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想呀,那姓鹿的说道,没几天东鲁大军就要渡江南下了,要把咱们北玄和玄武国杀个干干静静,片甲不留
“你相公是谁?”
“北玄箫丞相的三公子。虽然衣服是普通农村妇女的款式,“是呀,侄女也这么想,我叶小雅这么不堪的人,面料却都是上等的,也就罢了,身为玄武国的官员,如果都像他这样,迟早还不完蛋?我就张口讽刺他。”
“他怎么说?”
叶小雅说道,“姓鹿的说,你也不要在这里说风凉话,没多久大家都没命了,还不抓紧时间快活快活?”
“什么没命了,他什么意思?”表叔听叶小雅乱七八糟的说得糊涂,问道。”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箫公子居然送上门来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叶小雅一看这女孩的打扮,逛逛窑子,输不输的也不能身为玄武国特使,就是活着也是苟且偷生,也要保持着他优雅的风度。他出使北玄前也就是做做样子,明明知道就是两国加起来,也不及人家东鲁的一半。”
表叔勃然大怒,“他是这么说的?”
叶小雅一听,表叔上套了,“是呀,也是侄女脾气不好,和他吵起来了。如果只是为了一个粉头,侄女送给她都无所谓,不就是几个钱的事吗?可是这么糟蹋咱们北玄和玄武国可不行。”
“嗯,”表叔点了点头,“你怎么和他吵的?”
“我就说,如果东鲁鬼子真的过江了,北玄国再没本事,和玄武国的官兵们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拼命地死战,也未必就输了,再说,言谈举止也不一般。
“你和箫公子怎么在双阳呢?”
“我娘家是玄武国的,说这样的丧气话吧?”
这些话正迎合了表叔的心意,不住地点着头,心里暗想,叶小雅虽然没正事,比她爹强多了,毕竟还说几句人话。
叶小雅看表叔点头,心中窃喜,接着说道,“两个人说到后来,说拧了,于是打了起来,侄女这点功夫叔叔是知道的,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他追的,有如丧家之犬,连生意都不能做了,呜呜……只求叔叔救侄女一命,以后再也不敢到那龌龊的地方混了。”
表叔想起小时候和她父亲一起长大,怎么说也有血缘关系,又痛恨那姓鹿的官员为官太不像样子,就说道,“好,你就在寺庙里住上些日子躲一躲吧。他要是敢找到这来,看我怎么收拾这狗日的!”
叶小雅乘胜追击,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寺庙里躲一辈子,“表叔,小雅的命不值钱,如果为这事长期在寺庙里住着,肯定不妥,怕拖累了表叔。”
表叔越听越觉得这个侄女比他那表兄可强多了,还知道体恤人,“依你的意思想怎么办?”
“小雅这么东躲西藏的,和相公一起过来做点珠宝生意。”
叶小雅一听是来做珠宝生意的,没意思。这些年做生意也挣了些钱,如果真的国破家亡了,还要钱干什么?我想让表叔给我介绍几个武功高强的人,组成个小团体,专门杀那些吃里爬外卖国的奸臣!”
“好!我支持你!”表叔被叶小雅云山雾罩的话说得热血沸腾,这些年他也结交了一些武林豪杰,在这国难当头的时候,组织个敢死队,专门杀那些谣言惑众的奸臣,是自己一直的愿望呀。听说东鲁用重金收买了北玄和玄武国的一些官员,查实后应该一个个干掉,士气就高涨了。
叶小雅心里这个乐呀,姓鹿的,这次老娘我不用躲了,组织好敢死队,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杀了。如果干得好,接着再把那箫丞相杀了,这次箫丞相可把她害惨了。利用完了自己连屁都不放一个,就把自己一脚踢开了。箫丞相如果不想死呢?那就拿钱出来好了,还真不信了,他会要钱不要命?叶小雅越想越得意,这生意,比做珠宝划算。
表叔给他介绍的第一个武林高手就是当地的一霸孙柯,人称孙二爷。表叔的般若寺在江中的一个小岛上,这不,刚才那个挑柴的汉子就是表叔寺庙里的人。
一桌菜已经一道道摆上来了,夕颜和箫凉都饿了,谁也不说话,闷着头吃。吃了一会,夕颜看坐在对面的箫凉,这小子真有意思,就是饿成这样,兴致马上就上来了。“箫公子怎么不上来呢?”,绝不肯像她似的狼吞虎咽。你看他吐鱼刺的样子,文雅极了,把吐出的刺都整齐地摆放在一个小碟里。
夕颜则不一样了,她才不管那吃相如何呢,先填饱了肚子再说。吃酱焖棒骨的时候,箫凉刚刚戴上防油的手套,她已经啃完了一大块了。
吃得差不多了,夕颜准备去和叶小雅交涉了,去晚了怕人家吃完了走了。好不容易做通了箫凉的思想工作,两个人得一起到孙二爷那个包房去,不亮出箫少爷的身份,叶小雅怎么会理他们呢?
叶小雅在兰桂舫见过夕颜一次,就是出事的那天晚上,但夕颜那天是女扮男装,现在换上了女装,她是认不出来的。
当店小二到房间里通报,说楼下雅间有一个女孩找,叶小雅当即紧张起来,不会是那姓鹿的找上门来了吧?
“你把那女孩带上来吧!”她不敢一个人到下面去。
夕颜进来了,看屋里除了孙二爷,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怎么看着这么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心想在玄武国的地盘上,说北玄丞相府的少爷,还是背着点人吧。
“叶老板,我相公在楼下等你呢!”夕颜趴在叶小雅的耳朵上小声说道。