能说出这话的人自然是蓝夕颜。
夕颜在二十一世纪当总裁的时候,公司里不仅生产生物乙醇,下面还带着一个酒厂。酒厂里面能喝酒的中层和高层领导不计其数,能喝上二斤白酒的大有人在。也难怪,天天守着酒罐酒坛子,就是原本不会喝酒的,日子久了,也熏会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到了过年过节或者年底表彰的时候,夕颜免不了要和高层中层领导们一起喝酒,慢慢地酒也就练出来了。但她总结出一个经验,再能喝一个人的肚子大小是有限的,体积在那呢,能装多少?
她有一个精神战术的法宝,那就是酒还没开始喝,先把对方吓住。从精神上虐待对方。
“就用这么小的杯子喝酒,也能叫爷们?还不如好女人喝得多呢!去,换上吃饭的二大碗!”
每当夕颜这样的话说出口,酒桌上的人都会露出胆怯的神色,这女人,到底能喝多少?没人心里有底。慢慢地,蓝总能喝酒名声在外,有人保守地估计四十几度的白酒她能喝三斤,也有人说能喝五斤,还有更玄的,说她能喝十斤。
到底能喝多少,没人敢和她比试。后来夕颜就轻松了,每次吃饭时开场白就是,“大家随意,不会喝不要逞强。”
那言外之意,除了她蓝夕颜就没有会喝酒的了。
箫凉是不知道呀,不仅朱六子,连孙柯,也是酒量极大之人,一提起喝酒,兴致都空前的高涨。叶小雅没想到箫少爷长得如此俊美,心里就憋着坏,想看美男喝醉了是什么摸样。
朱六说道,“箫公子,你的小娘子很心疼你,你也得心疼娘子哦,我看你们两个人就一起上吧,你们两个要是一人喝一杯,我就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